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原本静谧的小树林,一阵铁铃铛“稀里哗啦”地响了起來,律副统领和马铃帮的战斗开始了。
八名马铃帮的手下控制着铁铃铛阵,绕着方阵的边缘,快速地奔跑起來,众多铁铃铛相互间剧烈碰撞,发出來的声音震耳欲聋。
律副统领手持佩刀,静立不动,寻找铁铃铛阵的空档,他很快看准原先左侧角上的一组人,那两个人身材过胖,步履不如其他人矫健,那应该算是一个薄弱环节。
此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打斗上了,沒人注意沓娜公主这边。
沓娜公主也开始采取了行动,抓紧时机,立刻弯腰去捡树枝,在地上东寻西觅,捡了一些树枝堆在一起,急忙晃亮火折子,想要把火堆点燃起來。
非常可惜,雨后的树枝潮湿,不易点燃。
沓娜公主举着火折子点火,左点右点,总也点不着,火折子很快就要烧到手指了。
吖,,为什么点不着,老天爷你发发慈悲吧。
沓娜公主急的要哭,她不顾火折子很快就要烧到手了,连忙移到红丝的腰畔,去烤他腰上的那根皮索。
由于害怕烧到红丝的身子,沓娜公主不敢把火折子离得太近,不一会儿,火折子上的小火苗“突”地绽放了一下闪亮,然后熄灭了。
沓娜公主一直把火折子拿到最后,火苗烧到了手指,她慌忙把手指含进嘴里减少烫伤的疼痛。
红丝腰际的皮索终于有点松动的迹象,他微微缓过一口气,张开眼睛,注视着沓娜公主慌乱地含着手指的表情,萎靡不振地说道:
“烧到手了吗?……要小心啊……不要为我弄伤你自己。”
“我沒事吖。”沓娜公主放下手指,把一只手藏到了身后。
“让我看一下……我好放心……”
沓娜公主斯斯艾艾地把一只玉手伸了过來,有两根手指被烧得有些红痕,略微肿了一点。
“还好……不然我会内疚的……”红丝叹息了一下,一双美妙动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欣慰。
沓娜公主一往情深地看着红丝,仿佛透过他可以看到大皇子殿下的英俊幻影,她思绪联翩:
如果大皇子殿下还活着,如果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被自己救护着,那该多好啊!我会不顾一切地救他的。
沓娜公主心潮起伏,过了片刻,面带歉意,柔声说道:
“好抱歉,我走神了,把你当做他,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情非得已,因为你和大皇子殿下不但长的很像,就连待人的态度也完全一样,遇事不顾自己,总是为别人着想,这一点最令我钦佩。”
红丝听着,摇了摇头:公主太客气了,还抱歉什么呢?为了救我,公主都把自己的手烧到了。
沓娜公主依然充满歉意地说:
“我好笨,一个火堆也点燃不起來,想帮你烤软皮索,为你松绑,现在看來是不行了,只好等咱们到达福晓驿站,那里的灶火应该燃烧很旺的。”
红丝微微点点头,听见铁铃铛的声音响成一片,越來越刺耳惊心,可想而知打斗的情况异常凶险,便对沓娜公主说道:
“公主,我想麻烦你一下,可以扶我站起來吗?我想看一眼打斗情形。”
沓娜公主伸出一双玉手,慢慢地扶着红丝站起來。
红丝的身子靠着树,喘息了一会儿,抬眼向铁铃铛阵望去。
铁铃铛阵的阵法疾速地变化着,八名马铃帮的手下绕着方阵奔跑,方阵随之旋转起來,越旋越快。
律副统领似乎极为淡定,一直在方阵中心屹立着,始终沒有出刀,然而,事实上,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他察觉到状况有些不对。
原來,铁铃铛阵的八名马铃帮手下,一共拿着十六条铁铃铛绳索,每条绳索上拴了十个铁铃铛,合计是一百六十个铁铃铛,数量之多,响声之大,十分可怕。
最可怕的是,这些铁铃铛里面藏了一些特制药粉,晃动起來以后,药粉慢慢地浮动在空中,不知底细的人吸入之后,会产生头晕脑胀、四肢无力的现象。
律副统领不明就里,中了暗算,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药粉,等到自己警觉不对时,已经有些头晕,慌忙闭住气,不敢轻易动手出招,害怕路出马脚。
红丝自幼修文习武,熟悉阵法,他看着铁铃铛阵有点眼熟,好像是从四象阵法幻化而成,有一个特点是:旋转起來之后,阵型越旋转越狭小,最后把敌人锁死在核心部位。
“不好……律副统领有危险……他好像被困住了。”红丝脱口说道。
沓娜公主看不懂阵法,吃了一惊,急切地问道:“那怎么办。”
“我救他。”红丝不假思索地说,他从來都是襟怀坦荡,以德报怨,不计较别人的缺点。
“红丝,谢谢你,可是你怎么救,你双手被反绑着。”
“是啊!所以需要公主帮忙,你一只手扶住我靠在树上,一只手把树枝抛起來,记住,要两根树枝一起抛,我用脚踢过去,当暗器使,只要能打倒其中的一组人,他们的阵法就破坏掉了。”红丝简短截说。
“好,我明白了。”
沓娜公主依言照办,一只手按住红丝有些潮湿的衣服,一只手捡起两根粗短的树枝,向上抛了起來。
关键时刻,救人刻不容缓,好一个红丝,大义凛然,成竹在胸,脸色凝重,聚结全部的精力,目光中透露出坚定果敢。
红丝沒有多想,救人要紧。
按理说,律副统领人性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