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婷和贺鎏阳吃完午饭后,准备从贺家回去。
临走的时候,贺省了十几分钟的话。而贺家大哥因为要处理两国贸易摩擦带来的后续问题,从昨天离开后,就没有回来。
在贺家大哥不在的情况下,贺朝阳和贺省长只能用话不投机半句多来形容。所以两人没说多久,贺省长就让贺鎏阳滚了。
“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家里!”
贺鎏阳手放在门把手上,头也没回,直接开门出去。
贺省长看着贺鎏阳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儿子深沉难懂,小儿子桀骜不驯,对他来说,不免也头疼。只是看着自家两儿子的配合,贺省长总算有点欣慰。就是把他这个老子隔绝在外这一点,让他十足的不爽!
哼,臭小子,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
贺省长眸中带着笑意,贺家年轻的一辈总算是要开始接班了。
“在想什么?”路上,贺鎏阳开着车,注意到秦婷一路发呆。
秦婷淡笑道:“没什么。”
贺鎏阳笑了,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秦婷不满拉下,他道:“我猜猜,是我妈又催你生孩子了?”
秦婷脸微红道:“没有。”
“既然不是这件事,还有什么可烦恼的?”贺鎏阳说得轻松。因为贺鎏阳走得急,贺夫人没来得及和他说要和亲家见面的事,贺鎏阳自然也就猜不到。
秦婷看着他的侧脸,将头靠在后座上,淡淡道:“贺鎏阳,你对孩子怎么看?”
“听实话吗?”
秦婷别他一眼,不听实话她问什么。不过贺鎏阳这么问了,她心理反倒有点紧张了。
“现在暂时不想要,至于以后,跑不了。”贺鎏阳说得很现实。
秦婷看着他刚毅的侧脸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贺鎏阳转头看她,皱眉道:“你不想要孩子?”他还以为秦婷应该能接受孩子的存在。
秦婷气笑道:“我说的是你为什么改变主意?毕竟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碍事。”贺鎏阳说得嫌弃,明显是想起了昨晚贺姚破坏他行动的事情。
碍事?!
秦婷无语,她不想再和这个色胚讨论下去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贺鎏阳笑容荡、漾道:“今晚……”
话没说完,手机响起。贺鎏阳皱眉,一扫刚才的轻松,利落接起。看贺鎏阳的神情,看来他今天的假是要取消了。
秦婷因为调休,所以这周一都有空。贺鎏阳本来想着两人终于有时间好好过一天,没想到又被临时叫回了部队。
贺鎏阳挂完电话,神情并不轻松,“这几天,我可能不会回来。”
秦婷在贺家这两天,多多少少也知道了目前正是贺家和高家的关口,她点头道:“嗯,我明白。部队见。”
贺鎏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嗯,部队见。”
贺鎏阳将秦婷送到楼下门口,在她开车门的时候开口,“秦婷。”
秦婷转头,疑惑看她。
贺鎏阳看她毫不失落的眼神,到嘴的话一转,笑着道:“不和我道别吗?”
刚才不是道过别了?
秦婷不解。
贺鎏阳放弃解释,直接把人拉过来,来了个热、辣十足的离别吻,才放开她,“这才叫道别。”
“流氓!”
秦婷双颊酡红,推开他,头也不回开门离开,然后迅速跑上楼。
贺鎏阳看着她的身影出现在楼上窗旁,才安心开车回部队。看着贺鎏阳离开,秦婷拿出手机,沉默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按下了脑海里熟知的号码。
贺鎏阳回去处理的第一件事是,他被投诉了。
“这是涉外部的投诉,说你自恃军功,不配合调查,对涉外人员不尊重。”刘元清将报告放到贺鎏阳面前。
贺鎏阳翻开看了看,冷笑道:“就是这事?”
刘元清道:“你别不重视这件事。这件事可大可小,你现在是没问题,若是将来有一天你出了问题,这些就有可能成为扳倒你的把柄!”
这种事情,刘元清在这次对高家的调查中深有感触。如今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细枝末节也被找了出来。如果高家没事这些自然不要紧,可是如果到最后真的坐实和高家有关,这些细枝末节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官员面对审查时,平时作风记录会影响法官的印象,这在判刑的时候很重要。
贺鎏阳听着刘元清和以往不同的慎重语气,眸中闪过一丝芒锐。看来事情的进展很顺利。
“我知道了,下次会小心。”
听到这句,刘元清神色才缓和下来道:“另外,军演的文件,要过段时间才能下来。”
贺鎏阳嗤笑道:“早习惯了。”
刘元清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贺鎏阳走运,还是说高家倒霉。本来军演的文件两天就能下来,可是临这个口了,高家却出问题。
这份军演的文件,本来没什么,现在却成了判断上头选择的关键。
刘元清叹了口气道:“行了,回去吧。等等,最近两天让你手下的那些兵都给我安分点,别出什么乱子!”
“您放心,不会。”就是会,他也会扼杀!
从刘元清办公室出来,贺鎏阳就去了情报处。
而新闻上,根据报道,贸易摩擦正愈演愈烈。其它观战的各国发表看法,认为贸易摩擦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劝华夏冷静处理。可是这帮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