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哥、二哥和二姐姐下手时,我就跟他没有关系了。”南宫清了然,“对不起。”杜默笙只是微微一笑,“你恨我理所应当,谁让我身上流着他杜仲的血,实不相瞒,有时连我自己都认为我自己肮脏。”南宫清听了此话,眼中划过一抹自责,握住他的手警告他,“不许做傻事。”杜默笙拍了拍南宫清的手,“放心,没看到他得到应有的下场,我不会死。”南宫清别过头去,他怕他会再次落泪。“别心疼我,这是我的选择。”杜默笙劝了一句,比起他来,徐雪殇承受的更多。他曾经都恨不得一死百了,割的自己双臂到处都是疤痕,二姐姐呢?他可怜可敬的二姐姐啊!

“当年活下来的人中,只有敬儿、你和姨母了,你不知道当我看见姨母疯疯癫癫、敬儿坐在轮椅上时,我有多难受。”南宫清第一次找到了可以说知心话的人,他不敢在母亲面前表露,怕她伤心,也不敢在南宫敬面前提起,因为他已经生不如死了,自己不敢在他伤口上撒盐。当年种种,只有处在漩涡中的人最清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所以他们都怕提起以前,可以前的事情却一辈子不能从记忆中抹去。杜默笙的眸子越发暗沉,声音也变得异常森冷,“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当年一定是个大阴谋,前方十万大军死的蹊跷,宫里的贵妃娘娘刚自刎,杜丞相就对母亲他们下了杀手,太过诡异了。”南宫清也知道事情不寻常,“还有姨母和两位哥哥,他们在北疆的家中,然而家中却起了大火,全府上下都死光了,就只剩下姨母一个,这也太巧了吧!”两人互视着点头不语了,太多巧合只能说明事情背后有人策划、有人实施,根本就是。

豆子在外赶着车,越听越心惊,这皇家历来血腥之事就不断,但愿主子别掺和进去。到了祝府的别庄,豆子勒住了马缰,“主子,到了!”车中的两人下了车,“来坐坐吗?”杜默笙询问南宫清,南宫清微微颔首,同他一起走进了祝府的这座别庄。“少爷!” 守门的下人冲着来人行了一礼,一路行来,南宫清看着别庄冷清的模样一阵心酸,杜默笙这些年活的太不容易了。

杜默笙的花厅中摆着两个炭盆暖烘烘的,几盆开的正艳的牡丹看着格外惹眼,还有半开的两盆茉莉,这多少让南宫清心中放心不少。然而沙漏显示如今已经是亥时了,南宫清对那牡丹爱的紧,禁受不住诱惑,“这牡丹开的不错。”如今正值寒冬,恐怕只有宫里有这些物什了。杜默笙看着这些鲜花,心中一暖,“一位朋友所赠。”南宫清走近它们,手中折下一朵粉色的牡丹来,刚要起身花盆上那“八珍楼”三个大字跃然出现在他眼中,竟然是八珍楼?“八珍楼这些花花草草从不外卖,楼主说是给自家主子解闷用的,你这里怎么会有?”杜默笙眼神闪烁,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南宫清故意逼近他,戏弄他问:“你可是看上那徐雪殇了?还是徐雪殇看上你了?”杜默笙嘴角扯了扯,开什么玩笑啊?他们可是亲姐弟。“这么说我猜对了。”南宫清自以为是,杜默笙有苦说不出。

远在雪楼的徐雪殇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远在祝家别庄的杜默笙哭笑不得,因为某人还在逼问着“默笙,你比我们都小,可这动作却比我们都快,说,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杜默笙无言以对,这次误会可大了。“我曾与那徐雪殇见过几次,虽然没看见过她的相貌,可此女才华出众配你刚刚好。”杜默笙一手扶额,尴尬非常,“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关系。”南宫清嘴角闪过一抹邪笑,“那是哪种关系啊?”杜默笙一个头两个大,手忙脚乱,逗的南宫清哈哈大笑,“不逗了,我可要回府了。”说罢,转身出了杜默笙的花厅。杜默笙见他走远,长出了口气,终于走了,再不走他就要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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