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

……

……

……

……

“晓娟啊!我是冯达山啊,你从公司账户转十万到我的账户。另外,辛苦你把刘斌桌上的包送到第一医院来,打车费就报销在公司账上。”

刘斌客气地挂了电话。

王晓娟是公司的财务,兼职行政专员、人事专员,来了还没有一年。以前这些活都是刘斌兼职做,招来了王晓娟,他才退出来。

她人长得瘦弱,不爱说话,特文静,招聘时,刘斌不想她会应承下这份工作。

但她真的答应,而且来了,不只是来了,还居然做满了一个月了!

刘斌总感觉是自己骗了人家小姑娘来公司的,所以,话里总是客客气气的。

走出银行,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刘斌不由得骂了一句“抠门”!

抠门的自然是那个“冯达山”。

身为老板,银行卡里怎么能只有区区一千零八毛呢,交住院押金都不够!

……

很快,王晓娟把包送到了。临走前,刘斌想起来她曾经埋怨过公司没福利。于是装腔作势地说:

“晓娟,这不快过中秋了,今年每位员工发两盒月巴克的月饼!啊,刘斌……多发两盒……这件事就辛苦你了。”

反正钱也是完大山的,现在就是得花!

王晓娟的嘴唇颤抖,欲言还休,怕是有些感动。

她说:“老板,对刘斌,你还挺仁义的,那……我的事先放一放,等过了这一阵再说……”

刘斌点点头,嗯嗯地答应。其实,他没有听明白王晓娟的话。

现在,他心里只有“本尊”的安危。

处理好住院费的事,他来到重症监护室。“本尊”自然昏迷不醒,点滴吊着,床头的监控器有规律地响着。

滴滴——

滴滴——

催眠似的声音融入了时间之中,让刘斌眼皮发沉。脑海中记忆的碎片来回震荡,不断地冲击他的神经。刘斌产生了一种更为奇怪的感觉:

好像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听到过这样的,或是类似的声音……

他努力追寻,眼前却是红光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接下来,滴滴的声音渐渐弱了,慢慢地,砰砰和唰唰的声音大了起来。

眼前有一片崎岖的白色之路,路上布满了裂痕。

刘斌心里一阵难受。

“裂纹!”

“谁tm的整我?!”

他有整齐强迫症的。见不得这么洁白的路面上有这种不规则的纹线。

所以,他是受不了“冰裂”那种碎纹的艺术品,看到冰裂,他只会发狂。

他蹲下身,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用手去搓白色的土填缝。

手到之处,纹路就消失了,恢复了平齐完美。

路面虽然高低起伏,但有某种规律,无法描述。

刘斌一路敲敲打打地摸上去,沿着纹路钻入了山洞。

奇怪,山洞里也有天,但这天却是灰蒙蒙的,如同是深重的雾霾,有的地方还有带着红色光亮的雾气。但他并未为其所动,强迫症犯了,只会在意那些不规则的纹路。

好在,到了尽头,纹路没了。

再回头看,就舒服多了。

“嘘——,总算是完……”

但随即,他又发现,山洞里的那根白色大柱子也有纹路……

“我勒个去的,哥!这,故意的吧?!”

刘斌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他不能停下来,脑子里不想,行为也不可管控。即便是累死了,也要把这些纹路都修补完……

于是进进出出,沿着灰白色柱子上的纹路一路修补过去。

费了好大功夫,才确认完美无缺了。他还很不放心地再一次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在发现什么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躺下来。

“好累啊!”

说了这句,刘斌突然醒过来。眼前是淡粉色的屋顶墙壁,一根手指上被夹的胀痛,滴滴的规律响声传入耳鼓。

“重症监护室?”

但是这视角?

说明自己躺在床上。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的“本尊”。

难道说,我回到了“本尊”体内了?

歪头看去,旁边的凳子上,空无一人。记忆里,“完大山”就是坐在那个圆凳上的。

虽然难以理解,但回到“本尊”的身体之内,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随即想到了老医生的话,忍不住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颈椎。

一点儿都不疼!

不会是打了麻药?但是感觉上不像是打了麻药……

坐起来也没有疼痛。

“咦,你醒了?!”

一个穿粉的短发小护士走进来,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赶紧摁了床头的呼叫器。

“周医生,周医生,b102的病人醒了,b102的病人醒了!”

她不是高兴,而是诧异。周医生明明交代的,这个病人可能只有三天,期间更不可能醒过来。但刚刚住进来不到三个小时,他就醒了。

活见鬼了!

很快,周医生来了。就是急救室救刘斌的老医生。

“你叫什么名字?”

刘斌笑了。

典型的影视桥段……咱懂!

他摇头,笑道:“周医生,不用问了,我叫刘斌,今年26岁,属兔的,毕业于清北理工大学,在游戏公司工作五年了,我的老板叫冯达山……”

周医生懵了……

……

“不可能!”

做完检查,周医生的脑袋就炸了锅。眼前这个伤者,三个小时


状态提示:02 苏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