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吓坏了,用力的撑住了四爷胤祯已是完全失去意识的身体,急急的喊来了家丁丫鬟。

众人见状也吓得不轻,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回了卧房,跟着就纷纷跪倒一大片,统统等着颜如传达接下来要干什么。

“如福,你快去传太医!”回头吩咐了一个家丁,颜如虽说心里焦得不行,脸上却淡定如此,“你们且先下去,如宏留下!”屏退了左右人之后,她只单单留下随着四爷胤禛一起上朝的人,“今日朝堂上,生了何事?”

如宏一听这话,才从地上站起来,却又重新跪了下去,头磕得如鸡奔碎米一般,一个字儿也不敢说。

“十三弟,十三弟!”

四爷胤禛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颜如猛的坐起来,并把她拉进怀里死死的抱住,全身都在颤抖着。

如宏是这个府里最忠诚也最聪明的老奴了,于是,他对颜如复磕了个头之后,就悄悄的小声的退出了房间。

“四爷,十三弟他怎的了?”

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情郎,颜如心疼极了,那种撕心扯肺的感觉更胜从前分离之时。

“今日有人在皇阿玛面前,进我朋党营私,并着人散布倒太子的谣言,我与十三弟都清楚那是老八他们整出来的风浪,却又无法反驳,为保全与我,十三弟把这些冤枉一肩抗起,皇,皇阿玛圣怒之下,抽了他的顶戴,落他去了养蜂道!”

四爷胤禛说话的声音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克制不住,哭出了声来,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去抓打自己的头。

赶紧拼命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颜如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陪伴在他身边。

不是她心狠或者无能,因着她心里清楚,若无今日之事,或许于那皇位,四爷胤禛也顶多算是觊觎,纵是最后失了,也不过是失了而已。然,眼时下十三爷胤祥被囚禁在养蜂道里,虽说有人看守,又是阿哥之身,断断不会缺衣少食,甚至应是好酒好肉随时有人伺候着,但人世间若问除了痛失爱人亲朋外,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自由,幽禁在那阴时冷寒,晴时闷热的地方,又是禁足禁步,想那性格高傲又放浪不羁的人,又如何能受得了呢?

故,便是四爷胤禛早已放弃了那梦寐以求的皇位,此时也是断断不可的,想必,接下来的“九子夺嫡”会来得更加惨烈了,而在这场“战役”中,若是成了,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儿,若是败了,那便是“祸及九族人头落地”的下场。

颜如曾真心本意的想劝四爷胤禛放弃那人人垂涎的皇位,却还没来及便遇到这“东窗事”了。想来这一趟争夺皇位的“浑水”,情郎是如何都要淌进去的,而她能做的,就只有站在他身后,默默的默默的支持着他。

接下来的日子,康熙爷着了些兵足守在了雍王府外,看似是在守卫实则是在监视着,便是一个家奴丫鬟的出入都会被记录在册。

且,自那日回来之后,四爷胤禛便大病一场,身体不大甚好。颜如一面为了避免麻烦,更是一面也是为了陪在情郎身边,便跟着他深居简出,无万不得已之事,绝不踏出雍王府半步。

四爷胤禛此时的样子,许是在外人眼中,定会认定是受了打击之后,变得颓废且胆怯了,不仅跟福晋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还在自己府中开辟出几大片别院来,有的用来辟水田种稻米,有的用来辟菜田种菜,还有两间别院专门用来种植各种菊花。

大抵上颜如心里是明白的,上次在朝堂之上,康熙爷疑心四爷有朋党营私的篡位之意,那在他心里便会存上一个芥蒂。故,这些时日,纵是四爷做何政事要贡于他来说,都是刻意而为之。既是做甚么都会被博垢病,不如就这样消停的在府里待着,一面韬光养晦隐忍静观,一面明修其身暗运全畴,这绝对是上上之举。

想到这里的颜如不禁又纳闷了起来,现在的夫君四爷真的就是当年那热情似如阳如光,豪情万丈的胤祯么?她不记得的那些年,究竟是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才教那样一个朝气少年变成如今这个沉稳男子的?

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再次袭上了心头,那是一种不确实又有些害怕的感觉。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她再次告诉自己,现在时局动荡,自己不能自乱阵脚,纵是不能替四爷解忧,也绝不能再与他添乱。

其实,这段时间颜如过得很快乐。比起朝堂政夺,她更爱现在的生活。

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种种田,种种菜,养养花修修草的,真的很幸福,直到有一日,一个叫年羹尧的武将偷偷来了雍王府,四爷虽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之后,却还是紧紧闭上了房间大门。

虽说颜如是一介女流,却也有着男子一般的睿智。她知道,这年羹尧乃是支持四爷上位的人,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与四爷拉交情。以前,四爷一直在有意回避,现在的时局实在不利,看来还是要借着外力,才能重新搏回有利的地位。

年羹尧走的时候夜已深了,四爷胤禛在带着一脸笑意着人送他离开之后,便颓然的坐在了卧房内,二目无神却又似有千头万绪想要理,又如何也理不清一般。

“四爷,今日年将军来,可是有要事么?”

虽已不是妖也没有了灵力,却是个极其聪慧又有眼力见的女子。更何况,四爷乃是自己的枕边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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