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果决、坚忍不拔、永不放弃。

威尔逊菲斯克最认同詹姆斯韦斯利,这位好友兼忠诚不二的手下的,就是这些品质,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已经发生的,只是题目而已。

无非是生死存亡的考验。

答对了,生,选错了,死。

与其怨天尤人,毫无意义的抱怨题目的难度,不如集中全力,豁尽一切去寻找正确的答案,搏出一线生机。

“我们必须要有所取舍了。”

威尔逊菲斯克又是沉默半晌,才缓缓的对詹姆斯韦斯利说道,声音虽然依旧沉稳毅重,尾音却带上了一丝极力克制,还是不能完全克制住的颤抖。

不是恐惧,而是愤怒,极致的狂怒,整个人都好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只是在维持着天灾之前的最后的平静。

“sr,您是说我们?”詹姆斯韦斯利的声音也带着些不平静,显然也是在极力克制着心中的负面情绪,只是那个猜测,却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是的,停止,合作全部停止,撤出我们的资源,我们暂时收手。”威尔逊菲斯克的气势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声音却如极地寒风一般彻骨。

“我知道了,我会做出相应的安排嗯,我们应该这样还有这样”

“尽快安排,速度要快,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取舍。”

“我知道了,只是资金方面,离不开利兰德的协助,还有信和高夫人那里我们要如何说?”

“我会和他们分别通话,你尽快办可以办的事情。”

“好的,sr,还有”

两人又细细的商议了许久,威尔逊菲斯克才挂断了通话。

威尔逊菲斯克收回手机,伸手拿过烟灰缸上的雪茄,轻轻在烟灰缸上敲了敲,磕掉了烟灰,烟嘴放回嘴里,轻轻吹了一口,吹掉雪茄内部的烟气,又拿起烟灰缸旁边的雪茄剪,将已经熄灭了的烟头修剪了一下,跟着划着一跟雪茄专用长火柴,边抽边将雪茄点燃,一口烟雾喷出,吹灭了火柴,扔进烟灰缸。

一切都好像和平常一样,就好像刚才的通话,不是在说他威尔逊菲斯克准备壮士断腕、割肉止损了,而是只是在和朋友闲聊。

然而下一刹那,威尔逊菲斯克突然一把抓住实木的长茶几,紧跟着身形暴起,全身用力,庞大的身躯竟是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肉,肌肉鼓胀,身形竟是生生胀大了半圈,让合身的衬衫的袖口胸口的纽扣生生崩飞,看着好不骇人!

实木茶几生生被威尔逊菲斯克一把抓起,斜着四脚离了地,茶几上的东西登时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

“啊!!!”

威尔逊菲斯克脸上终于变了颜色,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凶兽,双眼冒着摄人的凶光,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憋闷,都要在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狂吼当中发泄出去一般。

威尔逊菲斯克手上跟着鼓劲,蒲扇般的大手,生生将茶几捏出了裂痕,两个棒小伙子搬着都费劲的长茶几,竟然被这个猛兽一般的男人,用一只手生生的甩飞!

一扬手,茶几像是被抛石机抛出去的一样,跟着在空中转着圈儿,划了一道抛物线,“轰!”的一声巨响,撞在了对面的墙上,给墙体撞出一道道裂痕,墙上挂的玻璃画框也掉落下来,哗啦啦摔了个粉粉碎。

刹时间一片狼藉。

威尔逊给外人的印象是神秘而强大,给手下的印象是枭雄的气度和霸气,人前永远是那个睿智、沉稳、气度不凡的枭雄形象。

这是连威尔逊菲斯克的心腹手下兼最好的知己,詹姆斯韦斯利都没有见过的,他这位首领,有这样的情绪失控,乃至发飙狂怒地场景。

然而威尔逊菲斯克也没有继续发飙,就是这么一下,喘了几口粗气,就平复了下来,再次从西服马甲中摸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平静的开口说道:“利兰德,是我。”

威尔逊菲斯克竟是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就很好的收敛好了情绪,声音平和沉稳,让人完全听不出来这个声音刚刚还发出了一声欲择人而噬的狂怒嘶吼。

“嘿,老朋友,我正等着你的电话呢,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了”利兰德这卖嘴的老货,声音还是那么玩世不恭,但仔细听,却能听出一丝凝重的味道,而且和威尔逊菲斯克说话的语气,竟然是带上了几分亲近的意味,好像两人私交还不错似的。

如果五方势力结盟,实力最强的一个,和管账的那个私交很好,之前还要坑其中的另一个,防备着其余的两个,这个要是细想想,可就太有意思了。

“嗯,我想你应该也已经听说了”威尔逊菲斯克语气也放缓了几分,不像是和詹姆斯韦斯利那种相交于心的默契,却也证实了两人之间确实有毛子兄弟、信和高夫人不知道的交往。

威尔逊菲斯克一手拿着雪茄,一手举着手机,不断地和利兰德商议着些什么,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眺望着曼哈顿的夜景,再次恢复了那非凡的枭雄气势。

说起来,威尔逊菲斯克也是个悲催的,当然了,不是和那些受他们这些活力社会团体欺压的普通民众比,那个枪毙一万块钱子弹的都不嫌多,说这货悲催,是跟没有阿隆这个变数的,正常轨迹的威尔逊菲斯克比较。

那个威尔逊菲斯克,大概正是借了高夫人来纽约这股东风,壮大自己,扶摇直上,为今后成为纽约地下势力的绝对霸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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