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益州,李无解才知道所谓益州不就是后世的成都。此刻的益州城,还有四围的城墙。
如今益州属剑南节度所辖地界。李无解一行人,除了李白与景慕白,以及潘鼎、崔毅云等几名亲信得以住进节帅府外,其余的士兵被安排到了军营之中。
如今在节帅府的管事之人,乃是鲜于仲通。说起此人,倒是也算奇人一介。此人早先时一直声名不显,到了四十多岁时,才深得前任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赏识,因为心腹,委以重事。不过此人曾与杨贵妃之兄杨钊相熟,后来通过章仇兼琼将杨钊推荐给玄宗皇帝,不曾想自此之后杨钊官运亨通,一路高升,而章仇兼琼和鲜于仲通因为举荐之恩,得到杨钊照应,一个拜为朝廷命官,做了户部尚书。而鲜于仲通则被推荐为剑南节度使。
鲜于仲通作为东道主,出面宴请了汤嘉泽和李无解二人。席间,几人推杯交盏,倒是相谈甚欢,尤其是鲜于仲通,似乎此前就听闻了杨钊与李无解相交莫逆,特别与李无解多喝了几杯。最后宾主尽欢,李无解在节帅府家丁提着灯笼引领下才找到了住处。
李无解还没到别院,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崔毅云。
“好啦!谢谢你了,有人来接我了,就不用麻烦你了!”李无解朝着节帅府家丁说道。
“大人您客气了!既然如此,小的就送到这里了,您慢走!”家丁说着,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
崔毅云接过了节帅府家丁手中的灯笼,这才搀扶着李无解往院中走去。
“没事,不用搀扶!”李无解胳膊一抬,脱离了崔毅云的搀扶,歪头问道,“我不是说不用等我的吗?”
“本来按照大人的吩咐我等都在屋中休息,不过太白先生不知怎么了,执意要求属下前来寻大人,所以属下便出来了!”
“哦!”李无解恍然,“太白先生的病情如何了?”
“好多了,节帅府的大夫也给瞧过了,也不烧了。刚刚醒了,不过这一醒来就问起了大人!”原来,路上时,李白的病情一直反复,在快到益州时,居然昏迷了,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嗯,那我正好去看看!”
“其实,太白先生让我出来就是找大人的,似乎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跟大人说!”
“哦,有这等事?那快走!”李无解说完,率先快走起来。崔毅云见了,赶紧跟了上去。
……
来到李白的房间时,景慕白正端了碗稀粥在给李白喂着吃,看模样刚刚吃了一半。见到李无解进来,李白挣扎着要起来见礼,赶紧让李无解按住了。
“太白先生先躺好!”李无解按住李白的肩膀,看了眼一旁端着碗的景慕白,要过其手中的碗和小勺,“来,太白先生,我喂你!”
“大人!”李白感激地叫了一声。
李无解微微一笑,“先喝粥,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哎,哎!”李白赶紧低下头,不然他怕李无解看到他眼中的泪花。
不一会儿,李白喝完了稀粥,这才抬起头,微笑道,“多谢大人了!”
李无解摇头一笑,“这点小事无须客气!”
李白也不再客气,点点头,整理了下思绪,看着李无解,郑重道,“在路上时我曾想与大人说些事情,只是突然发病昏迷了一路,不曾想耽搁到了现在!”
“哦?”李无解也赶紧坐端正,“什么事能叫先生如此郑重?”
李白却并没有当即就说,而是扫了一眼屋中的景慕白和崔毅云、潘鼎三人。
几人一瞧这般模样,就知道李白要说的事情可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正要告辞,就听见李无解断然道,“他们几人都是我亲近之人,太白先生无需提防!”
“是!”李白赧然一笑,“是太白过于谨慎了,几位勿怪!不过,太白所说之事十分重要,还需要提防外人……”
“嗯?”李无解一看李白如此郑重其事,终于严肃起来,“崔毅云、潘鼎,你二人出去守着,严禁任何人靠近!”
“是!”
二人领命而去。
“慕白你也坐!”李无解吩咐一声。
“是,大人!”景慕白在李无解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了,不知道太白先生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李白没有回答李无解的问题,而是盯着李无解问了一句,“大人能否告诉我,你手中那张藏宝图从哪里来?”
“藏宝图?”李无解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这份藏宝图,他可是一直随身携带的。
“大人不方便的话……”
“不,没有什么不方便!”李无解摇摇头,这便开口将如何得到藏宝图的事情细细地道来,那一刻开始,房间里只有李无解一个人的声音,不停地叙说着当日的种种。
良久,李无解嘘了一口气,总结道:“事情就是这般了,自此之后这藏宝图就到了我手中!”
李白听得入迷,下意识地感叹道,“未曾想到大人竟然又如此经历!”
“是啊,如今想来,这些经历,也算是惊心动魄了!”
“嗯!”李白回过神来,看着李无解,“如此说来,大人并不是袁劲松大人的后代了!”
“袁劲松?”李无解疑惑道。
“估计除了少有的几人,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吧,大人不知道也不奇怪!”李白摇摇头一笑而过,又郑重地盯着李无解问道:“那大人应该听过裴行俭这个名字吧?”
“裴行俭?”李无解有些尴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