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草斜枝都清理干净,本来没什么特色的花圃立时好看许多,那四个跟着忙忙碌碌的小丫鬟见了,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起来。

乐轻悠听着,不由好笑道:“有你们说的这么好吗?”

小丫鬟们纷纷说道:“当然有了,原来看着也不觉得什么,但经小姐这么一摆置,这花圃都好看多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这时响起,赵安国身后跟着两个下人,背手走了进来。

因为家里有人,林宅的大门多是开着的,赵安国远远地就听到家里叽叽喳喳的,其中小外甥女儿的声音虽然不是多响亮,他还是第一个分辨了出来,因此声音里既有在官位上形成的威严还有几分笑意。

小丫鬟们都被这声音下了一条,忙转身见礼。

赵安国摆摆手,向乐轻悠走来,已经蓄上胡须的脸上满是慈和笑意,“怎么,不认得舅舅了?”

乐轻悠高兴地喊了声舅舅,“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做官不能擅离职守吗?”

赵安国伸出手臂让小外甥女挽住,一面向客厅去一面笑着道:“做官是不能擅离职守,但是做官也有假期,舅舅这几年为官,都没怎么用过假期,接到你大哥送去的信,就写了奏折,这不把衙门里的事物安排给相关官员就过来了。”

以前不用假期,也是扬州局势紧张,这两年他着意治理,扬州八成都是他手下的人,其他的一些势力就是想翻出浪花也难。

在客厅坐下,赵安国就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乐轻悠:“看看,喜欢不?”

锦盒里是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却非常的光华璀璨,即使在大白天,也能看到珠子散发的淡淡光芒。

乐轻悠惊讶道:“这是夜明珠?”

“会发光的珍珠”,赵安国端过小丫鬟送来的茶喝了两口,拿茶盖指了指锦盒中的珍珠,笑道:“听说渔民能把它打捞上来,就是远远地看见了光源。晚上尽可把这个当灯使,既不刺眼又能照明。”

“谢谢舅舅”,乐轻悠笑道,“我很喜欢。”

赵安国摇摇头,“这光一个轻飘飘的谢可不成,舅舅可是给你放了半年,你得拿出点东西来才好谢不是。”

“你巴巴地给轻轻放着的,怎么这个时候又逗她”,林氏的声音响起,她面上犹带睡容,扶着石榴的手走进来,目光接触到主位上坐着的赵安国时亮了亮。

赵安国哈哈一笑,起身扶了林氏在一旁坐下,转头依旧问乐轻悠:“轻轻,怎么不说话了?”

乐轻悠:从小到大您都是这么逗我的。

“那我给舅舅做双鞋吧”,她想了想说道,金银珠宝小舅都不缺,再说也没有小辈给长辈金银珠宝的,小辈孝敬长辈东西,最重要的看得不是个心意吗?

赵安国看了眼外甥女细心嫩嫩的小手指,还真是舍不得让她纳鞋底,就笑道:“鞋就不用了,给舅舅做双袜子做个荷包便是了。”

丈夫如此宠爱外甥女,想必是很喜欢孩子的,林氏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想到刘大夫那些话,心里一阵阵的心酸起来。

乐轻悠道:“袜子荷包难不到我,半天就能做好。舅舅,你先和舅母说话,我去厨房做饭。”

赵安国摆手让她去,对站在一旁奉茶的丫鬟道:“你们也都去,切菜炒菜的活儿别让小姐沾。”

乐轻悠很想吐槽,我什么都不沾还怎么做饭。

赵安国看她一眼,笑了笑:“快忙去吧”,然后又对石榴道:“出去跟罗护卫说一声,去把表少爷他们也都叫来。”

石榴称是退下,一时间客厅里就剩夫妻两个,赵安国问:“你瞧着郁家姑娘如何?”

“还没来得及见人呢”,林氏起身给他续了些茶,“本来我到了京城就想半个花会,把郁家也邀请来,先瞧瞧,但是转念一想,阿巍的亲舅舅那边也得了信,不知他们会不会来,我先瞧了倒是不好。今天阿巍把他亲舅舅的信拿来给我看了看,云家会来人,但把这前面的相看都托给了咱们。我已经让人写请帖去了。”

赵安国点了点头,“你考虑的是”,看向外面,说道:“这处宅子未免小了些,我看还是再置办一处宅子宴客比较好。”

林氏为难道:“恐怕来不及。”

“去年我收齐扬州盐税,皇上特地给了恩旨,准我在中心区买一处三进宅院,让人去户部问问,这不过是半天就能办好的事。再留一天整理整理新宅,后天宴客便是。”赵安国这么说道。

京城的规划很整齐,官员府邸区占了内城的一大半面积,其中的买卖交易归户部管,虽然常是供不应求,但户部总会压几套好住宅,像赵安国这样一出仕就缕立功劳又特别受皇帝信重的官员,想买个宅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乐巍、乐峻、方宴过来时,赵安国派去户部问宅子的严护卫刚出门,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刚吃完午饭,严护卫就带着地契房契过来了。

赵安国展开地契房契看了看,笑道:“这么巧,竟在郁侍郎家左近。”

林氏接过来一看,“这上面只有宅子的地址,老爷难不成还记着其他朝廷官员的住址?”

“有个大概的了解”,赵安国说道,“这里的东西也不必收拾,咱们喝完茶就去那边看一看,缺什么直接叫人去买。”

乐轻悠心里有些疑惑,就问:“舅舅,那天过来说话的陆大人说郁大人是内阁大学士,您怎么又称呼他郁侍郎,之前三哥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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