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光亮至洞外射进来,借着这点亮度也就刚好能看清那个洞口的轮廓,洞口不大不小的,能勉强的爬出去一个成年人而已。
洞口离我们也就几步远,一看就是临时工程,洞口四周根本就没做过精细处理,周围那些凸起来的石角看到让人很不舒服,锋利的地方就像刀刃一般。
显然这貌似狗洞的洞口不是原先就有的,和这处位置相比显得是刚开凿出没多久,那会是谁的佳作呢?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陶立夫,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老头可是没少下功夫的,还有一点我想不通,我们现在和陶立夫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我们,我自认为以他的身手完全不必这样,到时候不给他拖后腿就万幸了。
无利不起早的老混蛋,我可不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口口声声说能把古弈救活,原来只不过是个幌子,他把古弈藏起来肯定是想以此来把我们和他捆绑起来,想和我们结伴而行,那我们身上肯定有他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我一时半会想不到,再说这酒精一旦上头,人的思路就的短路,实在想不到也就不去想了,总之,我的防着老家伙一些才对。
心里乱七八糟的琢磨了一顿,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洞口,陶立夫拉着我一直到洞口跟前,我心道这下总该把我放开了吧,我还试着缩了一下脖子,心里想着怎么样钻过去能不碰头,尽量不和那些石角接触。
不料忽然感觉脚下一空,身子已经横了过来,脑袋晕晕乎乎的感觉结实的牛皮裤带被一双手提住了,我已经意识到老家伙要干什么了,知道在老家伙手里没的选择也就没做无用的功,只是心里想着待会能悠着点下手,然后便想用双手护一下头部,刚把刀撒手,双手还没有摸到脑袋的时候,只感觉两侧的肩头处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太没人性了。”有点恼火,登时就口无遮拦的骂了出来,感觉那一下自己就像个沙包一样被人丢了出去,斜着落到凉飕飕的地面上。
咚的一声,腾起一团飞尘,刚才的动静不小,导致我在落地的那一瞬间连疼都顾不上了,拼命的忍着腿脚胳膊肘上传来的钻心疼,拼命的憋住气没敢挪到地方,直到感觉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再没有多余的动静传来,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里。
慢慢的翻起眼皮往四周看,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一片有无数的大青石铺成的广场,看样子有段日子没有打扫了,上面积起来的灰尘足有一指厚度,用手扫去灰尘露出了大青石砖的真是面目,大青石砖不知道有多大,用手摸上去感觉特别冰冷,特别厚实,石面还做过防滑处理,凿刻的像搓衣板似得一条条的,只不过那一条条的石棱已经变得没有棱角了,这恐怕就是岁月的威力。
灰尘里稀稀拉拉的散落着一些石头块之类的东西,有的正方缺角,有的长方从中间断裂开了,还有的应该是某些造型上的一部分,或者是残次品,被随手丢弃了,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满眼的凄凉色彩,犹如一片废弃的石料工厂。
透过昏沉沉的光线抬头往远了看,似乎就是广场的中心位置站着一群黑影,黑影个个高大,一动不动的矗在哪里呈现圆圈站立,一个挨着一个犹如一堵黑墙,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我能想到那扇巨大的石门肯定被他们围起来了,以防有人忽然冲进去。
蛾人,全部是蛾人,我趴在地面上粗略的盘算了一下,少说也有百十来号蛾人,心里不觉得有点发毛,平时遇上一个就够受的,如果这百十来号蛾人一起动起手来,身边又没有趁手的武器,就那一把破刀还遇上了个二把刀的主人,我估计一个照面就的被这些蛾人撕成碎片。
想到这些我就想起了夏玲的惨死,身体竟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我更是趴着不敢动了,只等着陶立夫过来,只是老家伙迟迟没有过来,让我有点心理发慌。
“小友,接刀。”
忽然一阵风至脑后扑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嘡啷一声,那把破刀直接落在我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了,刀在地上了还跳了几下才落稳,带起了一堆灰尘。
清脆的声音很大,似乎都带出了回声,我知道就要坏事了,等死就被吓的酒意全无,只剩下一身冷汗了,让我接刀,但从他扔刀的力量和方位来看,完全就不想让我接住,按理说凭陶立夫的身手不应该出现这种差错的,那他是什么意思,故意想让我暴露目标。
被老家伙阴了。
意识到这点后,我马上扭头往回去,那还能看到老家伙的人,隐约的只能看到洞口内大嘴他们三人,貌似大嘴他们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不敢说话却是都在拼命的冲我招手,三只手的动作毫无章法可言,估计他们在告诉我,你丫再不回来一会就的死在哪里。
在意识到不对劲后,我也恨不得能一头扎进那个黑窟窿,虽然有点拥挤,但还算暂时安全,然而就在我刚有想法的时候,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咻咻的声音,因为再往高处就没有光线了,所以就只有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猛的跳起来身就想后撤,然而还是迟了一步,一股子劲风裹着一股子奇特的味道当头扑来,根本容不得我又多余的应对时间,只能凭着感觉向前一个前滚翻,同时借机将那把破刀抓了过来,手里有货和没货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啪的一声,那个劲风变成一个强有力的着地声,扑空之后没有再向我扑过来,折返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