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了大海和风浪。

肃穆悲怆,在大海中搏击挣扎,然后失去性命——这是渔夫的宿命,因海而生,因海而死。

就在他们已经忍不住闭上眼睛,不忍看那遥远的船只就那样眼睁睁丧命于风暴漩涡之中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夫人,我们要去救他们吗?”

是谁在说话?什么,救人,救谁?

钟船长刚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就看到花铃看着凤倾,但是显然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问题是不该问的,猛地闭上了嘴巴。

楚辛已经看了一眼过来,然后大跨步就向着褚飞龙走去。

花铃咬紧了下唇,她誓,刚才那句话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才会随口而出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爷啊,请看我真诚的眼神,我这问题当真只是随后问问,您可千万别当真啊!那可是那么危险的活儿计,您可千万别想不开真的想去了啊!

花铃瞪大了一双月牙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凤倾。

如果眼睛能说话的话,这时候那话就已经全部在那眼睛里了。

凤倾心里好笑,她这个小侍卫,前世的时候就是一个冷血杀手全职侍卫,聪明能干,吩咐的事情从来都能做好,但是却绝对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别说一个表情如此丰富内心活动更是可以描述一大堆的了。

看来,她的重生还是有意义的,至少她知道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甚至现了周围的人更多更有趣的一面,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收获呢?

想到这里,凤倾嘴角含笑,就想逗逗这个一心为主的小侍卫。

随之抬头看了她一眼:“这要先去问问褚飞龙。”

然后大踏步就往前走,目标同样是向着褚飞龙去的。

眼角的余光看到小侍卫瞬间如丧考妣的脸,凤倾嘴角忍不住弯了一弯,瞬间又马上放了下去,脸色恢复如常,大踏步走了。

云漠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上前拉过凤倾的手,显然已经看穿了凤倾捉弄人的好心情,眼里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的温柔,两个人一齐走了。

被甩下的花铃脸色一垮,简直是都要哭出来了好吗?

王爷啊王君啊,真的不带这样捉弄人的好吗?

她只是一个小侍卫,小小心脏经不起恐吓的啊!

摸了摸因为紧张和惶恐而跳的飞快的心脏,花铃强自镇定下来,心里面又只剩下了悲伤,天哪,怎么办怎么办?要是王爷和王君真的想不开要去救人怎么办?

小侍卫脚步一慌,赶紧的追上前去:“王爷王君,等一等啊!”

场面瞬间变化,从一开始的集体往岛上跑,倒变成了集体一个个又往岛边缘跑。

也是奇怪。

“钟叔……”

一个水手停下来,看了看那边的背影,面对着钟老船长眼里流露出犹疑。

这样的飓风风浪,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不死?不过是两个人一只船,还是那样破旧的小船,又怎么可能从这样的漩涡里逃脱开来。

救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救那些人,说不定一靠近上去,把自己的命也会交代在那里。

经验老道的渔夫钟老船长已经看惯了太多这样的生死,不能说麻木了,但是至少也不再有年轻时候那般的轻狂意气。妄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那样不是聪敏,也不是智慧,更不是什么伟大。

那是愚蠢你,白白的还要把自己的命一起交出去,不过是让这世界悲伤绝望的人又多了几个罢了。

说的难听一些,那就是陪葬罢了。

没有人能从大海的怒火里抢人,没有人能把大海的风浪平息,正是因为看穿这一切,才会那么的悲怆,才会所谓的“见死不救”。

这时候这些人不懂,以为是还有人,才想要去救一救,也是好心,他们不能救那注定被大海吞没的人,但是却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去送死。

钟老船长脸色沉静:“走吧。”

也跟着快步去追凤倾一行人。

“楚公子,楚公子,那两人是救不了的,你们还是不要白花力气了,免得将自己搭进去了啊!”

眼看着那风浪旋涡越来越靠近,那里面的人声也越来越弱,原本还时时可见的鲜亮红色,虽然还仍旧有着,但是被风浪卷动掩盖,已经越来越看不见,越来越看不清楚,就好像真的如同钟老船长所言一般,那些人是救不了的。

楚辛已经到了褚飞龙身边,脸色沉静,没有太多的急促:“褚飞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语气并不急切,或许因为褚飞龙平静的脸色,也让人不由得就平静下来。

“你这样有意思吗?为什么不能说清楚呢?”楚辛看他不回答,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坐在褚飞龙旁边,眉眼里带着些微的挑衅。

这时候凤倾也到了跟前,看着眼前两个人奇异的静默实际上依然是对峙的样子,然后目光稍微一移,就看向远处的海面。

铺天盖地的灰白色旋涡仍然在靠近,其中人的呼救声已经十分微弱。

甚至在离得最远的时候还能看见的鲜亮红色和青灰人影,这时候都已经渐渐看不到了,那船只在风浪的夹击中似乎更加脆弱,一切都变得更加影影绰绰,那样凄厉的惨叫和呼救声,甚至让人有些忍不住毛骨悚然。

“不用担心。”硬邦邦的四个字,居然是褚飞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一眼海面,语气里仍旧是漫不经心。

追上来的花铃听到这四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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