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一眼。

他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和人在手机上聊天。买新公寓,时间上来不及,他只能考虑楼龄在3年以内的转售公寓。可现在也没法跑出去看房签合同,只能和房屋经纪人先把各种细节聊清楚。

同时他还要找移民中介,了解新加坡的各种移民政策。聊得头疼。司芃的语言、学历、工作经验都太差,没法走投资移民渠道的gp项目,一步到位获得绿卡;就连各种就业准证也过不了;条件宽松的5年居留权long ter pass,年龄要求又达不到。

最后只剩留学签证。学校倒不难找,就是要说服这祖宗上全日制的课程会很难。

彭嘉卉穿着龙凤褂出来,站他跟前转一圈:“彦齐,这我妈留给我的,你看婚礼上穿ok吗?”

凌彦齐听到她在说话,但是没留心内容。视线离开手机屏幕,一看有点纳闷,订婚宴上就要穿龙凤褂?那婚礼上你打算穿什么?

算了,反正订婚宴是女方主办,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吧。他点头:“很靓。”

“你要不要也试一下?aunty也帮你定做了长袍马褂。”

一见那红彤彤的马褂颜色,凌彦齐就叹气:“我穿西服就好。”

怕郭贺美娴为难,他又笑着说:“很少穿这种,感觉会很怪,还是穿西装帅点。配一朵和嘉卉喜服一样的胸花,就可以了。”

九月份在s市第一次见面,郭贺美娴就很喜欢凌彦齐斯文又乖巧的样子。“好。反正是你们俩的大事,以你们意见为主。”

好不容易等郭贺美娴走了,凌彦齐心急如焚离开公寓,看完房签完otp选购权合同,联系了nus法律系的校友,后续的执行手续需要他来代办。

当然天海在新加坡也有分公司,但个人私事,他不会去找这边的法务。

忙完这件事,他坐下来喝杯咖啡,微信里问司芃:“想要你快点过来,只有留学这条路。学校申请我会帮你弄,但不是我和你说的part te的课程。”

司芃一看信息,妈呀,都二十三岁了还要天天去念书,下意识想拒绝。可撑着额头想,都二十三岁了,还有男人愿意送你去念书,也是心酸。

“念是可以去念,但别指望我能拿毕业证。”

“好,先给你报预科班吧。”

“等等。”司芃想起来,她是拿到高中毕业证了,但是她身份证上的这个女孩学籍信息只有初中文凭,“我高中辍学了,没拿到毕业证。”

凌彦齐叹气,能答应就好。“那先报olevel的班。”

这是英联邦教育体系内的初中毕业测试。十二年前他刚来新加坡就参加了这门测验。

这日下午,卢家一众人抵达新加坡,都住酒店。凌彦齐懒得去管他们,独自去机场接凌礼。这次订婚宴,他没有请任何朋友过来参加,只请了凌礼。

他很矛盾。他不觉得这是个需要和人分享喜悦的时刻,但心底里再不情愿,也必须承认这是他的人生大事。

生父还在,他应该出席。也邀了导师李正勤,很不巧他的母亲病危,他飞回英国陪她度过最后的时光。

这些年,凌彦齐很少跟凌礼联系,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岁半他就回到s市,记忆里没有任何和父亲相处的日常点滴。卢思薇是他们共同的痛楚。

强行聊天,拉近距离,不经意间总会掀起对方的疤。

凌礼不想在酒店与卢家人有过多接触,凌彦齐又不想回巴德申山的公寓见到彭嘉卉。父子两人在小酒吧里呆坐消磨时间。

这么多年不在一起生活,哪怕对面坐的是亲生儿子,越来越像自己,交谈也像个陌生人。凌礼只会说,希望你和你妈妈这些年过得开心,也希望你的婚姻幸福。不需要在这里陪我,去陪女朋友吧。特意上网看了她的微博,是个漂亮又能干的女孩子。难怪你妈也喜欢,这样你身上的担子就会轻一些,……

凌彦齐苦笑:“爸,我喜欢的人不是她。”

“又是你妈的意思?”凌礼愕然后便蹙眉,“她还是这样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顾及别人感受?”他望向凌彦齐,后者一副平静坦然接受的样貌。

“她怎么可以把你的人生,也当成生意给做了?”凌礼起身,“我去和她说。”

“都现在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康叔说她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是十二点入睡,凌晨三点就起床。她这么亢奋,公司里那些高管一个个跟听到半夜鸡叫似的越起越早,唯恐看信息看邮件比别人慢了。”凌彦齐拉下凌礼的臂膀坐下,还给他倒酒:“我没事。”

“那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呢?”

“她——很好。有时间,我带她去看你。”

“她不介意?彦齐,怎会有女人不介意这种事?别被人骗了。”

凌彦齐笑了:“骗就骗吧,我本就没资格要求她什么。”

喝了两个小时,郭柏宥也来了。“一堆人在忙,新郎官在这里躺尸?”

“别打趣,什么新郎官?”凌彦齐这两天烦死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了。昨晚的家宴上,怕彭嘉卉太过拘谨孤单,他身为“男朋友”显得温柔呵护一点,也是应该的。结果郭柏宥斜眼看他,说他用情不专。

好久没有喝醉过。第二天醒来,头痛得要死,凌彦齐也得乖乖起床洗漱,穿定制西服,系袖扣。有人在叩门,他看腕表,才八点二十七分,心里烦躁,有必要这么急吗?

开门后,是卢思薇。“妈,有事吗?”

“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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