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张了张口，可话到嘴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或许在欧神风动手之前，他还能以平和的态度面对欧神风，但见识了欧神风的手段以后，他早已吓得思绪混乱，连话都不敢说了，更别说替曹雄求情，他害怕欧神风把他算作曹雄一伙的，一块儿收拾。
“曹大人，您还是自求多福吧。”周林偷偷看了曹雄一眼，心里暗暗想到。
这种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勇气替曹雄求情。
曹雄脸色一变，然而欧神风的下一次攻击，瞬间又到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再一次在街道中响起。
一直吵嚷着让曹雄道歉的修炼者们，此刻竟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这家伙了。
太惨了！
堂堂丹旋上境强者，被折磨成这副模样，简直太惨了！
就连周围众人，都是有些不忍心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有的修炼者，心里开始动摇了，“他已经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没必要再要求他道歉了。”
拥挤的街道上，谁也不敢出声，只有曹雄的凄厉惨叫，久久回荡。
短短一会儿时间，曹雄的声音，已经十分嘶哑，就连惨叫，都显得十分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些要求曹雄道歉的人，也是完全闭上了嘴巴。
周林看着那凄惨无比的曹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位曹大人吗？这还是号称铁血刽子手的曹大人吗？”
曹雄此时的模样，与街边的乞丐相比，也是相差无几。
直到此时，欧神风才停止动作，悬在曹雄头顶上空，冷漠地道：“道歉，或者继续！”
然而这冷漠的声音，听在曹雄耳中，却犹如天籁之声。
“道歉，我道歉。”曹雄的声音完全嘶哑了，喉咙仿佛快裂开了一般，声带不断地溢出鲜血，使得他的声音显得略微模糊不清，“对不起，我，我不该侮辱圣师，不该侮辱院长，我道歉，对不起……”他说的很快，就好像抢时间一样，内容也是翻来覆去的那一句，没有丝毫的逻辑，可见他内心是何等的恐惧。
屈服了！
骄傲不可一世的曹大都督，彻底屈服了！
众人看着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慨。
不过谁也没有嘲笑他，相反，有的人心里，甚至对曹雄生出一丝尊敬。
面对欧神风的攻击，面对灵旋境强者，他能够坚持这么久，挺过三轮痛苦的折磨，才被击碎内心的骄傲，低下高贵的头颅，已经非常难得了！
何况，屈服于灵旋境强者，对曹雄来说，也不算辱没尊严。
“算你识相。”欧神风冷哼一声，对于曹雄的屈服，并无多少得意，巅峰时期的他，连灵旋境强者都懒得正眼一看，自然不会将曹雄放在眼里。
说起来，也算是曹雄倒霉。
欧神风前段时间积累了太多的郁闷，却又无法发作，如今实力好不容易恢复到灵旋境，恰好碰上曹雄闹事，逮住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于是乎，曹雄就成了一个发泄的工具，欧神风将这段时间以内所受的气，全都狠狠地发泄到曹雄身上。
要怪，就只能怪曹雄来得不是时候。
发泄一通后，欧神风心中痛快了许多，神情也是再度变得温和起来。
他环视一圈，微笑道：“今日，感谢诸位维护院长声誉，欧某在此谢过诸位！”
可是众人看到他的笑容，心中却是感到莫名的恐惧。
前阵子，欧神风的笑容，也是如此温和，如此亲切，将所有人都迷惑住了，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是让众人明白，欧神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温和，这家伙，才是苍穹学院真正的狠角色！
与之相比，千面妖狐都弱爆了。
他们已经把欧神风当成了笑面虎，平时乐呵乐呵像个老好人，实际上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反正，只要一看到欧神风的笑容，他们就会忍不住想起欧神风是如何对待曹雄的。
欧神风感觉众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有多想，嘴里保持着自认亲和力十足的微笑，说道：“今后，还希望诸位继续维护院长的声誉，如若发现有人诋毁院长、恶意中伤院长，可直接来苍穹学院找我。诸位尽管放心，此类恶劣之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牵扯到谁，我必不姑息！”
听得此言，曹雄浑身一僵，脑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