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贺华锦今年高考按照贺鎏阳安排报考国防大学,就是因为他搏击输了。
虽然贺华锦年轻力胜,但实际作战经验那就是渣。光有招式和力气,对付贺鎏阳这种老手,显然远远不够。所以,贺华锦败得很惨,也没得选地进了国防大学。
不过这还没开学,贺华锦就惹出了不少幺蛾子。
这不光是让贺家的人头疼,就连还没见面的国大几位领导都要操碎了心。这么一个灾星进了学校,四年下来那还不得闹翻天啊。
车子在靶场门口停下,贺华锦熄了火打开门直接跳下车。
警卫员给贺鎏阳打开车门,在他下车时,小声道:“首长,医生交代了,您的手腕不宜长时间用枪,我看,要不我让其它兄弟过来吧?”
贺鎏阳直接道:“闭上你的嘴,少听医生胡说。”
警卫员:“……那医生就是夫人。”
贺鎏阳看了他一眼,警卫员吓了一跳。
贺鎏阳面无表情道:“要是敢让夫人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回去我就毙了你!”
警卫员:……
靶场,两把枪,两个靶子,并排一列。
贺华锦拿起枪装子弹,有些得意道:“爸,别说我欺负您,这可是您自己答应的,要是一会儿输了,您可别赖账。”
贺鎏阳看了自家满脸是伤的儿子一眼,淡淡笑着道:“如果你能赢我,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干预。”
贺华锦一愣,转头看贺鎏阳,眉头紧紧皱起。
十九岁的少年,正是最叛逆的时候。这些年,如果不是贺鎏阳在,早不知道野成什么样子了。贺家上下,也就贺鎏阳能管得了贺华锦。或者换个角度说,贺华锦也就只怕贺鎏阳。
贺家其他人对他再严肃,再生气,那多半一时半会儿也就好了。可是换成自家首长老子,那就是往死里整他,当然也没那么夸张,但是一层皮基本上跑不了。
贺华锦有时候真是被罚怕了,不过越是这样,他越是反抗。从十三岁起,他老子就跟他有一项约定,凡是事关他的,他都有自己的决策权,不过前提是,比试能赢,比什么由贺华锦定。不过这么多年来,贺华锦是输多赢少。
这次比试,贺华锦是一心要翻身的。如今贺鎏阳突然这么说,让他心里突然没了底。
“说话算数。”
说完,贺华锦戴起耳罩,举起枪,砰砰砰就开始射击。贺鎏阳看了他英气蓬发稚气未脱的脸一眼,也开始射击。
五十发。
不得不说,贺华锦也是动了小心思的。二十发足够分出胜负,加到五十发,无非是为了加重贺鎏阳手腕的负担。
可惜……
贺华锦还是输了。
贺华锦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最奇怪的是,他那枪法,比平时竟然差了不少。
“还在想呢?”一旁的段长伟拍了他一下。
下午靶场比赛输了之后,贺华锦就活动自由了。此时晚上将近十点,贺华锦照旧来了皇朝的负一层酒吧。
贺华锦拍开段长伟的手,皱眉道:“别理我,正烦呢!”
段长伟笑着将一瓶酒放到贺华锦面前,道:“喂,你的枪法现在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该不会是贺首长对你的枪动了什么手脚吧?”
贺华锦懒得理他,虽然他老子不怎么样,但还不至于做这种事。
“好了,好了,喝酒吧。你要是不想去,你老子还能压着你去不成?”段长伟拿起酒,递给他,笑着道:“再说了,当兵不是你四少的风格!”
这句话倒是挺得贺华锦心意的,他笑了笑,抬手接过那瓶啤酒。还没喝,手中的酒突然一下子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毫无预兆地摔碎了。
正喝酒玩闹的其它两个人,看过去,脸色也变了。
贺华锦握着手,脸色发沉。
“看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收拾!”段长伟吼了一下旁边的服务生,看着贺华锦道:“四少,大庭广众呢,有什么不满也先忍着,回去再说。”
段长伟以为是贺华锦心中不爽,所以摔酒瓶子。其它两个人也都知道贺华锦脾气不好,当下什么也不敢说,连女人都给弄走了。
贺华锦握了握手,沉声道:“再给我来瓶酒。”
“四少……”
“我说,再给我拿瓶酒!”
“好好!快!再拿酒来!”
几瓶酒堆在桌上,段长伟连忙拿一瓶给贺华锦。贺华锦看着你酒瓶子,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抬手接过。
“啪”
酒瓶子再一次衰落在地上,碎了。
这下子谁都看清了,不是贺华锦摔酒瓶子,而是酒瓶子自己掉落在地上。段长伟惊讶道:“四少,你的手……”
贺华锦握了握,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使不出力气来。
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华锦,你啊,跟贺首长斗还早着呢。”一道含笑透着调侃的声音传来,敢这么说话的,这个圈子里只有季家的季学羲。
季家一门出过一将,家族势力上在京城并不算拔尖,羲的父亲和贺鎏阳是雪豹特种大队的战友,一个队长,一个副队,贺鎏阳在刚入雪豹大队的时候,或多或少受过季父的照顾。这么多年下来,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贺华锦晲着他,反唇相讥道:“光说我,你有本事也跟你老子斗试试?”保证分分钟就被打趴下,比他还惨。
季学羲笑了笑,决定过掉这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去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