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宁写江湖系列那年虚岁十八,正是最紧张的高三,同学老师都在争分夺秒,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睡觉。紧张激烈的气氛没有丝毫感染到乔悦宁,反而让她从心底生出反感,一根反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冒出来。

除去正常的上课时间,在老师的讲解下认真记笔记,余下的空闲里,乔悦宁疯狂的挥霍这段青春岁月,直到自己厌倦。厌倦后的她觉得不能让这些记忆白白的流逝,突发奇想开始动笔,把那些东西拘在笔下,造就一个生动的江湖系列。

可以说江湖系列是她十八岁前的世界,带着那个时候该有的朝气,憧憬,纯真以及无意识的残忍和向往自由,渴望冲破束缚的焦躁。她对此投入最真的感情,这一点无可否认。

何人不曾年少轻狂?

就算是日落西山的老人,位高权重的当权者,富甲天下的商贾也有过年少,有过少年豪情。从岁月里走过来的步伐,或迟疑,或坚定,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稳。

乔悦宁选择忘记江湖系列,甚少提起,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在一起慢慢回忆往事的人,说那些年少的时光,分享自己走过的青春岁月。她一时冲动写下的青春,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一个个放荡不羁的故事。

莫小小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毫无征兆的扎进乔悦宁的心里。乔悦宁没有感觉到疼,只是有些不舒服。她看着莫小小片刻,久久无言。

缘分玄妙不可测,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有些人,或许从相遇的第一眼开始,就注定要相互牵扯,结下羁绊。

吃过早饭,莫小小主动收拾桌子,去厨房洗碗。这一次肖亭晖没有和她争,因为肖亭晖有话要问乔悦宁,他怕自己现在不问,转头就忘的一干二净。

乔悦宁看他一眼,知道他所想,和他一起到阳台上。

小区的绿化带种的常青树,从家里看下去,枝繁叶茂,亭亭如盖,一点也看不出深秋的暮沉之气。要不是天上挂着一轮橘红色的太阳,懒洋洋,软绵绵的洒落自己没有温度的光,乔悦宁都要以为现在还是盛夏。

乔悦宁点了烟,抬起手腕的时候,袖口下滑,露出那串小紫檀木串的佛珠。她背靠着阳台的护栏,一只手搭在上面,微微垂着头,眼神都遮在偶尔冒出来的烟雾后面,叫人看不真切。

肖亭晖一脸本大爷能坐着就不站着的模样,往吊椅上一趟,目光凝视着乔悦宁。他有很多话要问乔悦宁,但触及到她手指上的烟,嘴快的先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还不打算戒烟?”

乔悦宁没有抬头,也不知道目光盯着那儿,淡淡道:“在说吧。”

这是句很标准的敷衍,肖亭晖默了一下,放弃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莫小小的女神是你?”

乔悦宁在餐桌上的反应已经很好的证实她知道这件事,肖亭晖只是奇怪她们这个不怎么说话的相处模式,乔悦宁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昨天晚上。”

乔悦宁一向随性,发文的时间也没有个确定性,自己想什么时候开新文就选在什么时候。原本按照她的打算,要在拖一天。不过为了试探莫小小,她选择昨天晚上发。

乔悦宁知道自己开新文的第一天北风一定会在群里出现,她特意发文后出来找莫小小,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北风。结果当然如自己所料,她假装一切正常,淡定的带着莫小小打游戏。实际内心一片混乱,心思根本不在游戏上。

肖亭晖联想到莫小小刚才提到奈何无桥的喜悦,知道乔悦宁开新文,大概能够猜到为什么露馅。大概就是莫小小过于兴奋,没有掩盖住,被乔悦宁撞个正着。他有些无语的笑了笑,随后又正色道:“那你不打算告诉她?”

乔悦宁摇头:“现在这样就很好,没有必要打破这种平衡。我需要一个逐渐相处起来可以交心的室友,而不是一个因为我是奈何无桥就和我亲近的读者。”

乔悦宁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逐渐了解认识,和平共处。从相遇到相识,这是一个值得细细体会的过程。

肖亭晖有些诧异的抬头,他猜到乔悦宁不会吐露马甲,但没想过是这个原因。冷色调的晨光中,乔悦宁的身体被橘黄|色的光晕包裹,低垂的眉眼温和细腻,少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她今日心情愉悦,让人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肖亭晖打心眼里为她高兴,想当初他执意把房子租出去的时候就是盼着乔悦宁好,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室友,在自己照料不及的时候可以照顾她。可是茫茫人海,又岂会随便找一个就合缘?

莫小小出现的那么及时,甚至到了无巧不成书的地步,而相处下来,莫小小也不断验证这句话。仿佛她就该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成为这里的另一个居住者,走进乔悦宁的生活。

肖亭晖想,天赐的缘分也不过如此。

“看到你们两个人现在相处和睦,我就有种……女儿终于嫁出去,婚姻幸福美满的欣慰感。”肖亭晖靠着吊椅翘着二郎腿,脸上的认真严肃都变成调侃,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

乔悦宁抬头看着他,没有生气,嗤笑一声,将手里的烟掐灭。阳台上淡薄的薄荷味很快消散,若有似无。

乔悦宁往前几步虚靠着吊椅,微俯身,眼神幽深的看着肖亭晖,道:“不先帮你把烂桃花挡完,等你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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