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纵然不甘,在几个长官的眼皮底下伤人,终究是不好,可偏偏等她车子快要出村的时候,看见“张申平”不知死活的躺在路边,路的另一边是霍临渊开来的伏尔加。

看来也是准备送去就医的。

居然还送他去就医?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方向盘往左边打了打,军卡碾过张申平的手和脚时,并不比碾过石头的起伏更大。

废了“张申平”的手和脚,两世的仇恨,至此算是报了。

焰霖坐在副驾驶里,看到了这一幕,却什么也没有说。

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真要出什么事情,他会一肩承担。

凌晨两点二十分,青城部队医院,外科诊室。

“药物所致,充血,大概需要手术……这一个的情况好些,如果有必要,就不要手术,如果要手术,也不要麻醉……”这个时候的人相对比较保守,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做手术的好。

而且,焰霖状态确实不错,看样子,应该是释放过的,不过,怎么释放的?五姑娘?

郑天喜的脸有点热,早知道自己最终能爬出那个洞穴,就不应该将焰霖的手绑的太紧的。

但既然是个能忍的,那就还是不要麻醉的好!免得影响他下半辈子的幸福。

靳大哥的情况有所不同,不说受了村民多少惊吓,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四十岁的已婚男士,总不会像小伙子一样矫情……

医生虽然听懂了郑天喜的英文单词,却不太喜欢她那么细致的吩咐。

这个时候的医患关系还没有那么紧张,医生地位高高在上,不过,看着小姑娘开着卡车送着两个这样的病患进来,觉得诡异,却也没有多说,算是保持住了军人的素养。

但还是很快通知了军区。

军区医院虽然也为周边老百姓服务,但对于隐含的犯罪,绝不会包容,譬如家暴,譬如投毒,譬如这一女二男的组合……

金奎村。

大队部的灯泡被重新换上,霍临渊静静的坐在板凳上。

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很淡,眉头微蹙,眼睛微眯略显狭长,那双曾经锐利的如同野兽般明亮的眸子,此时阴沉着,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他挺直的鼻梁上略略有些血迹,微薄的嘴唇有些性感的抿着,有着浓烈的禁、欲气息。

走进来宣蓝冰的嘴角狠狠一抽,她直到此刻才发现,这个在朱副师长面前痞里痞气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可再好看,也不该这么暴力。

“肖战送那‘张申平’去部队医院了,你班上的女兵驾车出去,不小心碾断了那人的手和腿,这事你知道一下。”

帅不过一秒,霍临渊脸上的笑就变了味道,他抬头注视着宣蓝冰,“新手上路,难免疏忽,是我教的不好,宣大美女行个方便,这事算在我的头上,怎么样?”

那明显略带威胁的语气,让宣蓝冰的嘴角又抽了抽,大红的艳唇露出一抹嘲讽,“知道霍指导员有本事,但这公报私仇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的好,毕竟是个军人!”

早就听说霍临渊是北疆军区当之无愧的兵王,十项全能,无所不能,不过是开枪击中行动中的目标,打哪能打不中,非得照着男人的那地方打,这不是报私仇,还能是泄公愤?

霍临渊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恭顺,一副悉心受教的模样,“夫人教训的是。”

也不是为了占宣蓝冰的便宜,而是钟凯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进来,他们现在军人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扮演的是黑吃黑。

“支书解释一下吧!地窖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支书被郑天喜戳了一刀,但并不是要害,肖战并没有带他去医院包扎,他也是个心狠的,直接把刀拔了,从自家烧焦的锅底抓了一把草木灰涂上就算完事。

“好歹我是个一村之长,处理一两个本村的叛徒的权利还是有的,不知道几位……客人,来我们金奎村所谓何事?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样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终究是不妥吧?”

“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支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从北疆远道而来,山路崎岖,又遇大雨,这才迷了路途,半夜进村实属冒昧,可进村之后,实在是老实本事的很啊,支书亲自安排我们住下,我们也非常感激,这不是,支书迟迟没让自家婆娘给我夫人送澡水来,我这才出门寻找,然后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别人的枪口上,这能怪我?”

他两手一摊,露出一副这也能怪我的表情来。

支书见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霍临渊还能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一张老脸都替霍临渊磕碜的慌,措辞措了半天,均是比不过他的理直气壮(厚脸皮),讷讷的不说话。

“支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呢!我都告诉过你,我的夫人是有洁癖的,这不洗澡就睡不着,这睡不着了自然就要出来瞎晃荡,你看看,村子里既然有这么多秘密,你藏着掖着就好,这黑灯瞎火的,干嘛挑的这么明朗?”

支书也沉得住气,任由霍临渊在那胡说,既不反驳,也不辩驳。

“支书,不开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屋子里还躺着几个铁证呢?小凯,把那几个人弄醒,咱们两边对质一下,也省得支书以为咱们冤枉了他!”

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金奎村,而是金奎山山顶的日奎村。

金奎村的村民失踪了,金奎村的村民没有报案,反而是日奎村的线人往上面递


状态提示:第400章报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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