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哪能想到,在一起的时候男人总是一脸嫌弃她的样子。
可明明快要离婚了,如今却反而这么狂傲地侵犯她——
当真是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吗?还是他喝醉酒糊涂了认错了人?
苏媚用了力气,挣扎好一番才脱掉他一双大手和唇舌的掌控。
她直起身子,然而那男人却像是怕她走了似的,拉住她的手腕。
一双苍白干涸的薄唇吐出霸道又像是祈求的命令:“苏媚,别,别走。”
苏媚一愣,仔细看,晋斯年一直都在皱着眉,那双摄人的锐利双眸也紧闭起。
方才的那些,原来只是他一时发了狂,苏媚叹了口气,终究是狠不下心。
她将手腕上的手掌拉起,握住,用轻软的语调哄他:“我不走,不走的。”
男人听到她肯定的答复,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蹙着的剑眉也展开。
像是只有苏媚一句话,他心里所有的愁苦,都能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终究是看不得晋斯年脆弱的样子,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冷酷傲然的模样,有时候的确招人讨厌,但那样训斥她的样子,总好过如今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脆弱无比。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苏媚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脸颊。
想起律师说的,这人半年前就已经把大半财产转移到她名下,不由地又去了几分力气。
“苏媚……别离婚……我不离婚……离婚协议书我,我烧了……我不会签字的。”
那人在梦中,发出孩子般的梦呓声。明明是全球经济都掌握在手中、运筹帷幄的男人。
却因为苏媚要跟他离婚,作出“烧离婚协议书”就能不离婚这样可笑又荒唐的事情。
“可是。晋斯年……我被阿乔冤枉的时候你在哪儿呢?我生病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了?”
苏媚摸了摸他的头顶,叹道:“就算我以前名声不好,但我跟你相处了一年,你还不信任我吗?”
“不是我非要跟你闹离婚,是你作出的事情,让我觉得,也许你是希望我们分开的——”
“不……不是。”听闻这句话,睡梦中的男人更不安稳了,他一双剑眉复又皱起。
拼命地想解释什么,但却因为酒精和梦境的力量,导致他只能反复重复这一句。
苏媚又赶紧哄道:“我逗你玩的,我不跟你离婚了,不离婚了,你安心睡吧,听话。”
睡梦中的晋斯年,真是将苏媚所有的话都奉为圭臬——
得到这一句“不离婚”,男人再次陷入沉睡,薄唇嗫嚅一声。
苏媚凑近听,发现那句话是——“你是我的……”
*
晋斯年睡着后,苏媚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发现司机还站在门口。
她问道:“家里还有醒酒汤吗?我再给他喂一点,养养胃。”
司机点点头:“有的有的。”随即跑到楼下盛了一碗上来。
苏媚接过,正要进去的时候,司机又叫住她,面露踌躇。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苏媚放低声音,偏了偏头,轻声问。
司机心一横,终于忍不住劝道:“大少奶奶,您别跟大少爷离婚。”
“大少爷是喜欢您的,我伺候过他我知道,他心里绝对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