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橙子的家庭地址？”班长程开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云朝夜点了点头，因为他的反问，她还以为班长不愿意，正想编造个理由。
“啊，我知道！橙子刚因为亲戚身患重病，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你一定是打算去看望她吧？”程开了然的道。
“……”
嗯，不错，自个连理由都给省了。
于是云朝夜就在班长热心的帮助下得知了陈梓的住址。
她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就发现这个位置是在帝都靠北边的一处人口密集区。但这个地域并不繁华，是以居住在这里的人多是普通民众，并不富裕。
等云朝夜循着地址，真正找到这里时，眼前的景象也不由让她微微蹙眉。
这里的房屋太过密集了。
大概是位于帝都边缘，并没有得到多少整治。黑心的房地产商也秉持着绝不浪费每一寸土地的勤俭意识，将每间房屋之间的距离都弄得相亲相爱得很。
相亲相爱到了何种程度？嗯，大概就是在我家的窗户边，伸手就能打开对面家的窗子。
103……是这里了。
云朝夜停在了一楼的一家小门户门口。
落锁了，看来没人在家。
这倒是正合她意，反正她也没有走正门的打算。
眼神瞄向了那扇窄小的窗户，云朝夜估摸着从这里进入里面的可能……
答案当然是可行的。
不过五分钟，翻窗子专业户的云朝夜就成功的进入屋内。
如她所料，里面空无一人，因着屋内窄小且逼仄的缘故，即便是大白天，屋内也是昏暗不已的。
好在这不影响她的视线。
因着面积狭小，云朝夜简单的将屋内的陈设收入眼中。
听班长说，橙子是有亲属的，为何这间屋子却是如此的小，明明就是一人居住的地方，也未见到多余的摆件。
云朝夜走近查看屋内的装饰，这些物件很妖艳的风格，倒是符合陈梓的审美。
不过……
这里的地板，踩踏的声音与方才那处不同，有种空旷感。
她眼色一凛。
——有地下室。
云朝夜有种预感，那里面，怕是隐藏着陈梓的秘密。
在知晓地下室的存在后，她加快寻找入口，索性这里的面积很小，即便入口再隐蔽，还是被细心的云朝夜给发觉了。
只是打开的一瞬，云朝夜就感受到了其中的阴冷。
她没有多犹豫，沿着冰冷的石阶，缓缓往地中走去。
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呢？
云朝夜事先设想过很多可能，但没想到，里面有着大型的玻璃柜，陈列着一排排红色的扇子。
乍一看上去，倒像是搞扇子批发的。
不过等她走前，细细看去时，终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云朝夜取出一把，还未近闻，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还有这种质感，果然，它是……
“被你发现了呢～”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后背，陈梓一边举枪威胁，一边将云朝夜手中的扇子夺了过来。
她单手将扇子打开，好心的在云朝夜面前扇了几下，“瞧你，折腾这么一番，都累出汗来了，我替你扇扇风～”
云朝夜面色却是抵触的，“用这种恶臭的东西扇风？你的恶趣味实在令我吃惊。如果我没猜错，这些都是……”
“都是用人皮制作的吧。”
陈梓毫不在意的接过话来，她还有闲心的将手枪挪了些位置。
云朝夜便感受到枪口从后背处缓慢移到了她的胸前，最后抵在了自己脆弱的咽喉处。
“古时有一种物品，叫做美人扇。以人面为屏，以人骨为柄。我也试着将这个东西做成，只不过，被做成扇子的并不是美人，而是一群丑陋的男人……”
陈梓将扇子准确的抛回柜台中，一手持枪，一手环住云朝夜的腰，如蝮蛇绞缠猎物，缓缓收紧。
“丑男人？”云朝夜感受到了她隐隐失控的情绪。
“嗯，就是那些外表有模有样，背地里却色心不改，脏污不堪的男人。”陈梓说到这里，眼里闪着莫名的兴奋，“不过他们也受到教训了。”
那些人皮，还是她从那些人脸上，亲手剥下来的。
陈梓眨着桃花眼，笑眯眯的对着云朝夜道，“被朝夜撞破了我这个杀人犯的身份，按理来说，我是不能放你离开的。但我不杀女孩子的，这该如何是好呢？”
云朝夜却并不惧怕，反倒是呵笑一声，“你倒是大胆。”
陈梓手中的枪往前送了送，“哦？为何这么说？”
“你之前应该是隐瞒身份进的锦筑，但刘渊的意外出现，暴露了你的一部分信息，锦筑学生会负责情报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再深入调查，很快就能发现你那见不得光的真实身份。”
云朝夜停顿了一下，“你清楚的知晓这一点，所以在锦筑未反应前，立刻就告假离开。如果你识相，这些时间完全足够你逃离出帝都……”
这就是她不解的地方，明明陈梓已经逃离了锦筑，为何还会回来这个暴露她位置的小屋？！
陈梓握枪的手微微动摇，她柔声道，“你说得很对，锦筑的反应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得多，派来抓我的人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了。”
但那又如何？
在看到刘渊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此刻的她早已四面楚歌。
“或许我可以把你当成人质。”陈梓用手枪刮着她的脖颈。
云朝夜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