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熏着药,暖炉烧得很旺,整个房间温暖如春。

普烈安排好一切,屏退众人,留瑞清在屋外焦急地等待,不多时,护卫来报,蓬莱居里不见颂文的踪影。

瑞清很是担心,这个普烈与月影只有一面之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可不可信。他本想让颂文去找大师兄打听一二,但关键时刻,他却不在。

大师兄平日里轻易不见客,自己派去的人也被请了回来,现在只能在屋外干着急。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但瑞清好似等了漫长的一生,天色渐渐暗下来,屋外北风萧瑟,雪花又纷纷扬扬地洒落,护卫们让瑞清回屋里去等,瑞清执意要守在这里,护卫们只能陪着受冻。

终于,普烈出来了,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水,脸色惨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怎么样!”瑞清焦急地问。

普烈看了看瑞清冻得发红的双颊,心内不禁感叹,这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可以了,你命人进去收拾收拾。”说罢,脚下一软,似乎要倒下,瑞清连忙搀扶住普烈,命人送他回房好生休息。

瑞清朝护卫打了个眼色,护卫心领神会,搀扶着普烈走了。

瑞清进了房间,看月影斜靠着枕头,脸上微微有了红晕,沉稳地呼吸着,他心口的大石这才放下。

他轻轻抱起月影,把她放平,给她垫好枕头,这时他看见月影嘴角有点点血迹。

他瞥见床边的铜盆里有一堆乌血,大概是排毒时吐出的。

月影的身上也有斑斑点点的血痕。瑞清命丫鬟来收拾了房间,叫小香替月影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嘱咐小香好好检查月影身上有没有伤口。

不多时,小香整理好一切,对瑞清回禀,月影身上并无异样,瑞清满意地点点头。

为了谨慎起见,瑞清今夜准备守着月影,以防有什么错漏。

烛火刚刚点上,护卫来报,门外有人要见瑞清,瑞清询问是谁时,护卫却支支吾吾好似说不出口,在瑞清凌厉的目光之下,护卫终于开口。

“是将军夫人。”

秦桑榆?她怎么找到这里?她来这里干什么?

瑞清转头看了看屋里的月影,她还在沉睡。他叫小香看护好月影,有什么情况即可来门口向他汇报。

雪越下越大,瑞清撑着伞走出大门,看见门外停着一俩马车,马车前站着一个披着粉色外袍的妇人,丫鬟小竹站在她身旁替她撑着伞。

还是一副大小姐的做派,瑞清心里冷笑着。

“你跟踪我?”

他俩几乎半月未见,秦桑榆没想到瑞清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难道他没有看见自己站在雪地上,已经冻得发红的脸吗?难道他没有看见自己因为担心,好几夜不曾安眠的憔悴面容吗?难道他不应该向自己解释自己有家不回的原因吗?

明明自己才刚刚失去了父亲,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但丈夫却整日整夜不回家。她原以为瑞清是军务繁忙,故而想到军中看望,谁知去了两回都没见着人,她便疑心,故意派丫鬟在军营外盯梢。

今日听丫鬟回来密报,说瑞清来这里接了一个女人上山游玩,她更是气恼,莫非瑞清金屋藏娇?她非得来看看不可。

“那个人是谁?”秦桑榆一脸委屈地问。

“不关你的事,你快点回去!”

秦桑榆不明白,明明面前站着的人,还是那样一张绝美的面庞,还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就突然变了呢?

她的心里还藏着一个从未向人道明的秘密,她与瑞清成婚至今,瑞清都不曾碰过她!新婚那晚,瑞清喝得烂醉,一上床就睡过去,后来军中多事,瑞清总是早出晚归,父亲走后,他更日不见人影。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秦桑榆的声音带着哭腔。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守好它,说不定哪天,你就不是将军夫人了。”瑞清的声音冷冷的,说完扭头就走了。

看着大门重重地扣上,秦桑榆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天旋地转。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瑞清无心理会秦桑榆,他娶她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有朝一日她成了自己的绊脚石,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瑞清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却给自己埋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挽回的伤痛。

走进月影的房间,她还在沉睡,小香表示一切都好。瑞清让小香先退下,自己点亮了书桌上的烛火,在架上寻了一本书随意地翻看起来。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瑞清累了一天,靠着桌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听到屋内有响动,他才立刻惊醒。

“影儿,你醒啦!”

他看见月影醒了,坐在床边在摸索着什么,连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手还是温热的,月影活下来了!

“瑞清?”月影语气有些奇怪,“你在房里吗?为什么不点灯呢?”

瑞清眨了眨眼睛,他分明看见月影在对自己说话,眼睛却又并未看着自己,他回头瞧了眼桌上的烛火,虽然燃了一半,但仍旧在发着亮光。

“影儿,你先躺着,烛火燃尽了,我去找烛火来,你别动啊!”瑞清说完,立刻冲出房门,他的心底涌上一丝恐惧。

月影的眼睛看不见了!

“去,把普烈找来!”瑞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护卫们命令道,“另外,赶紧进城把颂文给我请来!”

不多时,去找普烈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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