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只盼着灰尘散去看个仔细。
“老崔,要不我下去支援一下大嘴吧。”小野急在脸上。
“不用,如果情况特殊,以大嘴的性格早就开枪了,等等再说。”我回了小野一句,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万一大嘴遇到了不可预料的情况,被唬住了也有可能。
所以我还是让小野用冲锋枪换成单发模式瞄准大嘴身前身后,方便第一时间开枪,而我,已经从大嘴放在栈道上的背包内掏出一坨绳子,快速的打好了扣,向下甩了出去,我已经做了随时速降的准备。
煎熬中,灰尘像挡在眼前的一堵墙缓缓的散开了,平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棺材内部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碳化成黑色,或者已经严重积水,也没有白森森的骨架暴漏在空气中,棺材内里躺着一个人,一身油绿色的衣服看的清清楚楚,脚下蹬着黑色的高腰皮鞋,俨然是现代人的装束。
“老崔,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情况才把我激下来的?你他妈不得好死啊,吓死大爷了……里面是个金毛洋鬼子。”
金毛洋鬼子是怎么回事?大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想到这里,我回头安顿小野守住这里,大嘴似乎还在扬着脖子骂我坏话,不过我现在毫不在乎了,手搭已经在了绳子上飞速的向下落去。
等我轻落在棺材旁的时候,发现棺盖裂开的那条缝足有一拳宽度,手电穿过裂缝照进去,正好能看到尸体卷曲的金发和一直发白的手,难道真是个金发的白皮猪,日耳曼人种?
棺盖貌似没有固定,多少有点移位,大嘴看了几眼后,隐隐的升腾起些狗仗人势的气势,其实就是为了找回点刚才丢失的面子,撩起一脚踢向开裂的棺盖,只能咔嚓一声,足有半扇门大小的棺盖翻腾着飞进了黑暗。
可能是我全身心都集中在棺材内的缘故,总感觉耳朵里好像缺少个声音,棺盖不应该砸在下面的斜坡上……
大嘴可不管这些,一鼓作气的将剩下半拉棺盖也踢飞了,然后快速退后一步,双手端枪,枪口和手电直指尸体黄灿灿的脑壳,扳机已经搂下了一大半,处于随时待发状态。
我也没敢轻举妄动,已将工兵铲举过头顶,如果尸体一旦有动静,我保证锋利的铲刃会第一时间斩断它的脖子。
两分钟过去了,棺材内没有任何的异常,两人才重新回到棺材旁,借着手电可以清楚的看清里面,让人不解的是尸体并没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也没有蛆虫爬上爬下钻出钻入的恶心场面,一具近两米的高大壮实男性尸体怪异的趴在棺材底。
显然这口棺材不会给他量身定做的,里面几乎就没有多余的挪动空间,这的有多憋屈。
一头金发像极了一只卷毛狗,一身油绿色的丛林作战服皱皱巴巴的,脚穿高腰作战皮靴,小腿上绑着一个精美的皮质刀鞘,一把锋芒毕露的三棱刺被拔出一寸多长,腰间系着高强度尼龙的战术腰带,环扣上挂满了各色装备,身侧还挤着一支黑铮铮的冲锋枪,两条胳膊呈八字形向外展开,毛绒绒的大手置于耳朵两侧,似乎是有意要捂着耳朵,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弹片呼啸烟火四起的战场,炸弹呼啸着落地,日耳曼人大力往前一扑,为了保护耳鼓膜不被震穿,双手使劲护住耳朵,初步断定,死者生前可能是个有过兵旅生涯的雇佣兵。
从尸体的身高毛发和手背上皮肤的颜色判断,十有八九是欧洲人种,日耳曼猪。
尸体没有腐烂的迹象,像似刚死去不久,可以隐隐看出后背结实的肌肉线条,但再看棺材,五寸厚的木板两侧已经布满了裂纹,甚至有的东西已经烂的掉渣,两者很难糅合在一起想象,旧棺敛新人,没有蹊跷鬼都不信。
尸体没有明显的血迹和外伤,附近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身上携带着冲锋枪这种近距离大杀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趴在棺材里,这种震撼远超于正面对上血尸,血尸固然顽强,但毕竟能看得见,能有个搏命的对象。这无形中给我和大嘴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不过一想到当年这些金毛洋鬼子在中国犯下的滔天大罪,我心里又有点释然,该,真他妈活该。
“还是索米冲锋枪?!”抓起那支冲锋枪时我有点喜出望外,当兵的没有不爱枪的,除非是个孬兵,所以我第一时间吹掉上面的灰尘,握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真他妈想对空射上一梭子,宣泄一下憋闷的心情。
人是王八蛋,枪却是正儿八经的芬兰制索米冲锋枪,这种枪可不是一般的部队能装备的起,我也只是看过还没有摸过,大体知道这款冲锋枪价格十分昂贵,除非是那是赋予特别任务的精英部队,普通士兵想都别想。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冲锋枪的保险竟然没打开,这就更加不可想象了,日耳曼人完全是有枪不用,彻头彻尾的趴在棺材里保命,莫非这厮是个五大三粗的胆小鬼?我想给谁都不信。除非遇到了什么超出常理的事情绝对把他震撼住了。
看情况还真有可能,死者应该和我们一样,进入墓室也发现这口棺材,最后想下来看个究竟,后来听到了某种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所以才捂住了耳朵,直到死都没有看到开枪的目标,如果真如我所想,那这墓室可就值得小心谨慎了,这里已经进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
还有一点,难道他没有同伴?
“真他妈的有钱人啊,这大金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