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儿?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舅舅不亲自回来呢?反而交给香大娘?您不觉得奇怪吗?”郁清清状似无意的问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情绪激动的郁婆婆听了这话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当年红山有怨气,带着怀孕的老婆一走了之,这么多年连个音信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寄笔钱回来给她盖房子?再说了红山那口子仔细的很,盖房子需要不少钱,她怎么舍得?

郁清清看姥姥思索的模样,暗暗捏紧了掌心,虽然答案很残酷,但她必须要让姥姥认清现实,不能被田香给骗了。

田香一看郁清清三言两语就让老婆子犹豫了,狠狠瞪了眼郁清清,换来对方无辜的眼神,不由得噎了噎。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这是你舅舅的一片孝心。”一把抢过郁清清手里的纸,“去去,一边儿玩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田大娘,这不是舅舅的信。”郁清清瞪着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

田香心脏抖了抖,很快镇定下来,掐腰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你认识几个字?就敢给我胡说八道,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心里咯噔一跳,难道这丫头还真识字不成?

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你威胁?

郁清清拽了拽郁婆婆的衣角,小声而快速的说道:“这是光耀哥的字,我见他写过的,老师说他字丑的跟蛤蟆似的,2总写的跟鸭子一样,不信你把光耀哥的作业本拿过来对比一下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让她忍不住一阵恶心。

田香气结,偏生对着小姑娘义正言辞的眼神又哑口无言,竟然忘了这一茬儿,失算!

“字写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了,你读了几天书?就在大娘面前显摆?去去去,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田香一边狡辩一边挥手赶人。

“呜呜大娘打人了,大娘好可怕。”郁清清抽泣着躲在郁婆婆身后。

田香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臭丫头,给我等着。

郁婆婆连忙护着郁清清,语气冷了下来:“她大娘,我不知道你费尽心思究竟想做什么,我们孤儿寡母的,勉强混个日子,家里更是一穷二白,我不知道你想图什么,但我今天话就撂在这儿了,除非我死,否则别想让我搬出去。”

“瞎老婆子,别给脸不要脸,这里你是搬也得般,不搬也得般,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最好自己收拾收拾给我滚到山上去,否则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

田香撂下这句话,扭着肥胖的身子一晃一晃的走了出去。

郁婆婆失落的叹了口气:“现在是个人都敢欺负我们了……清清,多亏了你,要不然姥儿刚才就上了她的当了。”

郁清清笑着扑到郁婆婆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腰,“姥儿,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我们。”

郁婆婆只当小孩子说笑,也没有放在心上,想到田香临走前放的狠话,心头沉甸甸的。

郁清清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前世姥儿就是上了田香的当,以为舅舅真的给她盖了新房子,欢欢喜喜的搬去了山上,等来的却是一间无比简陋的茅草屋,连遮风避雨都做不到,没几天就塌了,她跟姥儿真的就露宿山野了,因为山上僻静,平日鲜有人至,就算出了事也没人发现,更是给了某些人可趁之机……

想到这里,郁清清全身颤抖起来,她绝不会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田香费尽心机想要得到这个院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忽然想到前世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说是在某个小村子发现一座两千多年前的古墓,极具研究价值,可以说是考古界的一项重大发现,但古墓却被盗墓贼光顾,很多陪葬品丢失不说,文物更是遭到严重破坏,损失惨重,国家发动大批力量誓要剿尽这伙盗墓贼,追回文物,但这伙盗墓贼极为狡猾嚣张,逃去了国外,文物更是被贩卖到了多个国家,这则新闻在当年闹得轰轰烈烈,新闻上并没有出现具体地名,只说是北方的某个小山村。

郁清清想到前世在她九岁这年发生的事情,时间太久远了,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日日经受煎熬,哪里有功夫注意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古墓又会和这里有什么联系?她真是疯了。

但不知为何,她隐隐有一种直觉,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田香气呼呼的回了家,一进堂屋就看到歪在炕上的少年,正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见田香回来,立刻手忙脚乱的将烟头掐了,从窗户缝里扔了出去。

田香一见他就来气,拎着门后的扫帚就抽了上抽烟,好的不学净给我学赖的,看我不打死你。”

少年哇哇大叫着跳下炕来,在屋子里乱蹿:“妈,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打死我谁给你养老送终?”

田香平时就溺爱这个儿子,纵使生气也不敢下重手,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再让我看到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少年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长的还算端正,只是眼下青黑严重,一看就严重肾虚的样子,双眼游移浑浊,流里流气,看着就不靠谱。

这少年名叫郁光耀,是田香的独生子,起了个光宗耀祖的名字,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以流氓之名跟他妈的泼辣一同名扬十里八村,在镇上上初中,组了个流氓团伙,平时以欺负女学生为乐,可以说是人见人憎了。

“这是在外边受了什么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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