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轻抚着她的背脊,叹道:“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别哭了,我去了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照顾好毛球,快乐地活着,替我看云起云落,花开花谢,答应我,一定要快乐,努力地活着!”

从他怀中退出,红玉止住眼里的泪水,目中染上抹决然之色,“不,我不要独自活着,我不要……”

“你……”云澜唉叹口气,幽幽道:“你为何如此执拗?”

红玉紧紧咬著嘴唇,含泪的眼眸,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不知多少年的男人,片刻后,待她再次开口,淡淡的血色染红了她消瘦的下颚,“我喜欢你,我深爱着你,这不是执拗,这是我的爱情,是属于我的爱情!”

止住的泪水又落泪下来,“世间,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爱情,你有你的爱情,我也有我的,或许我这份爱情并不完美,它有残缺,有遗憾,它不闪光,不被他人羡慕,但它是我的爱情,这份爱情代表着我爱过,且永生只爱一人。”云澜抬起手,想要为她拭去嘴角溢出的淡淡血丝,却被她躲了开。

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苦笑道:“我说的话,你看来是一句都没听进去。”音落,他垂下手,转身朝门外走去,“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很陌生,也让我很失望!”拉开门,他顿住脚步,回 过头,凝视着红玉,“如若你心里有我,那就牢记我说与你的每一句话,活着,开心快乐地活着!”

爱情。

是啊,这世间,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爱情。

她有他的爱情,他也有他的爱情。

为了爱情,她执拗如此。

他又何尝不是?

视线由红玉伸手收回,他转身,不再回头地离开。

去做他该做的事,为他心中的爱情。

“云澜……”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唤他的名,无数个梦里,她都这般唤过,却得不到一丝回应,此刻,她唤出声,他听到了么?红玉望着消失在门外的修长身影,心很痛,痛到极致,他即便听到,也不会头回应她。

他要她活着,要她好好活着,要她开开心心地活着。

若她选择追随他而去,他会失望,甚至会厌恶她!

缓缓蹲到地上,红玉将头埋在膝间,无声地哭着,她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

她没有追出去,没有去追她的爱情。

院里。

聂瑾鸿眼神痛楚,遥望着远方天际,喃喃道:“姐,我是混~蛋,我没保护好旭儿……”多好的孩子啊,却很快就要离开他,离开这人世。

无能,他怎么就这般无能?聂瑾鸿很恨自个,多年前嫡姐被刺身亡,他没有保护好她,今日,他的外甥遇到劫难,他又没能将其保护好,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他?

在他不远处站着夜云、夜雨兄妹。

“哥……,我……我不信世子会出事……,我不信……”夜雨双目红肿,定定地看着旭呆的那间午门,语声轻颤,低喃道:“他武功那么高,而且有灵术傍身,他怎么就会出事?哥,我不信,我要去看他,他一定是在与咱们开玩笑,一定是……”她说着,就要朝门口走。

夜云拽住她,语声嘶哑道:“小雨,你别这样!”

“别怎样?你让我别怎样?”夜雨眼里泪水滴落,回头看着兄长,“他是在与咱们开玩笑呢,我去看看他,你让我别怎样?”

仰起头,逼退眼里涌出的湿意,夜云这才垂眸看向夜雨,“世子受了很重的伤,逍遥子老前辈在屋里正替他诊治呢,你这会进去,岂不是添乱?”

“他受了重伤?他受了重伤?我不信,我不信……”夜雨摇头,任泪水滴落眼眶,极力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崩溃,不让自己哭出声,嘴上再怎么说,可她心里明白,他出事了,而且是受了很重的伤,有可能……有可能她会再也见不到他,“哥……,我不信,我不信他会出事,我要他好好的……我要他好好的……”

揽她到自己怀里,夜云轻嗯了声,道:“他会好的,他会好的……”你会好起来,你一定会好起来,对么?兄弟,你是我的兄弟,虽然明面上咱们没有如此称呼过彼此,但我知道,在你我心里,都把彼此视作兄弟,像你这么好的兄弟,不会这么早就丢下我和小雨离开,是不是?

“哥,只要他没事,只要他好好的,我会听他的话,他说什么,我都会听……”夜雨的话令夜云心里真真生痛,傻妹妹,他的傻妹妹啊,她对世子的心意,就算她以后嫁给皇上,恐怕也无法忘却。

屋里。

“你起来吧。”

“前辈……”

逍遥子回转过身,背对窗而立,眼神哀伤道:“若要保全旭儿的魂魄,也不是没有法子。”煜满是痛楚的眼眸中立时涌现亮色,起身,他抓住逍遥子的手急声问道:“什么法子?前辈, 你说是什么法子?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竭尽全力为旭儿办到!”保住旭儿的魂魄,指不定未来就会有奇迹发生。

那奇迹就像那女子初来这里一样——借尸还魂。

“那法子……”逍遥子张了张嘴,对于自己所谓的法子实在是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云澜推开屋门,“前辈,我来为旭儿保全魂魄!”步入屋里,他随手合上门,语声轻浅道。

“你想清楚了?”逍遥子神色郑重,“后果你可知道?”

云澜唇角漾出抹淡淡的笑,颔首道:“我知道。”

“云澜,你和前辈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着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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