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宁白在南绛锲而不舍的骚扰之下,无奈地跟南绛说了他的见闻,

四日之前,有一四方台的弟子去到隔壁屋,肆意抢砸。屋里有女子语气强硬地喝止声,却丝毫不起作用;也有男子即是其丈夫企图阻止这弟子所为,却因自身与灵力者的千沟万壑的实力差别,而被痛揍了一遍。

这弟子似乎在白村之外就与他们夫妻两人相识,并且结下仇恨,弟子放下狠话,勒令他们十日之后上交五个灵石孝敬他,否则就让隔壁屋的女子做他的奴婢。

这夫妻两自是不肯,却因为灵石难得而一筹莫展,所以日日夜夜愁思万千。不过这两天,男子似乎找到了什么门路,只是来路不正且体上常常有伤痕。

南绛眸光闪了闪。

衡宁白却在最后加上了他的评语;“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南绛有些哑然,转念一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衡宁白看似好说话,实际上也跟穿白村大多数人相同,都是些冷心冷肺之人。

隔壁屋的夫妻现在可怜巴巴的,可他们还不是抢劫成惯犯,只是没有害人性命罢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若是他不抢劫,也无法收集到规定的数目来救他妻子了。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各家人有各家人的苦恼,他的所作所为,若不是撞到南绛面上,恐怕会让别人穷迫潦倒。

毕竟,一个灵石在凡人的世界里,就算是对于逃难于穿白村的有实力罪人而言,也是难得的。

况且,若不是她拿出合适的数目,那壮汉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胁迫之事。

南绛拿出的那两灵石,只不过是暗中告诉他自己不是凡人,修得再胡闹。否则,在穿白村破了戒也未尝不可。

“睡吧。”南绛出声道。

四周又归于宁静,隔壁屋夫妻两的争吵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凉风吹着屋顶盖的茅草,擦出了星星点点的碎声。

衡宁白呼吸平稳,似乎已经入了眠。

南绛小心翼翼地把手从茅草里抽出来,防止吵醒衡宁白。她手心一转,一个长条状的乌色木头赫然出现在空中,她伸手一捞,握在手里,将它顶端触及额头。

南绛要将所想之事印在肖木里。

传音石一天所得的消息足以让她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穿白村,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区域。其中每个区又有阶级的划分。东一区多为灵力者居住,东二区为灵力者与凡人共同生存之地,东三区则为鱼龙混杂之地。

次日清晨,窗户大开,然而灰蒙蒙的天使得屋内的光线昏暗。

大清早,衡宁白就被南绛拖了起来,美名曰一日之计在于晨,实际上是因为南绛一晚没怎么入眠,导致热量消耗过快,今早一起来就吵着要吃的。

衡宁白一脸不满,睡意朦胧,却拗不过南绛,只得起身收拾。他正准备拿起锯木头的刀递给南绛,却被南绛阻止了。

南绛一脸正色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很快就被衡宁白驳回了。

南绛一听,暗道这怎么行,今天她必须得吃到早餐,否则以后还能奢望有吃早饭的待遇?

而后经过一番折腾,南绛无极不用和无赖之态让衡宁白眼眶里都冒出了火气,整个空气都变得焦灼了起来。

衡宁白‘啪’得从袖子里的钱袋拍到桌子上,桌子应景地颤了颤,他从钱袋哗啦出一小堆东西——碎银子又夹带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石。他眼也不眨地从桌上拎出了一个东西就往窗户外扔。

南绛眼见着灵石在昏暗的屋内闪烁着光芒腾飞,直往距离他们屋子十米开外的邻居家去。

“看见没,我扔了它也不会给你的。”衡宁白表情故作轻蔑,一边眉毛还向上挑了挑。

南绛目瞪口呆,看了看粗制滥造的桌面上的碎银子,又看了看窗外。

“不是。”南绛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仔细看看桌上还剩什么,你扔的又是什么。”

衡宁白急忙把脸凑到桌前观察,又拿手去拨弄,而后大惊失色地喊道:“是不是少了一个灵石?!”

南绛肯定地点了头。

衡宁白痛心疾首,他锤着矮桌,把碎银子震得上下跳动,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趁着时候还早,我们可以偷偷溜进去捡回来。”南绛欣赏了一下衡宁白难得一见的忏悔面目,好心建议道,“捡完顺便还能吃个早饭。”

衡宁白点了点头,非常赞同前一句话。

没过多久,两个脸上系着沉色面巾的人,神情肃穆地站在邻居屋子面前。

“你先进。”南绛踮了踮脚,在衡宁白耳边小声推让。

衡宁白斜着眼眸向下俯视,彷佛在说这小矮子怎么那么没有江湖规矩。

南绛可不管,她自动无视了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绕到了衡宁白后方,并掌心朝上、五个指尖向着邻居屋子地请他先行一步。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子,最终不出所料,还是让较为心急的衡宁白先有了动作。

显然两位蒙面人士并没有太多的经验,衡宁白如过无人之境,上前几步就把开始想把门直接打开,然而不出人所预料,门内是有门栓卡住的,他根本无法撼动。

南绛在后面四处瞄着,看到他不得其法的焦急模样,面巾下的嘴悄悄裂开了一条缝。

南绛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朝着窗户比了比手势,示意他从这边进去。

邻居家的屋子比起衡宁白的小破屋,大了三倍有余。从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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