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的蔡予锷,提前打开了金手指加速自己,轻松写意的避过暗夜的爆烈一击。
蔡予锷看见,对面余曼莎身后的暗夜,气得五窍扭曲,注意力正在分散。
他当即准备飞身抢攻上去,隔开暗夜和余曼莎,好给埋伏在地下的金尸,万无一失的救人机会。
瞧见蔡予锷的眼神变化,暗夜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有人质在手,何必舞刀弄枪,要挟拿捏、戏耍出气,才是正解。
暗夜以掌化刀,滚腾的魔气形成刀状,架在余曼莎的脖子上,“住手。”
蔡予锷见被识破了谋算,怕伤了余曼莎,立刻收手止步。
“跪下。”暗夜继续喝令,冷脸冰结。
蔡予锷注视着余曼莎拼命制止的眼神,脸上青筋直跳后,挤出微笑安慰着余曼莎。
强行压着内心滔天暴怒的蔡予锷,即便有金手指助阵、金尸出手,也没有把握将余曼莎安然无恙的救出。
彼此境界实在差距太大了,在受制于人的前提下,实力的鸿沟根本无法跨越。
失去先机的蔡予锷,就连游斗的机会都不曾拥有过,只得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他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霍然双膝砸向地面,咚的清响,泥土被碾压出小坑。
被受制于人的余曼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一动不能动的看着爱人因自己受辱,还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忿怒,笑着安慰自己。
余曼莎顿时泪水盈眶、模糊了双眼,内心里如同刀绞般的骤痛,恨极了自己,更恨透了暗夜。
暗夜不管手中人质的感想,脸上露出了戏谑的冷笑,继续发号施令,“抽自己耳光。”
蔡予锷跪着挺直了身体,举起双手,狠狠地反复用巴掌,抽起自己的面颊。
啪啪啪,耳光声传入余曼莎耳中,她痛苦万分的闭上了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心中悲痛怜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哈哈哈,看着蔡予锷红肿起来的脸,暗夜笑得恣意狂乱,一扫两人相识相斗以来的自卑、郁闷、憋屈、愤恨。
蔡予锷没有运转功法保护面颊,实打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脸颊的疼痛不抵心中的苦楚。
为了万无一失的救出余曼莎,他只能作贱自己,去等待、去寻觅那一丝的良机。
功夫不负有心人,狂笑中的暗夜身影乱颤下露出破绽,终于被蔡予锷等到了出卖尊严,换来的那一刹时机。
趁暗夜的魔气刀刃稍稍偏离余曼莎的那一瞬,蔡予锷一晃金手指,给余曼莎加上防护罩,将她牢牢保护起来。
然后,蔡予锷操纵埋伏已久的金尸破土而出,抱起余曼莎向远处奔窜。
同时,蔡予锷双手一起抬起,弹指曲射改造后的青紫星火,激射向刚回过神来的暗夜。
暗夜志酬意满之下,一时大意被蔡予锷钻了空子,抢走了人质余曼莎。
他顿时怒不可遏,身影一晃夹带起滚滚黑气,向蔡予锷撞去,正好遇见空中迎面而来的青紫星火。
暗夜急忙闪躲之下,避开了几朵后,仍被两朵星火沾在身上,一处左肩头,一处腹部。
暗夜没当一回事,用魔气格挡包裹住附身的星火后,在空中闪遁着,躲避另外数朵星火的袭扰,并追向蔡予锷。
蔡予锷见状立刻用识念指挥星火,随着他的心意而动。其余的星火在空中划出弧线快速回转,也追击向暗夜。
同时,蔡予锷一振双肩,风雷乌翅成型,扑扇着乌翅快速后退,躲避暗夜的追击。
两人数火你追我赶着,纷纷使劲浑身解数。
只见阳光下的湖面上,水波粼粼的映照下,蔡予锷在前一马当先,挥翅快速倒飞着,同时不停地弹射青紫星火,干扰追来的暗夜。
后面一席黑衣的暗夜,不断躲闪着迎面而来的星火,拉着黑色的魔气尾线,追赶向前面的蔡予锷。
附在暗夜肩头腹部的两朵星火,在黑衣上发出青紫光潋,极速消耗暗夜的护身魔气,向他的身体机理侵入。
再后面是无数点青紫星火,如同拼死护驾的侍卫,纷纷追击向大逆不道的敌人。
他们排成了一列长线,在波光荡漾的湖面上,上演了一出追杀、逃杀,阻击、扰敌的好戏。
暗夜终于不耐烦,口中发出苍凉的魔音咒语,运转三元魔胎功,施展水法、唤塑巨人。
湖水组成的巨手从湖面撑起,如梦如幻的水波五指快速合拢着,罩向在湖面上方急飞的蔡予锷。
蔡予锷往下斜瞥见湖水大手自下而上的包抄,猝然而惊,立刻向上斜飞。
却发现水波潺潺的手指已经封住了大半天空,蔡予锷紧急之下赶忙缩小身影,险之又险的从巨大湖水手掌中逃出去。
逃过一劫的蔡予锷不敢稍稍歇息,继续向天空云彩间飞去。
他低头看见,一个湖水巨人从宽阔的湖面中挺身坐起,巨大的身形比拟起高楼大厦,也丝毫不逊色。
水波巨人身上的潺潺水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里间不时有黑气聚团离散,化作丝丝魔气。
水巨人和蔡予锷之前,在河边古庙见过的黑气魔神一般无二,只是尺寸小了些、凝炼差了些。
水巨人挥出巨掌,扇向天空中的蔡予锷,如同巨浪盖顶。
巨掌带出的空气湍流,吹得他东倒西歪,眼睛都睁不开。
蔡予锷试着向巨掌弹射元气弹,依然徒劳无功。没奈何,只得挥扇着风雷乌翅,在巨掌面前躲避。
他如同大风中的蜜蜂一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