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朕歇息吧。”
这句话如同雷霆敲在祁雉脑袋,祁雉一时懵着。
伺候?
伺候父皇歇息?
她是父皇的女儿,堂堂公主,何时又为何轮到她给父皇伺候歇息?
祁雉心慌地手脚发抖,心里隐隐闪过几个念头,但她下意识不敢往下想,她不想把事情想得那么不堪,不想把她的父皇想得那么龌龊。
但事情偏偏就是那样。
梁贵妃听到祁业真的开这个口,吓得脸色煞白,狠命磕头但不敢把话头说死,“皇上,臣妾认罚,但阿稚还小,怕是做不好这伺候人的活,还请皇上和宁嫔回宫好好歇息,臣妾一定!臣妾一定会好好给皇上谢罪!”
梁贵妃敢这么承诺,那就代表梁贵妃和背后的梁家就这么把这个把柄交到他手上,祁业虽然不管政事,但是男人总是喜欢把权利稳稳握在手里的。
祁业紧紧盯着祁雉,略觉得可惜了些,但有这个把柄在,自己又不亏,他看着祁雉那张粉嫩的脸,来日方长。
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哭天喊地的宁嫔爬起来贴在祁业背后柔柔弱弱地撒着娇,祁业顺势将宁嫔抱在怀里,但还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这两个扰了自己大好兴致的人。
祁业刚想开口,殿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祁祽的声音传进来,“梁姨母,发生了何事?阿稚又睡不着在闹了?”
祁祽当然知道祁业在里面,殿里的争吵声音不小,殿外的人听得个正着,但那些奴才婢女个个缩着头不敢吭声,祁祽匆匆赶来被里面的人气得个火冒三丈。
真恨不得就在这里手刃了你。
祁祽颇有些咬牙切齿,但理智告诉他还不行。
殿中的祁业有些隐晦地看一眼跪在地上苍白着脸的梁贵妃,没琢磨出是不是梁贵妃故意的,但祁业显然不想在自己亲儿子面前丢人。
祁业揽着宁嫔,沉声道:“梁儿,记住你说过的话,这次朕记下了。”
说着,祁业让等在侧殿的婢女今后伺候自己穿衣,穿戴后祁业眼睛不再看向祁雉,离开之前祁业还冷飕飕地撂下话,“听到朕旨意了吧?赏梁贵妃二十大板。”
等祁祽得到允许进殿,梁贵妃将失魂落魄的祁雉推向祁祽,让祁祽揽着,脸上恢复些血色,强行扯出一丝笑意让祁祽不要担心,自己走出殿外受着那二十大板。
自己母妃隐忍的痛呼声传来,祁雉的眼泪一下子憋不出落下,手指死命揪住祁祽的衣领,胸口憋闷,死死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声。
她的母妃,她的母妃在遭受这种苦难,她却无能为力!
祁雉多想这二十大板打的是自己,多想被折磨的是自己,但她不能再上前。
祁雉心里清楚,这件事已经将梁家拖下水,她不敢让母妃再因为她受到任何折磨。
够了,够了!
这梦到底何时才能醒?
祁雉彻底绝望了,她梦了二十年父母和睦的梦,早就该醒了!
祁雉呜咽地将头靠在祁祽胸膛,祁祽心都快碎了,仔细听着怀中的动静,模模糊糊才听着怀中的人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