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国举国欢腾的一件大喜事:梨弘王子要和亲了。此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禹都边城。
禹都边城外,城北三里左右有一个小镇,梨弘王子率领三百人的迎亲车队提前三天到达,临时驻扎在小镇上。
梨弘王子彻夜难眠,天一亮,便独自进城,来到国舅府探望。
大管家胡丹正巧在门房,急忙把梨弘王子迎进府内,说道:“王子殿下多担待,国舅爷心情不好,一夜没睡,这会儿正不爽呢。”
梨弘王子有些纳闷,走进院子,问道:“怎么国舅也失眠?可知是为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令人着恼,我们国舅爷昨日从府衙监狱里赎出一个盗马小贼,并且大发慈悲给他解毒,视他为禁脔。
谁料想,这个盗马小贼不思感恩戴德,竟然大白天私自逃走,惹得国舅爷大发雷霆,摔了一摞茶杯。”大管家胡丹如实说道。
梨弘王子得知,不等大管家前去禀报,一直来到国舅府书房,听见里面“啪”地一声,估计又一个茶杯摔碎了。
大管家胡丹敲了敲门,只听屋里面国舅爷问道:“怎么样?抓到了没有?
“国舅爷,大王子殿下来探望。”
梨弘王子立在房门口,叫了一声:“小舅,我来看你了。”
国舅爷吴阜看见梨弘王子,哈哈大笑,一阵风似地来到门边,一把拉了梨弘王子进屋,说道:“梨子外甥,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大管家,你去吩咐厨房设宴,我要给梨子外甥接风洗尘。”
不一刻,一桌酒席摆设在前堂。
国舅爷吴阜笑容满面地携了梨弘王子入席,三杯酒下肚,说道:“梨子外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向你打听一些趣闻呢。”
梨弘王子笑道:“小舅,我正好有三天空闲时间,三天以后和亲公主的车队才会到达这里。”
“听说前些日子你喜欢上了一个少年,后来那少年被人杀死了,可有此事?”
梨弘王子一听,停下了酒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此事,徒增伤感,不提也罢。”
国舅爷吴阜见梨弘王子不愿意深谈这件事,只得停住话题,举杯喝了一杯酒,说道:“因为我听了你的传说,很羡慕你们的情缘,所以,我也想这么做。”
梨弘王子见国舅爷兴致勃勃,不忍心打断他的兴致,只得随意附和着问了一句:“小舅一向心高气傲,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谁了?”
国舅爷吴阜仰脖饮了一杯酒,有些郁闷地说道:
“梨子外甥,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是一个青楼小厮,名叫红丝,前天晚上被我府里的主事仲费替我选中。
听说他原本是一个盗马小贼,昨日我去府衙监狱赎他出来,一见之下,果然是一个天生的尤物,无以伦比的妩媚俊美,令人砰然心动。”
“我怎么会笑话呢?大概越是碰到身世凄惨的人,越能引起我们的同情。”
梨弘王子不禁想起了南宫明月,月何尝不是身份卑微的王府家奴呢?月,他死了,梨弘王子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月已经把自己的所有的爱都带走了。
月……我好想你……天上人间,我还能和你再相聚吗?
梨弘王子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陷入了沉思,怀念已经逝去的心爱的人,不禁黯然神伤。
国舅爷吴阜喝酒海量,又饮了一杯,把酒杯一抛,劝道:
“梨子外甥,我知道你失去了所爱的人,可是难过有什么用?不如做点实际的,振作点,听我说,咱们来一个君子约定:你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怎么样?”
国舅爷的话,果然吸引了梨弘王子的注意力,他立刻问道:“小舅说的帮忙,是指什么?”
国舅爷吴阜拍案而起,愤然说道:“我要帮你,也是为国为民。当然,我知道,也许我不该插手国事,可是,西厥国欺人太甚,说什么要借兵三万,我认为,伊塔国的一兵一骑也不能借给他们,不能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梨弘王子没想到国舅爷会说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话语,吃惊地看着大义凛然的小舅,说道:
“可是,如果不答应借兵,西厥国就会向我国开战,到时候烽火狼烟、民不聊生,岂不是更糟?”
国舅爷吴阜大笑起来,威风凛凛地说道: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把这要借出去的三万人马,交给本国舅挂帅统领,我会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设下陷阱,布局圈套,在禹都边城一带,把西厥国的来犯之敌,杀得屁滚尿流,叫他们从此不敢小看我们。
我知道目前西厥国的兵马集结在萨珂大草原上,咱们可以在和亲之后,趁他们麻痹大意之际,先偷袭他们的粮草库。
然后把他们引进来,在禹都边城东边山峦、西面湖泊、南侧树林,设下三个包围圈,采用滚木雷石、水淹、火烧等等方法,分三次把他们吞掉。”
“真的?”梨弘王子听得有些兴奋,站起身来,说道:“国舅发威,果然非同小可,若果真如此,本王子愿为国舅做先锋。国家大事为重,我会暂时抛开儿女情长。”
国舅爷吴阜胸有成竹,笑道“你呀,还是安心和亲去,不动声色地稳住公主最好。至于先锋官,我想,到时候设立擂台,广招天下的英雄好汉,选拔出一名武功高强的优胜者。”
“小舅觉得设擂台的事,什么时候开始好呢?”
“上面说的这些,都要等你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