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爵士或许是不希望帝都酒馆里传言着一位名叫斯科特的近卫战士,在铁匠铺里刺死了一名铁匠学徒,所以他躲在暗处,也不希望别人直呼他的名字。

毕竟,当一位贵族沦为平民饭后的嘲笑的对象时,他的荣誉就如同狗屎一般不值钱。

“爵士,你正面临治安官的例行询问。”培迪语气公式化,“如果你不想多加一项罪名的话,最好注意你的态度。”他一边说一边向着角落里走去,对方的相貌也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张非常熟悉的中年人的脸,培迪敢打赌他肯定在某些场合见过他。

“抱歉,治安官…先生。”斯科特显然也认出培迪,他扫了一眼培迪胸前的家族徽章,“如果您说的那个学徒?不错,就是我杀的,因为,他侮辱了一位近卫军,我本只想教训教训他,谁知道他居然想要拔剑,您应该知道在近卫军面前拔剑是什么后果吧?”

“你说谎!”怀抱着孩子尸体的女人突然厉声吼道,她的声音犹如废弃庄园中厉鬼环绕的哭泣声一般难听和刺耳,“他想买走小康贝捡到的一把匕首,小康贝不愿意,他就抢,最后…他就杀了他,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我当时…当时…”

“你亲眼所见?”培迪询问女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兴趣。

“当然,我正好给小康贝送午饭,当时就在门口。”

培迪闻言目光一闪,转头望向奥瓦军士,军士立刻点头。

“那匕首呢?”培迪问。

旁边的一名警卫立刻小跑着走近,从他随身携带的皮革袋子里取出一个方形的紫木盒子递到培迪的面前,一股紫木特有的清香让培迪精神为之清爽。

打开木盒盖子,入眼的是一把相当不错的匕首。

格雷皱着眉头望向女人,“这可不是一名铁匠学徒该有的匕首,夫人。”

“这是我儿子捡的。”

“捡的?”

“捡的,就在我们家不远处的垃圾堆里。”女人肯定的回答。

“这是我遗失的,当我发现它在那学徒手里的时候,本想要回来,谁知道他不给,他让我出钱买,我本来答应了,但那该死的家伙开口就要五十个金币。”斯科特在一旁急急忙忙的解释,“五十个金币,治安官先生,简直就是抢劫。”

“所以你就杀了他?”培迪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这么说?”

“我没有想要杀他,先生,是他先拔的剑。”斯科特摇头,“我觉得这是一回事,那位学徒说话很难听,如果换成是您的话,也会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他的。”

“你在抢我小康贝的东西,他当然要抵抗。”女人大喊大叫。

“对一名贵族拔剑,那就是找死。”

“你...”

“好啦!”培迪打断女人的话,他可不希望在多出一件辱骂贵族的案子,那样他会烦死的。他看向斯科特,“你说这把匕首是你的?”

“当然!”斯科特目光一闪然后肯定的说道。

培迪盯着匕首,刃口清晰的纹路显示着它的不凡,中间部位勾勒的法阵,更证明它的该有的价值。

培迪伸出泛着圣力的右手好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如果我这样去碰触这个法阵,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奥瓦一怔:“长官,这会激活它的。”

“治安官先生?”斯科特想要说点什么,“您…”

不过,培迪没有理会他,当他充满圣力的右手握住匕首的手柄之时,匕首上的法阵顿时被激活,原本光泽的刃口部位眨眼间变得漆黑,同时一股令人恶心的恶臭在空气中传播。

“元素剧毒?”奥瓦惊呼一声。

培迪却盯着斯科特,“一把不错的匕首,也许还真值五十个金币。”

“呃…也许吧。”斯科特也有些吃惊。

“你刚刚说这是你把匕首是你的?”格雷重复问道。

“是的…”斯科特再次点头,“一个朋友送的。”

培迪认真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说道:“一位慷慨而大方的朋友。”

“是的。”爵士附和。

培迪微笑点头,然后突然问道:“你打算赔偿那位可怜的母亲多少钱?”

“什么?哦,二十个金币,这足够她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斯科特回答道。

培迪淡淡一笑,“七十个金币,加上这把匕首的钱。”

“这…”爵士一怔,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他望着周围的警卫以及培迪不容置疑的眼神,沉吟几秒钟后说道:“好!不过匕首得还给我。”

“我不要钱,我就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女人再次大喊大叫。

“奥瓦。”培迪看向旁边自己的副官,他有些无奈,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明白,两年的监禁处罚对于眼前这位爵士根本不算什么,而七十个金币足够她过上比一般乡下小贵族都要富足的生活。

奥瓦得到长官的许可后向着女人走去。

“你想干什么?如果你们敢徇私,我就去警卫处控诉你们。”女人见奥瓦走进,刚才那厉鬼般刺耳的叫喊声再次响起。

“闭嘴!”奥瓦军士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眼中一道戾气一闪而过。

女人瞬间感觉自己犹如掉入冰窖中一般,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下体一阵尿意传来,薄如纸片的嘴巴下意识的闭上。

培迪很满意奥瓦的办事效率,虽然手段有些苛刻。

“匕首可以还给你。”在旁边警卫惊奇的表情中,培迪答应了斯科特的条件,“不过,你先得准备好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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