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小声说。
“哦,看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那就足够了。”他坏笑着点了一下我的鼻尖,“我会如你所愿的,不要心急,我的小宝贝。”
“不,不是说要去后园吗?怎,怎么还不快走!”我被他吓得突然结巴,连忙从他怀里挣出来,逃一般地往门外走。
“别走得那么快,小心一点,我和你逗着玩呢。”他慌忙起身赶了过来,拉住了我。
走到后园,虽然寒冬尚未至,但是园中也已经是一片萧瑟,只有一角的菊花还在苦苦支撑。
“秋天的景色尽是一片肃杀,说实话我不这么喜欢。”我看着和春夏相比明显萧索的后园,不禁感慨道。
“我觉得还好,我觉得秋天是考验万物的时候,有的花草,春夏时不声不响,毫不出众,但是到了其它草木归于沉寂的秋天,它却突然在这压抑的时节怒然绽出一片繁花似锦,让人耳目一新,不是让人尤为敬佩吗?”他若有所指地说道。
“我不喜欢,我更喜欢那种跟随着大家,和大家一起开放一起凋谢的--故意和大家错开时间,等到大家都凋谢之后才开放,总让人觉得有些标新立异,心机太重了,我不喜欢。”我坦诚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算是心机重,也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达成目标了啊,你看这秋寒,看看已经几乎绝迹的虫兽,你说它冒着这么大的险,特意在此时绽放,就算它心机重,就算不喜欢它,又有谁忍心再多苛责它呢?”墨看着远处一小丛秋菊,神色温柔地轻声说道。
“那你去找一个愿意特立独行的心机重的解语花吧,我这样随大流的就不在你面前碍你的眼了。”我故作恼怒地转身,愤愤丢下这句话。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我说的是花,你怎么又多心了呢?”
“许是言者无意,可偏偏听者有心。”我故意气鼓鼓地说,“说,你看上哪个了?”
“再好的也比不上我家这朵解语花呀。”他双手放在我脸颊上用力揉搓,感觉像在玩弄宠物猫的脸一样。
“你就会哄我!”我挣开他的手,“我是开玩笑的,没有生气,别揉我的脸了。”
“我知道。”他说着,托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俯身吻了下来。
“咳咳……”阿锦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了起来,我本能地将他推开了,随后背过身,用袖子偷偷擦拭着嘴唇。
“怎么了?”墨问道。
“午饭好了。”她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的变化。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们也回去了。”墨淡淡说道。
“是。”阿锦说完,脚步声便越来越远了。
我这才转过身。
“哟,脸红了。”墨用很轻浮的语气说着,伸手轻轻捏了一把我的脸,“手感真好。”
“你!”我被他公然的调戏惹得恼怒起来。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没人要我就带走了。”他对着除了我俩之外空无一人的园子大声问道,随后等了一小下,又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这么可人的美娇娘没有人要,可惜啊,看看这四下无人的,不如……”
我站在一旁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自娱自乐。
“……不如就趁机占为己有吧!”我说着朝我扑过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要躲开,却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本以为他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没想到他只是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走了这么久,累了吧?我抱你回去。”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你重了呢,掂掂差不多多出来一个小人儿的重量呢。”
真是的,明明是体贴,却用这种吓人的方式表达,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他则对我报以甜甜的笑。
回到屋里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他便领着我坐在了卧榻旁。
“午饭都过了,阿雅也没有来,想必今天是不会来了,你先睡一会儿吧,我还有点事要去和阿锦他们交代,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在我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那我就先睡了,要是一会儿阿雅来了,记得叫我。”我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她要是来了,我先去见她,你不要急,慢慢收拾,收拾好了再去就行。”他摸了摸我的头。
直到目送他走出屋子,我这才闭上眼睛小憩。
没过多久,突然听到门外响起阿锦的声音。
“夫人,公主殿下来了,大将军先去了,让奴婢过来通禀一声。”阿锦的气息有些不稳,似乎是跑过来的。
“知道了,你进来吧。”我坐起身,拢了拢头发。
收拾妥当之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前厅。
我脑中已然浮现出一千种阿雅可能的表情和反应。
真正到了前厅外,我的心情却突然变得释然了--事已至此,阿雅就算是再哭再闹,就算是现在逼着墨离开,他的心意也不会因此改变,我们只会更加相爱,既然如此,阿雅有什么好怕的呢?她不过是空有一个正妻的头衔罢了。
正好,我听到她和墨似乎在争执,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当我进到屋里,看到的是冷若冰霜的墨和强忍着泪水的阿雅。
这才多久没见,阿雅已然憔悴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她那用厚厚的脂粉都遮掩不住的红肿的眼圈,我心中也不好受。
新婚之时得知自己深爱之人早已心属他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