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这无尽的黑夜里,她剧烈的喘息着,如同溺水之人好不容易得救一般,下一秒就会死掉。

她满脸的泪水和冷汗,她看到窗外一轮弯月隐在阴云里。

她被绑着双手双脚,丢在一间……杂乱的废屋里,黑极了,她什么都看不清,手脚疼的厉害,她轻轻一动就疼的冒汗,闷哼一声倒在冰冷的地上,却压住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那‘东西’猛地一缩,吓的从善一激灵就挣扎着起身滚到一边。

却听到一个声音,“别怕别怕,我……我不是鬼,我是活人。”

从善缩到墙角,一身的冷汗,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团白乎乎的‘东西’靠着墙看她,只有一双眼睛发光。

“你压到我的腿了我才动……”那‘东西’有些委屈的道,“你哭了好一会儿,我都忍着没叫醒你。”

从善适应了光线才看清那团‘东西’是个人,胖乎乎的男人,样貌看不清,只看出来又白又胖。

“你是谁?”从善喘|出一口气,被折断的右手发麻难受,“这里是?”

“你也是被那个怪物抓来的吧?”那胖子问她,“这里是他用来关我们的屋子,我是……”

那胖子还没说完,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忙闭了嘴,缩在墙角。

从善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停在她眼前,蹲下身来,从善看清了那人影的样子,像是个十□□岁的男子,一身黑衣服,带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一双手白的像枯骨。

应该就是抓她那人。

他蹲在从善眼前,忽然拔出匕首,从善往后一躲,他挑开了从善手上绑着的绳子,抓起了从善的左手腕。

从善一惊,忙道:“我中|毒了!血不能……”话没讲完那人就隔开了从善的手腕。

从善疼的一咬牙,他忽然伸手抓过那缩在墙角的胖子。

胖子杀猪一般惨烈的叫着,口中喊着什么,“我太胖了全是油!不健康!你们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不要喝我的血!”

“闭嘴。”那面具男低喝一声,拉过从善的手腕就贴在胖子的嘴上,“喝一口。”

胖子被塞了满嘴的鲜血,咣咣灌了两口,被松开后趴在地上一阵的干呕,哭道:“我……我……我喝人血了,我不是人了……”

从善疼的躺在地上想翻白眼,去他妈的!这么阴!居然试毒!

那面具男等了一会儿,伸手抓起胖子的腕子,胖子又是一阵惨烈的叫声,听的从善恼火,只是把个脉,至于吗!

果然那面具男拿过一块烂布塞在了他嘴里,把了会儿脉又转向从善,“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居然骗我,你根本没中毒。”

从善躺在地上绝望了,天要亡她,对手不但武力值搞,居然还有脑子。

面具男蹲在她身边,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碗,抓过从善的腕子开始放血。

从善知道挣扎不了,也不挣扎了,只是抓紧时间道:“我是皇后萧无双的人,是她给我的地址,让我来找阿鸾,我并非要害她,我是来帮她的,如今京都派人来查这件案子,马上就会查过来,只有我能救你们……”

那面具男手一重就疼的她抽着冷气说不出口。

他放了大半碗的血,将从善丢在一边,冷冷说了句,“萧副将已经死了,你休想骗我,如今谁也别想将阿鸾姑娘带走。”说完跨步就走,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上了锁。

从善躺在地上失血过多的头晕眼花,却硬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她没有时间了,一定要在下次他来放血之前想办法逃出去。

她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外面云阴的仿佛要下雨。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明明那女人就是阿鸾,而且她也似乎不知道萧无双的详细,并且很急切的想要知道萧无双的消息,可是那个叫云隐却又说他知道萧无双已死。

那为什么不告诉阿鸾?为什么要隐瞒?

他打昏她,是为了不让她说出皇后已死的消息?可是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却忽然想起那被堵住了嘴的胖子,他在这里似乎很久了?被抓来又没有被放干血丢出去的,似乎只有一个,那他是……

从善挣扎着坐起身,缺氧一般的眼冒金星,她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伸脚踢了踢那胖子。

那胖子呜呜的惨叫。

“别叫。”从善嫌他烦,闷声问道:“你是之前失踪的林瑞阳?”

那胖子呜呜的不停点头。

果然是富贵人家,长公主宠溺的儿子,一身的富贵。

“你在这里七天了?”她问,林瑞阳失踪了七天了。

胖子又不停的点头。

“那你可知道些什么?”从善问:“关于这宅子里两个人的事。”

那胖子呜呜个不停,从善也听不出他想说什么,无奈道:“你过来,我帮你把布摘掉。”

那胖子便像条肥虫一样一涌一涌的朝从善滚了过来,滚在了从善的腿边。

从善右腕被折断,左手被放了血,如今又麻又疼,吃力的想抬起都难,她试了几次,都疼的她没法动手指,气急,一俯身用牙咬住那胖子嘴里的烂布,给咬了掉。

那胖子惊的睁大双眼,看着她叼着烂布吐在地上,他才回过神惊道:“你碰到我嘴了!你……你是个男的!”

去你妈的,这个时候还叽歪!

从善喘口气道:“不想引来那怪人就小声点。”

胖子忙捂住了嘴。

从善又问一次,“你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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