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非这似乎是向他们倾诉,但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孟长林和周广志虽然大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但对于其细节处,却又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叫我来到地府后?难道以前莫非不是地府的?是在别的亡魂国度还是新来地府报到的新魂?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他俩有些难以置信。亡魂国度之间的移民,倒也不是稀罕事,新魂更是每天都有一大批来报到。
可是无论是移民还是新魂,怎么可能这么快被委以重任,甚至一跃成为森罗殿内的重要官员。这和他们认知关于地府要员的升职等,差得也太多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这个突然在短短几个月内横空出世的地府刑侦顾问,也太过峰突起了。毕竟,像莫非这样有才智有有靠山的人,怎么可能在以前一直默默无闻?
这一点,估计想破他们的头也不会想到,莫非其实是被误抓来地府的,而他认识张判官等,时间其实也不长。当然,莫非也不可能主动给他们解释这一点。所以,在他们眼,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年轻司,好像越发神秘起来。
不过,相较于这一点,孟长林和周广志更好莫非是凭什么判断苏白已经站在了自己等人的对立面?
毕竟,刚才的相遇,很明显只是巧合而已,两人的对话更是平平无。像两个相熟的老友偶然间在街头相遇,一个问,诶?你怎么在这?另一个也随即反问,你怎么也在这?这实在是太普遍不过了,到底要怎样才能从这么两句平平无的问候,推断出对方已经和自己走了不同的路?
“莫顾…非,会不会只是您多虑了?苏白侦探毕竟是sī jiā zhēn tàn,他可能是接到需要在鬼门关处理的委托,所以才会出现在这,和我们并无任何关系,只是纯粹的巧合而已。”
周广志一时间还不习惯直呼莫非的名字,所以开口的时候,不由得一顿,反而把莫非的名字,改成了“莫顾非”。
不过莫非当然知道他只是一时口误而已,也不介意,苦笑一声。
“正是因为他是侦探,所以我才更加肯定,这绝不是巧合。”
“这是为什么呢?”
孟长林端起面前的米酒喝了一小口后问。
他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尤其是看到莫非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好像真的很好喝,终于还是禁不住米酒的yòu huò。只是他这一举动马引来了一旁周广志的一瞪眼,吓得他赶紧又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不过,已经喝到嘴了的那一小口,当然是不会再吐回去,而是顺着他的喉咙划入腹。
只见他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满脸不舍的望着还剩大半杯的米酒,不禁后悔的想:早知道刚才我该喝得大口一点,或者学莫顾问,直接一口一杯。
其实他刚才虽然眼红这杯酒,但至少没尝到甜头。现在好了,甜头是尝到了,但后面是决计不能再碰这杯酒了。要不然,莫非固然不会责怪,但事后周广志却必然不会让自己轻松。
可是尝到甜头的后果是原本还只是在肚子里打转的酒虫,现在直接好像要沿着喉咙爬来一样,让他难受无。幸亏他终归也是森罗殿守备军的小队长,凭着过人的意志,还是强压下了心头的yù wàng。
只是这不不下的感觉,还是让他在心里把周广志骂得狗血淋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莫顾问都说没事,要你多嘴,管好你自己吧?
但话虽如此,可要他宣之于口确实断然不敢的,而且其实他也明白,自己和周广志的职责是护卫莫非。所以莫非可以毫无顾忌的喝酒,即便喝得烂醉如泥也没事,但他们却必须克制自己,虽没明规定要滴酒不沾,可却必须要随时保持清醒和警惕。
莫非当然也看到了周广志和孟长林之间的小动作,但却并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装作没看见一样。其实他刚才也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俩详细的分析。
他两人现在已经被正式调任到我的刑侦顾问办公室了,算是目前自己仅有的两名直属下属。既然如此,以后或许难免会遇到各种突发案件等,万一自己分身乏术,说不得还需要派他们单独去调查处理,所以还是多少培养一下他们关于推理分析方面的理念,以备不时之需。
主意既定,莫非也不再藏着掖着,一口又喝干一杯米酒后,开始娓娓讲述起来。
“我说不是巧合,是有一定依据的。首先,我确实不知道苏白居然会在这,所以脱口而出的问他为什么会在这,这很理所当然。但反之,他反问我为什么在这,这是问题所在。因为我的任命书早在昨天,已经扩散到整个地府,别说我们地府内,现在可能连周边的邻国等,也早已收到消息,知道由我接手调查关于琼恩·普雷斯校一家被灭门的案子。”
说到这,莫非微微一顿,见到周广志和孟长林脸似乎泛起一点明悟的神色,于是又给自己倒一杯,再次一口喝干后,继续分析。
“而且,如果他是一个居住在偏远村庄,消息较闭塞的人,那勉强还能说得过去。但他可是个侦探,一个对各种消息都十分敏感的职业,怎么可能不知情?所以,当时他下意识的问我为什么也在这,其实问的不是我为什么会在鬼门关,而是问我为什么会来这家小客栈酒店?但是这家客栈酒店是案发现场之一,既然我在负责调查这件案子,他又早知道,那对于我会去查看,还有什么可怪的?所以,他当时怪的,并非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