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一辆辆黑色的特战冲锋车抵达林场,它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车到以后,是鹕式空中炮艇。这种可以在一万米高空为地面部队提供火力支援的特战型飞机曾一度荣登战略斩首头名状元。
炮艇通常可以搭载二十五人,包括三名飞行员,一到两名指战员,三名通信员,四到五名后勤人员和四名特种狙击兵。
不同于陆地上执行暗杀任务的狙击手,空中炮艇里的狙击兵所使用的武器是44口径的特种线轨狙击炮。使用的子弹是弹芯为实体的合成金属子弹,子弹外形上下了个功夫,可以轻易的穿透二十厘米以上的防护装甲,而这种子弹由狙击炮内置的线轨电磁脉冲发射,激发的弹头速度最高可达十三马赫,是一般陆军狙击步枪的五倍左右。
而此时盘旋在这片山林上空的空中炮艇足有三架。
另外,近地空域还有直升机在盘旋,他们大都是执行搜索任务的观测兵。目前已抵达这片山林的直升机有九架,另外还有三架直升机正在赶来的路上。
二十七辆冲锋车全部到位后,黑衣黑甲黑枪的特战人员纷纷下车。
每辆车上都坐满了人,大概一车十五人的样子。
全部人员下车后,头前开路的是无人机搜索分队,它们由附近别墅里驻扎的信息兵负责操控。
周边几公里范围内已经全部净空,现在是围猎的时间。
可作为被围猎对象的我居然对此全然不觉,因为此时此刻我正在重读一段本属于我妹妹的冼洛安的记忆。
三十年前。
我的妹妹冼洛安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日本就读,本身这对于我妹妹而言是件好事,因为她一直很喜欢日本的文化,甚至还说过就算不能在日本长大,也会考虑以后去日本谋生。
因为这一点,父亲一直对她不甚待见,觉得自己白养了这么个闺女。
但我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还帮助她争取到了交换生的资格,并送她去机场。
没想到,当年的机场分别竟然会是永别。
从这段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中,我唯一获取到的比较清晰准确的内容就是我的妹妹冼洛安已经于二十九年前就过世了。
她死前很痛苦,身首分离不说,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杀了她。
但在那段记忆中我发现了一些线索那就是我的妹妹冼洛安曾与g的父亲高桥胤寺以及那位现作为清水家族家主的清水幻一起就读于旧东京市郊的新一高中。两年的交换生生涯里,洛安似乎一直陷在一场噩梦中无从挣脱,直到她遇害的当晚,她还在试图帮助g的父亲高桥胤寺寻找把城市当做猎场的那个杀人恶魔。
“大叔”
“大叔”
“呼”听到g的呼唤,我终于从记忆中挣脱出来。
g看到我泪流满面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叔,你看到什么了她还活着吗”
我摇摇头,然后直勾勾的盯着g。
g被我盯的发毛:“怎么了大叔”
我收回目光,觉得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她一个才二十九岁的小丫头能知道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是蹊跷我与妹妹从小关系就很好。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医生以为我母亲只怀了一胎,却没想到隔了三天,母亲又把妹妹生了下来。这种几亿分之一的几率居然被我们兄妹俩赶上了,所以小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们兄妹俩很有福气,尤其是我妹妹,她比我晚来这世界三天,却带来了无数人的关注和期待。
而现在,我双亲都已不在,失踪多年的妹妹在今天也被证明已经去世那一瞬间,我真的很绝望。但在绝望之中我又隐约看到了一点光亮为什么三十年前我妹妹冼洛安会遇到高桥胤寺,而我在三十年后又见到了他的女儿g呢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三十年前旧东京市是不是出现过一个变态杀人魔”我问g。
g没有隐瞒:“对,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九个。”
“九个”我震惊了。
“对,混沌的九生子,他们是第一批被解放原始**的旧神子嗣,也被称作纯粹污秽的亵渎者,是一群理智与人性都被彻底抹杀,只会根据被自身被解禁的**去存在的怪物。”g说完后指了指自己道:“其实我也是这种怪物,不过我的人性还没有完全丧失。”
我愣住了,显然是疏忽大意了。
我问她:“你的**是”
g嘻嘻一笑:“进食。”
听到这两个字我冷汗立马就下来了:果然,没有猜错
见我沉默了,g问道:“大叔是不是害怕了”
我摇摇头,然后反问道:“我应该害怕吗”
“嘻嘻。”g似乎是懂了,她坐下来道:“大叔为什么突然会问起那些杀人恶魔的事了”
我瞥了她一眼后坦白道:“因为我的妹妹可能就是被他们杀了。”
“妹妹”
“对,她叫冼洛安,是我的亲妹妹,三十年前作为交换生来到日本就学,结果第二年就失踪了,当时我还寻找过她可是找了三年,一无所获真是”我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g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惊讶的捂住了嘴,然后呆呆的看着我道:“大叔您说您是谁的哥哥”
“冼洛安。”我又重复了那个名字。
g眼神一变,跟着神色变得慌张起来。
我转头看着她问道:“你认识她”
g想否认,可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嗯我确实听父亲提到过这个名字,父亲说,如果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