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撇撇嘴，没说话。认识一年就带到私人别院，连人家的人际关系都没搞清楚。若不是黄莺机警，她就栽在宫了。
封彧道：“你说水茵认出了你，但没揭穿？”
小悦：“是呢，虽然我没承认，但看她的眼神，她很肯定是我。”
褚印桢道：“看来护国公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明雨朝封彧问道：“看来，护国公没有告诉你家大夫人。”不然，怎么会没人动手，还警告封水茵？
“你怎么知道大夫人不知道？又或者说，你怎么知道当初那些杀手不是护国公的？”封彧轻飘飘的说着，似乎他说的那些人与他无关一样。
明雨张了张嘴，然后乖乖闭上。褚印桢则是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猜到。
小悦瞪大了眼睛，“你祖父不是说是大夫人所为么？”
“他怎么知道的？还不是玄音查的。”封彧婆娑着两根手指，“现在玄音在我手上。”想知道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小悦忍不住了，“为什么？你是他儿子，他为什么要杀你？”
“他很宠爱姨娘，但唯独不喜欢我。”
“为什么？”
封彧耸耸肩，“玄音查不到。”
明雨低咕着：“还有玄音查不到的事？”
只有褚印桢眼底有一丝暗涌闪过，眨眼之间，又恢复清明。
封彧岔开话题道：“此次百花宴，恐怕皇后不会牵线了。”
“那倒未必。”褚印桢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年年的百花宴都有人进宫，今年突然没有了，父皇岂会不起疑？烟华的侄女，人没了，曹书华定会上告父皇。所以要掩盖过烟美人的事，必须弄出更大的事才行，还要曹书华有口难言。”曹书华是皇帝的人。
一时之间，有些寂静。不知道皇后要弄出什么事？
明雨道：“听说当时被德妃娘娘一阵劝说，本来没生出什么心思的人，最后都怀疑大皇子与烟美人。这怀疑的人太多了，皇后不怕有人传到圣上那里？还有，封水仙可是亲眼见到呢。”明雨最后还看了封彧一眼，封水仙可是他妹妹。
“没有证据的事，谁会告？至于封水仙，别忘了，封家的立场......”
是了，封家是大皇子一派，也等于就是皇后派。封水仙自然不会到处乱说。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封水仙是在明知道是大皇子的情况下，故意大叫引人来的。所以，对于拎不清的人，真的不适合保密。
小悦看着褚印桢道：“想不到殿下有那么多的敌人，只有贞妃和德妃帮着我，其他人都恨不得我消失呢。”
明雨笑道：“贞妃娘娘不帮自己的儿子，难道去帮别人的儿子？”
小悦呆住了，艰难的消化着明雨的话。贞妃的儿子？谁啊？
封彧见小悦的呆样，看向褚印桢：“你没告诉她，贞妃是你母亲？”
小悦张大了嘴巴，看向褚印桢。褚印桢是贞妃的儿子？那她岂不是见了未来的婆婆？啊呸！贞妃才不是她婆婆！不是啊，贞妃......比她大不了多少吧？可是，真比她大几岁，又怎么可能有褚印桢那么大的儿子？
“贞妃娘娘多少岁？”
褚印桢心情甚好，“你是不是觉得母妃年纪小？”
小悦点头。“我还以为她只比我大几岁呢。”贞妃不仅样貌年轻，行为也是幼稚不少，导致小悦一直以为贞妃是因家族强大，才以小小年纪坐上四妃之位。又脑洞大开，猜测贞妃在闺中时就中意褚印桢，入了宫也不忘他，所以才帮他的。
“母妃只是面容好，显得孩子气。还有性格也是......”孩子气。
凤宫。
“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为了堵住这个娄子，你知道母后要做多少事？”皇后看着恨铁成钢的儿子，气得大叫。
褚印玕低着头，“母后，你不是说把茹姑娘引到红銮殿么？若是在红銮殿，儿臣便不会去御花园了，也不会出这个丑了。”
“你还有脸说？母后说给你别的女人，你偏不要，非要那个苏茹。好，母后也答应你，帮你把苏茹弄到手。可你非要在今日见她，如今到好，折了蓝喜不说，还惹下一个霍乱后宫的罪名！”皇后指着儿子的头，“你真是万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后说得有点难听，褚印玕不干了，抬头道：“母后，什么霍乱后宫？就那女人，白送我也不要！要不是她穿了与茹姑娘相似的衣裳，我怎么会认错人？”
“等等。”皇后听了儿子的话，抓住了一点。“你方才说什么？”
褚印玕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了皇后不高兴，吓得禁了声。
皇后继续道：“你说，烟美人穿了与苏茹相似的衣裳？”
褚印玕点头，“是啊，从背影看，跟茹姑娘很像。”
皇后眼眸闪烁，有什么一飞而逝，可是她没有来得及抓住。
“你先回去，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皇后一挥手让褚印玕走，又不放心的再叮嘱一句：“你不准动任何人！包括苏茹！”
她要先好好想想，一步都不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