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一直控制自己不插手裴锦程的决定,哪怕裴家的走向和重大的决定。他甚至一直都压着自己的思路,跟裴锦程以商量的方式进行讨论。

如果不合他的心意,会用其他方式进行逼迫和引导。

比如他曾以心狠的方式多次逼迫裴锦程不得不选择偏袒申璇。

今天的新娘子穿的可是婚纱啊!

云烨和林致远两人在一起说着局势,时不时拿着香槟碰一下杯,云烨看着宴桌中心摆放的喜酒,有些深恶痛绝道,“这婚礼现场也布置得太过了,至于用05年的lafite、两万多茅台吗?如果是男士桌,随便喝掉几十万的酒,为了让人家知道裴家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对吧?”

就算没有新郎,裴家也一副宾主尽欢的姿态。

外人不懂裴氏家宅里物件的重要性,但申璇已经不能平静。

申璇站在司仪台上,地下是红毯铺就,高跟鞋踩在上面却感觉下面是不平的卵石,硌得她脚疼得快要栽倒下。

那天,她穿着暗朱发红的绣凤旗袍,他也有系列的唐装,只是因为他未醒卧床,没有穿戴。结婚那天,她家务做得不好,却花了好多时间,把四套婚服叠了无数次,才一一叠好了,放在他的枕边。

白立军看到裴家家主和裴家未来的新主母都一副“没事啊,挺好啊”的样子,就气得五内燃火!却又发作不得。

裴家欺人太甚!

他的其中一款蜡像做着一模一样的颜色,一模一样的绣纹,她站在蜡像边上,扯着微笑,笑迎亲朋。

四年前,他便站在她的左面,金龙盘踞,龙头攀上他的左肩,霸道的俯头而下,目光噙着他的右下方。

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她会成为整个g城的笑柄!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白立伟让司仪放了婚礼进行曲,他以长者的身份,拉着女儿走向司仪台。

在他心里,家主的担当必然是不用旁人提醒,便可以高瞻远瞩,显然长孙昏睡那三年,裴氏家宅里的子嗣让他失望,竟无一人去为了政界关系去废尽心力。

宾客都开始唏嘘,不禁想,这是唱的哪出?

他转身去找了白立伟。

这几张椅子申璇分外眼熟。

申璇听着婚礼进行曲节奏响起,白珊戴着纱质手套的手搭在白立伟举在半空的手上,步履坚定的朝着司仪台走来。

这五张椅子是裴宅宗祠里的,裴家每一代家主都会做一把椅子,放进宗祠赠给下一代家主,喻意稳坐江山,代代相传。

也许是自己心性恶毒,在白珊如此不堪的境况下,她竟心生一丝窃喜,那天那套睡衣放在沙发上,白珊眼神中的挑衅和暗示,将她对裴锦程那些丝丝绕绕的不甘都斩断了。

起码裴立必须当着g城名流的面,接过他女儿的手,给予祝福,这是最起码的面子,否则裴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申璇美眸里并未见半点慌乱,而是安然的站在裴立身边,循着大厅展望一周,不焦不躁的看向白立军,“白叔叔,不着急,锦程做事,向来都有分寸。”

林致远捏着杯柱,碰上,瘪了下嘴角,嫌弃的点了点头,“对,的确没什么素质。”

是询问,好似他并非这家里知晓最多的人。

林致远“嗯”了一声,“他们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裴家穷得只有钱了。”

他倒要看看,裴家接下来要如何!

明明裴立就是个翻手芸雨的人物,偏偏总是这样一副姿态,让他分外的不舒服,婚礼必须准点举行,这意味着白家的颜面!

云烨表示忧心,“作为g城的市委书记,你不应该经常跟裴家未来的家主好好聊聊关于‘民生和慈善’这个话题?”

酒杯再次碰响,两个俊逸的男人,一个健硕冷酷,一个高大沉敛,很严肃的讨论并庆祝双方达成一切的想法。

白立伟和白立军都气得想砸婚礼现场了,这都什么事?这让白家的脸往哪里搁。

看到侍应生请了裴先文和季容也上台,申璇头更疼了,今天状况多得有点让她无所适从。

多等一刻,心便沉落一阶,越来越往下,这是她的婚礼,他居然不出现。

“也是,勤俭是美德。”

年代最远的那张椅子放在最中间,裴立做的那张椅子放在这张椅子的右侧。

播放婚礼进行曲的司仪急得满头大汗,家里管家一个一个的电话打给裴锦程,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立直手程多。很多人开始抬腕看表,请来的人,虽都为社会名流,可并非个个都是亲人,所以,议论声起的时候,难免有些轻嗤低嘲。

婚礼的事,他一直由着裴家两个未来的当家人折腾,不到万不得已,他连个“不”字都不会说。

就算只看过一眼也不会忘了,裴家对木料的追求,讲究到了奢侈的地步,就是主宅餐厅那几十张椅子,都是上万的木料。

可他今天为何不来出席婚礼?

原来他恢复得这样好,那套他从未穿过暗朱缎锦,淡金色龙纹对襟盘扣的唐装,是按照他重度昏迷之前的尺寸做的,如今穿在他身上,这样的合适。

“开了,我等会去把后备箱没用的东西扔掉去!”

而侍应生端上台的几张椅子眼熟有两个原因,其一是贵重的黄花梨,其二是因为这几把椅子年代并不统一,张张不同。

一个几百年的大家族,经过王朝更替、社会动荡,居然可以这样一代代传下来,屹立不倒,本来在一个才建国几十年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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