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在行程表上敲定了程总和熊长信的见面时间后,苏哲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自从苏哲做了程子烨的助理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boss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了,想起不久前因为约不到熊家人程总发火的样子,苏哲还是不禁一阵苦笑。

熊家是根正苗红的军政人家,老大熊长峰和老二熊长厚都是跺一跺脚军政两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熊家再往上数的祖辈父辈都是早先跟着打江山出身的。这样的人家跟程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

再加上熊老爷子才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还在新闻上热播呢,这时候等着去拜访的人都是排着队的。即使是程子烨,想要立刻见上熊家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不是苏哲千方百计搭上了经商的熊家老三熊长信的路子,这看似简单的会面指不定他还是得办砸。不过幸好程总也知道这事不好办,没有强人所难到要求必须见到熊老爷子,不然苏哲觉得自己干脆还是从元盛大厦的顶层跳下去得了。

但是苏哲心里的疑惑却也越来越重,程总为什么突然对熊家这么关注?

与此同时,熊长信也泛起了同样的嘀咕。看着穿着军装的大哥从病房里出来,熊长信瞬间收回疑惑,忙掐熄了烟站直身子。

熊长峰长着一张刻板的国字脸,常年的部队生涯让年近五十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沧桑些,身体却英壮又高大。比熊长峰小了快二十岁的熊长信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那挺直的腰板儿不自觉的就又弯了弯。

熊长峰却没放过他,“不知道医院不准抽烟?”

熊长信讪讪,老实的把烟套出来扔进垃圾桶,“爸怎么样了?”

熊长峰被刀刻出来一般的法令纹又深了几分,“还是老样子,一醒就吵着要见救了他的小女孩。”

熊长信在大哥犀利的眼神里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为自己叫屈,“我真尽力了!真找不到,视频里连个正脸都没有,我也查了医院的接诊电话,打过去电话一直都是关机。”

熊长峰粗厚的眉毛皱的快连成一条直线,没再为难熊长信,“医生说了,爸他这次能保住命简直是个奇迹,但是身体却经不起再折腾,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再想想办法,尽量早点把人找出来。”

熊长信苦着脸应了下来。

熊长峰提醒他,“你二哥这两天就到了。”

熊长信一副吃了耗子药的神情,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熊长峰摇摇头,二弟这几年一直都在忙着竞选上面那个位置,这次又没争过,正在风口浪尖上,再加上中央开会,就没能及时赶过来。

老二那个笑面虎的性格…以前老爷子一直都被他哄着跟着他过,这次在d市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老二估计又会趁机把老人家给接走。熊长峰心情变得奇差,他已经用了一切能用到的人脉,遍访名医,却也只是能维持老爷子的身体不再进一步的变差,老二如果提出要把人接去帝都,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反对。

……

沈曼算了下身上的钱,添了两身衣服,这几天吃吃喝喝再加上住宿,之前从王浩身上抢过来的钱就已经没了一大半。

阎琛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参加辨药大赛?你不是神医吗?”

被阎琛说到痛处,沈曼不禁唉声叹气,“这个比赛去不得啊,容易砸招牌。”

阎琛一怔。

沈曼埋怨,“您老是掌人生死的,当然不关心我们这些小凡人的民生大事,放在大凤朝这种比赛对我来说当然手到擒来,在这里却有些麻烦。”

沈曼身体底子太弱,她这段时间没少开药给自己补身子,效果却很差。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数千年过去了,她所熟悉的那些药草因为气候的变化药性发生了剧变。这几天沈曼查了查资料才发现,现代的草药不但药性上和大凤朝时相差了数十上百倍,很多沈曼惯用的草药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过记载。

可这还不是让沈曼最郁闷的,她没想要去参赛的原因是她见到过这次辨药大赛的结果。

这一次的辨药大赛很失败。随着现代西医的出现,中医越来越常被称作是伪科学,以中医为主的这个辨药大赛举办起来也举步维艰。而本身是为了弘扬华国传统医术,为中医正名的这场比赛,也在这一届之后彻底消失。

“有些人看不惯这些自命不凡的中医,再加上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在比赛结束后就突然冒出来一堆志愿者,说是想看一下中医和西医到底哪个更厉害。本来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这一届辨药大赛的冠军却治死了人。”

沈曼有些惋惜,“其实说到底并不是那位冠军的错,他接诊病人的病情本来就危重,咽气儿也不过是早晚的事,落到他手里的时候正好一口气儿没缓过来就去了。可患者家属哪里会听他的辩解,被打的差点去掉半条命,胳膊也废了。”

阎琛瞟了她一眼,了然,“你是怕最后接到那位病人的是你。”

沈曼看着一脸‘还吹什么自己是医死人活白骨的神医,这不是也治不好人吗’的阎琛,不禁气结,“还不是因为我惯用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不然那种程度的病情算的了什么!”

阎琛问,“什么东西?”

沈曼烦躁的挠了挠头,“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竟然连药针都没有,全都是以前我碰都不会碰的金针银针。”

说起药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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