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童芯还在世的前半年,曾发生过一起qiáng_jiān案,受害者正是如今已经去世的童芯。

当时顾庭深几乎一个月才会回一次顾家,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那一天,其余时间他大多在郊外的宅子里度过,平日里除了童芯之外,无人陪伴,也无人可说。童芯是顾家住家保姆胡霞的独生女儿,打从童芯出身起就跟着母亲一起在顾家生活,顾家人好,不仅收留了她们母女,还把童芯送到了当地最好的学校念书。

童芯因此从小就对顾家夫妇十分尊敬,从懂事起,她就被母亲要求照顾好顾家的小儿子顾庭深,她念着顾家的恩情,渐渐地就把顾庭深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因此后来顾家打算把顾庭深送去外面休养时,她二话不说就答应过去陪伴。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岔子,可就是在那一天,在顾庭深回顾家的那一天,湖边的宅子里突然闯进了几名社会青年,童芯害怕极了,那么大的宅子,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藏身之处。

为首的那个年轻初中还没读完就辍学了,年纪很小时就混了社会,天不怕地不怕的,瞧见童芯长得好看,起了歹念,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哪里敌得过几个年轻男性?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顾庭深回去后起初并没有发现这件事情,直到童芯躲在屋内怎么都不肯出来,他才发现她的异常,她像疯了似的不准他碰自己,将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不让人瞧见,那时顾庭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倏然起身冲向书房。

宅子里到处都是他安装的微型,如果事情发生在这座宅子里就不可能逃得过监控录像。

果然,当他看见屏幕上童芯的无助哭喊以及那几个人的兽性时,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当场宰了他们!他气得浑身哆嗦,在书房里独自坐了整整一夜,眼眶通红,却始终隐忍着。后来顾庭深私下让人了结这件事,不料对方家人为了给儿子脱罪,主动把事情闹大,并且呈上了自己儿子的精神状态鉴定,在事情拖了三个月后,法庭判了无罪。那家人怕顾家最后打击报复,连夜把儿子送走了。

那对童芯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在那之后,她的笑容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爱说话,顾庭深每日尽可能地为她做心理辅导,可惜收效甚微。

自那之后,顾庭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青年,直到昨天,在小旅馆门口的那辆车内,当他看到隐藏在车内的半张脸时,整个人说不出的震惊。

时隔五年多的时间,他居然再一次见到了他。

贺远之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五年前的那件事他也知道,当时庭审他作为旁听陪同顾庭深一起出席了,那个年轻人稚气未脱的样子虽然已经有些深远,但仔细一想还是能想起来。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他眼见顾庭深嘴角的笑意变得越来越残酷。

“那个年轻人,我记得叫周辰是吗?”

周辰……顾庭深摩挲着咖啡杯,贺远之提起,这个被封存在记忆里的名字才又逐渐浮出了水面。

“需要我去调查调查他吗?”贺远之问。

“当初他就是怕被报复才离开这里的,只怕早已改名换姓。”顾庭深冷漠地摇了摇头,他从不认为做无用功是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因此并不提倡这帧

贺远之的眉头越蹙越深:“可若照你所说,那个人真是周辰,他为什么会跟踪聂甄?”

“至于原因,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聂甄知道这件事吗?她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可别到时候弄巧成拙把自己折进去。”贺远之想起聂甄那股作天作地的作风,没准知道自己被这么一个有前科的人盯上后会直接跟对方当面干起来。

顾庭深想起昨晚把聂甄送进门后再去看时,车内的人已经不见了。此后他再没听见那人的任何动静,直到后半夜,暴雨倾盆的时候,车子引擎声响起,周辰再次开车离开。

贺远之看着顾庭深眉眼间越来越阴鸷,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慌张,他眼皮子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地开始跳,虽说自己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结合顾庭深那番话,仍旧细思极恐。

“对了,你这次去有什么新发现吗?”贺远之立刻转移了话题,生怕再这么下去,顾庭深会陷入到自己的心魔里去。

顾庭深抿了口咖啡,又将昨天的现场仔细回想了一遍,那个地方绝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是凶手为何会选择那里作为抛尸地点?在一个人口密集的小区里抛尸,且无人察觉,这本身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我问过那边的保安大叔,那边大多都是外来人口,有三分之一的屋子是空着的,因为是老小区,没有物业,因此想找齐那边的住户资料不容易,只能一家一家上门去亲自盘问,但是这样费时费力不说,总是会有疏漏。”况且刑侦队警力有限,就算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光是做这一件事,最快也要两至三天时间,贺远之认为这十分浪费时间,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却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的确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凶手是该小区住户的可能性极高,而且这么大一具尸体,要把他搬到那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了,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吗?”顾庭深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但他需要先确认尸检报告再下结论。

贺远之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接话道:“背部和腹部有很明显的蜷曲痕迹,脚趾有轻微骨折,几乎可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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