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走了几日了?”竹隐歇在敬竹堂内的贵妃椅上,这是前些时候她给林时奕图纸,让他打造出来的。

估计,能得了那些官家太太的宠爱。

知棋用团扇给竹隐小力扇着风,“回夫人,今日是第三日了。”

竹隐微微扁嘴,眼皮下拉。“这才第三日啊。”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度日如年这个成语,一点也不夸张。

竹隐将手伸进里衣,摸了摸自己锁骨下的皮肤。

软软的,嫩嫩的。

她用手指来回摩擦着。

“拿个小的铜镜来。”竹隐低低呢喃,将军也不是不主动呢。

接过知棋寻来的唐雀绕花枝镜,她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脸。

竹隐在心里默念。

嗯,鉴定完毕,含春少妇。咯咯咯。

她找好角度,透过镜子,看着自己锁骨下的一片红印。

前世接受过完整的性教育,竹隐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三天过去了,印子有点淡。

竹隐用手揪了揪,红了。她想让将军的痕迹留得久一些。

叩叩叩,“夫人。”

门外管家的声音传来,竹隐理了理衣裳。

“陈伯伯,有事请说。”

“您父亲到访,正在宴客堂等候。”

竹隐看着门外的影子佝偻了一下。

“知道了,谢谢陈伯伯,你去忙吧。”

知棋为竹隐梳好发髻后,二人移步宴客堂。

刚过偏门,竹隐就看见自己的父亲,优雅的端坐在右侧的椅子上。

知棋的哥哥,慎言,立在一旁。

“父亲,母亲呢?母亲怎的没来?”竹隐边走边说。

这炽擎国没有回门的风俗,她也是好久没见自家母亲和弟弟了。

亦老爷起身作了个揖,按位分,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将军夫人,两人不相上下。

竹隐双手折叠环在一旁,福了福身。

“知棋你和慎言先退下。”两兄妹许久未见,应该有话要说。知棋马上要择得良婿了,也不知慎言拿下知琴没有。

得到亦老爷眼神示意,慎言点头,躬身退下。

除了竹隐父女两外,堂内空无一人。

亦老爷半晌才轻飘飘的开口,“你母亲正和我生气,不想让墨儿离了她身边。”说完,像喝酒般大力喝了口茶。

竹隐踱步,如此如同牛饮的喝茶方式,与父亲一贯不合。

“所以父亲,想让墨儿去哪儿?”才能让母亲大动肝火至此。

“让他随你夫君,去军营历练历练。”说罢,亦老爷叹息一声。

竹隐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她这弟弟,太过纯良。性格虽不适合官场,但长久待在府里也不是个事儿。若是以后能讨个,不嫌弃他先天失语又懂事的媳妇儿还好,不然,下半生该怎么过。

“这样也好,等将军回来,我给他提一提。”竹隐思量着该如何说服母亲,墨儿需要闯出他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倒都是次要的。”亦老爷起身,看着竹隐,“竹隐,你可知为父为你起这个名的意味?”

“女儿不知。”竹隐低头,她大概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了,父亲才会少来提点她。

亦老爷神色沉郁,眺望着远方,“你自小不凡,你母亲生你之时做了个梦,说是若不能做到泯然众人,那么,会给一家人招来大祸。”所以,取名竹隐。一是希望你,如果真的卓尔不凡,希望你能卓隐于凡。二是希望你,登高望远,有竹之意。挺拔不屈,初心不染。

竹隐细想近来自己到底做了何事,能让父亲亦老爷如此伤神。“父亲直说便是。”前思后想,她实在不知。

“前两日你白虎鸣鼓,已从京城传到了南城。世人说你惊世骇俗,不拘小节。”亦老爷顿了顿,看着竹隐。

“相送自己的夫君,为舍生忘死的军队打气,女儿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竹隐不卑不亢。

“谦斗昨日,随着大理寺少卿去了西营。”亦老爷回看竹隐。

“是女儿像皇上求得的。谦斗哥哥一身本领,能有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女儿也觉得没什么不对。”竹隐坐到正对着门的椅子上。

“大军出城那日,皇上急召我进宫。”亦老爷坐下,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水。

竹隐眼睛微眯,神态和胥子谨极其相像。心想,所以,这才是父亲要说的。

“皇上说你举世无双,再难多得。”亦老爷有些无奈,皇上到底是在怪罪他。

最初,在去年同船共渡,皇上还是七皇子的时候。几人商议,最先提议的是,皇上娶竹隐为正妃。被他婉转回绝,说是自家女儿,配不上。

亦老爷接着道。“他还夸赞你才思敏捷,重情重义。”

竹隐低头,她知道父亲的意思。

她自荐谦斗太过突然,自己又锋芒太露,引来了皇上的丝丝怀疑。

“皇上还说,你大婚之日,他本该是主婚人,却因为朝政繁忙,耽搁了。”亦老爷抿嘴。“初,我不以为意。后来他又旁敲侧击的提了提你说的,赐公主,和亲的事宜。”

亦老爷不动声色,扫了眼竹隐微微苍白的脸。

“皇上以为如何?”竹隐抬头,低低开口。

亦老爷将茶杯放到鼻尖闻了闻,“皇上说你没有推荐合适人选,但他觉得这个想法甚好,待他选妃大典之后再做打算。”

“父亲此行,女儿明白了。”竹隐定定的看着亦老爷。她懂了。

她的父亲是在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说她现如今格局还不够。

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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