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爱鼻子一酸,握着筷子不知道说什么。

纪沉言端起酒杯,小口抿着,喝惯了红酒的人因为一时不习惯白酒的浓度,被辣的眯起眼睛。

柯爱被逗笑,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很简单的一碗香菇青菜,柯爱却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满足。

“你也尝尝这酒,喝了会很暖和。”纪沉言一副‘不能我一人上当,你得陪我’的表情开始劝酒。

“啊!”柯爱可没忘,一个多星期前,纪沉言明确表示自己以后不能喝酒,所以,略一沉思后,柯爱觉得这是纪沉言在给自己挖坑,在考验自己的意志力,所以立刻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没关系,今天你可以喝,我允许了,通告我看过了,明天上午没有你的戏份,不怕酒后误事。”

“纪导,我酒相不好。”

“不,喝醉了也很可爱。”

柯爱:“......”

于是,耳根子软的柯爱就红着老脸,稀里糊涂的喝了一口,立刻被呛地咳嗽起来。

......

柯爱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昨晚一定是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打了一棍子,头痛的快要爆炸。

睁开眼,是纪沉言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杯白开水。

画面重叠,柯爱想起了那天,她睁开眼时,纪沉言也是端着温水,在看自己,不同的是,上次他离的很远,这次却近在咫尺,只要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

“醒了?”纪沉言问。

又是这句!

这不是废话吗?没看到人都睁开眼了吗?

柯爱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记得昨晚自己似乎是喝了一点酒,其实也不多,就喝了两小杯,白酒很辣,嗓子很痛,可纪沉言一直在劝自己多喝一点,她喝的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好像还特不矜持地盯着纪沉言看,被纪沉言问了自己一些话,然后......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柯爱半坐在床头上,睡眼惺惺的,显然还未真正清醒过来。

纪沉言将水递给柯捌地喝了一大口。

“那个,纪导,我昨晚又喝醉了?”柯爱抬眼看了看纪沉言,男人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一直上扬着。

“嗯,四两白酒的酒量,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这是夸奖吗?

柯爱头痛得厉害,而罪魁祸首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凭着昨晚短暂的记忆,柯爱觉得纪沉言一定是喝的比自己多,可现在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不适,倒像是小喝怡情。

也只有自己才傻乎乎地上当,经不住他的表扬,挡不住纪沉言的规劝,真的醉了一场。

等等,那昨晚两人......是睡在同一房间的吗?

为了这个问题,柯爱瞬间清醒了,头也不痛了,嗓子也不哑了,简直是吃啥啥香的节奏,趁着纪沉言的视线落在别处时,立刻掀开被子匆匆看了一眼。

然后,再次失望。

还是昨晚收工的那套衣服,只是被人脱了外套。

纪沉言还真是正人君子。

十几秒内,心情大起大落的柯爱终是没忍住,吐槽了一下,“又不是别有所图,那干嘛灌我酒?”说完还觉得不解气,从被子踢了一下纪沉言,语气不善,“纪导,我要换衣服了,麻烦你出去一下,男女有别。”

纪沉言点了点头,就真的出去了。

尼玛,这算个什么事。

今天是夜戏,等柯爱化完妆、做足一切准备工作时,人也好得差不多了。

坐在片场的椅上,柯爱背着台词,杨欣蕊结束了一场戏,坐在了柯爱旁边,碰了碰柯爱的胳膊,指着吴青山的位置,“你的经纪人似乎和吴导很熟啊?”

柯爱头也不抬,“我不知道。”

杨欣蕊有些吃惊,“不知道?”

“人家是王牌经纪人,手下还有当红小花旦莫晴雪,我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三线小艺人,哪能知道那么多?”

“照你这么说,那他何必这么远跑过来陪你拍戏?你不是有简琪吗?天天睡在剧组的车里,休息不好,又吃不好,这不找罪受吗?”

柯爱准备翻剧本的手一滞,似是不经意地问:“睡在剧组的车里?”

杨欣蕊“嗯”了一声,人往后一躺,闭着眼睛,轻声说:“对啊,剧务的车,睡在驾驶室里,几乎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每次一开工,工作人员去拿道具,就能看见你的经纪人靠在车里,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艺人呢,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你的经纪人,说是没房间,也不想麻烦组里,就在车里将就几晚上,不过我想,以你经纪人的身高,睡得应该很不舒服。”

柯爱听的心里难受,合上剧本,寻找纪沉言的身影。

正好纪沉言也向这边看来,两人视线相触,几秒钟后,又各自别开。

拍到下半夜,柯爱有点撑不住了,拍自己的戏份还好,候场的时候就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助理递过来早就准备好的咖啡和巧克力棒,安慰起来,“撑住啊,明天拍完就解放了,等回去了高床暖枕,香槟美酒,应有尽有哦。”

柯爱这几天也是饱受饥寒,很受这套说辞,点了点头,一口气喝了半杯咖啡。

纪沉言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木板凳,搬过来坐在柯爱身边,看到柯爱双手捧着脸,忧心问:“头还疼?”

其实知道纪沉言这几天一直在车里将就睡眠,柯爱的气就消了一大半了,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纪沉言说是自己让他来的,但终归也是因为自己,纪沉言才会来到这里的,他明明是对对待生活从不敷衍的人。

“其实是困的。”柯爱说完怕纪沉言不信,还假模假样地打了一个哈欠。

结果哈欠来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眼泪都挤出来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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