金城是万万没想到这女人会闹到金振邦跟前去的。

空气里的低压氛围迫地他老老实实地站在老爸跟前。

良久,金振邦才语重心长道,“我原以为,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是有分寸的。自己懂进退知深浅。当初我让温迪嫁给你,一来是看重她到聪慧和能力,二来,这姑娘并非是只向钱看的世俗女人,你若和她生出了感情,她待你一定会掏心掏肺,对我们金家也是有好处。”

语毕,金城还来不及反应,金振邦顺手抄起了桌上的烟灰缸哐啷一声砸过去,正中他的额角。他捂着头,下意识就想顶嘴,却见父亲气得面色发白,喘地胸口起起伏伏。

金城不顾渗血的额角,箭步冲过去抚金振邦的背,“爸,我错了,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好。”

金振邦摆摆手,“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们金家不要这种女人生的孩子。要生下来也行,给她一笔钱跟孩子和金家一刀两断,孩子归金家扶养。至于温迪那里,就算你不在乎,也去给人家,道个歉。”

金城忙应他,“爸你放心,那个孩子我不会要的,温迪那里我也会处理好,你不要太动气。”

才顺了气,金振邦让家庭医生来处理了他的伤口,想起温迪在法国出差,又见金城在这里跟这女人纠缠不清,气又上头。“温迪去法国你怎么没去?”

金城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和她都没说让我去啊。”

金振邦摇摇头,“看来是她没告诉你,她去法国是给你收拾你上次那个融资案的烂摊子去了!”

金城这才想起,和法国公司谈的那个融资案,因为他头天晚上喝断片,第二天签合同没注意看,愣是被对方摆了一道下了个套。生生地让金家在法国的生意吐了大利,还得做小伏低好几年。

温迪这次去,是和对方的最终负责人联系上了,有了个重新谈合同的机会。

她没让自己跟着去,是怕自己帮倒忙,还是不想让自己烦心这档子事,她好一力承担下来?

金城的揣测脱口而出,“得,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废物,不想让我去法国帮她的倒忙。”

金振邦敲敲桌面,“你呀你,聪明的时候全是用在歪途上!你再怎么蠢,这件事你是负责人,前期的跟进你最清楚,陪着温迪去只会让她多个倚仗。现在她去孤军奋战的意思你看不懂?她是在还咱们金家的人情,给你挡洪水去了!”

金城听了金振邦的话,脑袋里嗡嗡的,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好几年前她为了支持罗维创业卖掉自己唯一栖身之所的事。

他内心不禁自嘲一笑,怎么会。当然不会,她才不会是为了自己。

能让她奋不顾身的男人,都已经在她过往的憧憬里消失了。他们在她的爱情里划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离开的时候那些痕迹却又成了疤痕,让她记着疼,记着甜,却不记得如何再爱。

他懂的。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是她的良人。为她放弃一整片森林,连那蓝都没让他做到,她又凭什么。

“儿子呀,爸和温迪对你都有一致的看法。你聪明,机灵,一旦上起心来不输任何人。你也善良。爸爸想,这些年也许你会变得更好,你是变了,可只是从干歪事变成了不上心。温迪想走我知道,咱们金家也不能困住她一辈子。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以后归西了,你这么下去,我们金氏到底该怎么办哪。”

金城立马起身,风风火火地叫来司机,“老五,开车去机场,老子现在就去法国,立刻马上!”

法国巴黎。

时值深秋,香榭丽舍大道上的金黄落叶叠落厚厚铺了一地。

温迪踩着细高跟在上面走着,思绪万千。

这一次比她想象的要麻烦。对方很会玩心理战术,涮了她两次。目的就是告诉她,你现在站的位置比我们低,要谈什么只能我们说了算。

对方就像花蛇一般,柔柔地施展招数,让她找不到破绽也无法撕破脸。

等了一上午,终于等来他们的电话。通知她去红磨坊旁边的歌剧厅谈。

温迪去了,那位负责人是个中国通,跟她谈天说地就是不扯在点子上。

“斐尔先生,融资案这个事情……”温迪好不容易寻了开口的机会,那法国男人突然伸了手指过来摁住她的唇,“嘘,金太太,听完这场歌剧再说。”

她躲开那人的手,手指紧张地搅在一起。

这人过没多久,手又伸过来,这次是朝她的大腿根来。温迪羞怒红了脸,还来不及反抗,听得对方一声惊呼,抬头一看,金城穿了一身骚包的gucci黑呢子大衣站在他们跟前,一只手紧紧攥着斐尔那只企图碰温迪的手。

他痞里痞气的,嘴里就差叼根烟,“斐尔先生,好久不见啊。你老板今天又去哪个国家逍遥去了?派你来糊弄我女人对她动手动脚的?”

“金先生,先放手……实在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你他妈当老子瞎呀?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大家都是男人甭跟老子装蒜!你当我金家是请不起律师还是怎么?xìng_sāo_rǎo跟合同欺诈老子连着告你信不信?”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温迪赶紧上前拉他的手,“行了行了,我也没什么事,你赶紧放手,一会儿闹大了来了警察就不好了。”

金城火气一上来就收不住,见她这副忍让的柔弱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

“你他妈傻啊!当初老子亲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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