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拉中校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说:“作为一个军官,常识告诉我打仗绝不是一两个英雄的事,可我总觉得像少校您这么骁勇善战的,似乎就不需要什么部下了。”
冯楠笑着说:“常识就是常识,孤胆英雄一类的事若不是在电影里那就是特例,我当年在丛林里和中校您周旋的时候,多亏了有阿诺维和他的兄弟,不然,我可能也早就埋在那片丛林里了。”
巴斯拉中校连连摇头说:“提及往事,那次你可是把我打的落花流水啊。”
冯楠自嘲地笑笑说:“恐怕那时落花流水的是我吧,我可被你逼的跳了河啊。”
巴斯拉笑着说:“楠少校跳河不假,可是在后来的搜索中,我可不停的损失人手啊,每个人都是悄声无息的一刀抹喉,干脆利落啊。我后来只得下令,所有的巡逻队人数不得少于八人,两小队之间的距离不得超过五十米,可这样一来,又只得缩小搜索范围,眼睁睁看着你这个萨利姆安然而去啊。从那之后我就下了决心,再也不要和您这样的人交手了,和你打了两天,光军官就死了四五个个,太可怕了,后来当发觉您已经全身而退的时候,我居然松了一口气,就好像了结了一桩大事一样。”
冯楠说:“但对我来说,杀死你多少部下都无关大局,因为您当时占有绝对的优势,能够承受的起伤亡,我虽然可以杀死你很多部下,但你还是处于攻势,而我呢,只要中上一颗子弹就算完败,实力不对称,这个仗就没法儿打,所以我也需要一些得力的部下帮忙。”
巴斯拉中校说:“其实我们也有情报,说少校您手下现在有一个连的兵力。”
冯楠点头说:“这不算是个秘密。我手下却是有差不多百来号人吧,不过主要是技术兵种,想必中校也知道,福特纳三分之二的领土都是沼泽湿地,纯粹的步兵用途不大。可我确实有几个厉害的手下,那边就是一位,最我手下最好的警卫官。”他说着,指了指远处的穆文光接着说:“我一般是把他留在金丽公主殿下身边的,可是今天殿下担心我,非要他跟着我来。”
巴斯拉中校找穆文光那边看了一眼,见穆文光带着太阳镜,双腿上的枪套里,各插了一把乌兹冲锋枪,坐在一把折叠椅上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尊雕像。
巴斯拉赞道:“看上去是个很棒的战士。我能近一点看看他吗?”
冯楠说:“没问题,只是……”
巴斯拉中校见冯楠吞吞吐吐,情知是要提点条件,于是就大方地说:“少校先生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吧。”
冯楠说:“说起来也是往事了,当年咱俩打仗的时候,我有个部下萨姆,可能被你的人打死了,也可能被你的人抓了,反正是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巴斯拉中校说:“这件事和今天的交接有关系?”
冯楠摇头说:“没有,只不过做我的部下,我这个做长官的总要给他们一些保障的。”
巴斯拉说:“我马上叫人去查,如果您的部下还活着的话,我很愿意将他和第二批送返人员一起交还给您,作为我们军官之间的一种特殊的友谊见证。”
冯楠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随便一说的心态提出这个条件的,却没想到巴斯拉中校这么痛快的就主动提出了送返萨姆,于是很高兴,就对穆文光招手喊道:“文光,请过来一下。”
穆文光闻声就走了过来,巴斯拉中校看着说:“少校,也许这样很不礼貌,但是您的部下走路似乎有些奇怪。”
冯楠说“不奇怪,我的这个部下是个盲人。”
巴斯拉惊奇地说:“盲人?我确实听说金丽公主殿下身边有个盲人警卫官,但一直以为是个讹传,盲人做警卫官……”
冯楠说:“或许您可以派两个部下去拦住他。”
巴斯拉中校就说:“那失礼了。”
他说着一挥手,两个牛高马大的黑人士兵立刻迎着穆文光走了过去,试图拦住他,谁知第一个人才伸出手,就被穆文光抓着手指往后一掰,不管什么人,力气有多大,一旦中了这招,硬抗的话只能让自己的手指断掉。
黑人士兵吃痛,身子后仰,穆文光紧接着又对着他两腿间一脚,很重,周围的人看见了都觉得蛋疼。
第二名黑人士兵见同伴吃了亏,刚要使出本事来,只觉得满嘴的牙疼,原来一根乌兹冲锋枪的枪管已经捅进了他的嘴巴,于是他很识趣地举起了双手。
巴斯拉忍不住鼓起掌来,赞道:“果然是一流的战士,他真的是盲人吗?”
冯楠点点头,然后又对穆文光喊道:“文光,可以过来了,他们开玩笑的。”
穆文光这才收起枪,来到桌前敬礼。冯楠说:“文光,请把墨镜摘了。”
穆文光摘下眼镜,巴斯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说:“的确是盲人啊,你的部下真了不起。”
冯楠不想巴斯拉把穆文光‘参观’的太久,就对穆文光说:“文光,回到你的位子上:“中校先生,您的好奇心满足了吗?”
巴斯拉中校厚着脸皮说:“还差一点,因为少校先生您身边不应该只有这么一位部下吧。”
冯楠笑道:“那当然了,你也是军人,应该知道至少要一个四人小队才能真正的形成战斗力。不过可惜我有三个部下这回是来不了了。其中一个很优秀的机枪手在红树林的战斗中阵亡了,一个战术专家挣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