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营,铁甲军势如破竹,破门闯营成功,大元帅吴阜等人顺利地进入了新兵营。
即墨寒振振有词,推托搪塞。
大元帅吴阜心如明镜,并不急于戳穿真伪,只要找到风大先生,便知端倪。
即墨寒听见大元帅吴阜询问风大先生的下落,便对身后的传令官吩咐一句,去把风大带来。
不一刻,风大先生有些衣衫不整地跟随传令官走来,看见大元帅和三个同门师弟来了,心中安定了许多,上前拜见大元帅吴阜,一一细说前情。
大元帅吴阜端坐在马上,详细听完风大先生的汇报,目光变得如寒冰般凌厉刺骨,不怒自威,问道:
“即墨将军,今天新兵营初立,你认为是杀人的好日子?难不成你想用红丝副将的鲜血,为新兵营奠基?”
即墨寒虽然仰仗着背后有丞相义父和即墨杀团的支持,可是,此刻在大元帅面前,不敢造次,唯有强辩道:
“回禀大元帅,红丝副将触犯数条军规,末将严格按照军规,自认为处治得当。”
“即墨将军,对于迟到点卯的将领,被判处杖责五十军棍,这种处治是否得当,咱们容后另议。现在,本帅问你,红丝副将何在?”
即墨寒听出大元帅话中对自己的处置非常不满,只得咬了后槽牙,不肯退让地说道:
“回禀大元帅,红丝副将罪无可恕,正在阅兵台上当众受刑,已经打完了三军棍,还有四十七军棍等待继续完成。”
大元帅吴阜听见“阅兵台”三个字,抬首遥望,视线跨越过前面的新兵阵列,隐约看见阅兵台上人影绰绰。红丝在那里吗?
一想到红丝,吴阜的一颗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一夜不见如隔三秋,他是多么惦记红丝。
“即墨将军,你带路,本帅亲自去阅兵台查看一下。”
大元帅吴阜命令道,随即跃下马背,将马缰绳扔给站在旁边的传令兵,带着四大谋士,走向阅兵台。
阅兵台上,程峰和四名卫兵围在一张竖立起来的长凳旁边,长凳翘起来的两条凳子腿上,分别栓着红丝的两只手腕,身子悬空吊在长凳上。
大元帅吴阜步履稳健,沉着地登上了阅兵台,来到红丝的面前,定睛一看,见红丝垂了头,额头和嘴角都在汪汪淌血,上身没有穿军服,在腰间和小腹上,有两个被打出来的红色印记清晰可见。
“红丝还活着?”
目睹红丝的惨状,大元帅吴阜怒气上涌,勉强压制着心底的愤怒,问道。
“报告,红副将还活着,刚才的三军棍没有打中他要害,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妄图咬舌自尽,把舌头咬破了。”一名卫兵说道。
大元帅吴阜扫了那名卫兵一眼,吩咐道:
“风大,你过去看看,红丝情况怎么样?”
风大先生奉命走上前,一手轻轻托起红丝的脸颊,看他面色苍凉,伸出两根手指探测到微弱呼吸,叫道:
“红丝,能睁开眼睛吗?吴大元帅来看你了。”
红丝听见风大先生说大元帅来看自己,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想要睁开眼睛。由于刚才额头上的创口血流如注,流淌下来的血迹把染红了半边脸庞,一只眼睛被血迹遮掩粘住了。
红丝缓缓睁开另一只眼睛,视线虽然有点模糊,却看得见国舅爷吴阜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面露关切的表情注视着自己。
“阿……阜……”
红丝的嘴唇微张,极其含糊细弱地呼唤道。
..诶,红丝!
大元帅吴阜心里叫了一声。
看着红丝勉强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叫着自己的昵称,那个昵称是吴阜以前和红丝约定好的称呼,这也是红丝第二次这么叫。
大元帅吴阜听了红丝的呼叫,看着红丝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涌上来无比的伤感,顿时产生一种冲动,很想冲上去把红丝拥抱在怀里,很想爱抚他,很想对他说:
..红丝,你受苦了,都怪小爷失误,没把你照顾好。不过你放心,你这就跟小爷走。
然而,国舅爷吴阜现在的身份是兵马大元帅,当着一万名新兵和五百铁甲军士,他不能做出任何有**份的事情,官威和军威必须要维护,所以,他虽然和红丝重逢之际很激动,仍然能控制住情绪。
国舅爷吴阜虚岁十九,这些年来,表面上看他浪迹青楼,沉溺于花天酒地,表现出来的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其实,他不但聪明绝顶,文武双修,特别是看透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彼此相互利用或压制,这些手法他看在眼里,了然于胸。
今天,对于即墨寒这种人,不能忽视其背后的强大势力,不适合硬碰硬,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力打力,找机会摧毁其心中的顽固防线。
大元帅吴阜心中酝酿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对即墨寒的突破口,冷静地问道:
“即墨将军,有一件事你可能忘记了,看来,需要本帅提醒你一下?”
“是,请大元帅明示,末将谨记。”即墨寒应道。
“即墨将军,你可还记得?你和红丝副将的官职是怎么得来的?本帅很清楚,昨晚在府衙,承蒙国王陛下的旨意,恩赐你为先锋将军,红丝为先锋副将,由此看来,国王陛下对你们两个给予了无限的信任的期望,盼望你们能够在不久的将来,上战场杀敌立功,为国效力。”
“是,末将记得。”
“即墨将军,本帅认为,你没有充分领悟国王陛下下旨赐官的深意,那就是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