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和白文清都知道白张氏流产了,身体很不好,可是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不好,屋里是散不去的血腥味,白张氏躺在那堆素色的床单被罩上显得是那么的孱弱,让人忍不住心疼。

大家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白张氏在分家如同被赶出来时,她除了哭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出来,也没有到处哭诉自己的不公。在被要求给五十两银子的时候,她更是默认了白钱氏和白传福如此无礼的做法。

可今日,她却以死明志,大家都看的出来,白张氏是宁愿死也要和白家断绝关系,白家到底是怎么欺负白张氏母子的?让人心寒至此。

那些妇人对白张氏更是报以万分的同情,同时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跟白家做亲家,要知道早先时候白王氏可是明里暗里试探过要给白云骁说亲事,有些妇人在看到白家那栋木房子还有白传祥赚钱的手艺上时,都有些心动,特别是白云骁也是识文断字的,她们更是满意。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没有文墨的人对那些识文断字之人都是比较倾慕的。

不过现在她们都歇了这份心思,白家可是个大火坑,不仅是白钱氏这个白家,就是别的白家也不能嫁,能够冷眼看着白张氏母子苦苦挣扎而不出援手的人家,人品爷好不到哪里去。

在这一刻,白家姻亲之路可以说是断送了。不过白家的族长可还不知道,等到以后家族里的男子娶不到媳妇,女子嫁不出去后他才反应过来。

“白张氏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成。”族长许诺。

白张氏露出满足的笑容,脑袋还是晕晕的,不过她内心很是满足,她终于为自己的孩子做了一件事,一件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染染站在一旁,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很想对白张氏说,其实她不用伤害自己的身体去达成这件事情,她有的是法子让白钱氏主动开口提出断绝关系,可看着这副模样的白张氏,染染只觉得心疼。

在这个时代,白张氏能够做出如此举动是真的下定了天大的决心,特别是在白传祥去世后,她这般的作态可是会惹来不少的流言蜚语的,白张氏还是做了,她的勇气和决心让染染钦佩。

“娘,您听杨大夫的话,好好养伤,这些事情交给我和哥哥就好了。”染染流着泪说道。手不自觉的摸上白张氏的手腕,偷偷把脉后,她才松了口气,白张氏只是失血过多,别的没问题。

白张氏点点头,“别哭了,娘还没看着你们长大,不会有事的。”别看她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其实心里都明白着,在丈夫出事以后,她就是孩子们的主心骨,她是万万不能出事的,所以这次撞墙前,她早就准备好了方位。

她的伤口看似严重,其实也不过是皮外伤,地上的血都是流产时沾染上的。

染染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族长和白文清因为男女有别,进来看一眼就出去了,所以此时屋里都是女眷,帮着杨大夫递药端水。

白钱氏被村里的汉子们留在院子里,此时太阳高照,又正值正午,白钱氏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水打湿了一些,此时的她很是不好受,浑身大汗淋漓,黏糊糊的。

而且她脸上还有伤,时间拖得越久她更是觉得火辣辣的疼。

其他人也不见得好受多少,不过他们好歹可以喝点茶水解解渴,倒是比白钱氏好多了。而且还有酸甜可口的李子,他们更是觉得整个人的暑气都消了不少。

杨天富已经取了笔墨纸砚来,正在院子里书写断绝关系文书。

白钱氏看着那白纸黑字的文书,脸色变得漆黑,她实在想不明白白张氏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断绝关系她都做的出来?她还要不要名声了?

白钱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会认为别人都做错了什么,特别是白张氏母子更是做什么错什么,从来就没对过。

“大壮大丫,你们过来看看,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杨天富对着两兄妹招手,考虑到他们不识字,他还好心的把条文都读了一遍。

听完以后,染染表示没有疏漏的地方,不过还是加了一条,假如以后他们母子发达了,白家的人不可以打着他们的旗号作威作福。

族长眼里露出一抹赞赏,这个白大丫倒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够想的那么长远,而且她看那文书的模样,也不像是不识字的,所以这白大丫肯定是知道写的什么。

等杨天富写完以后,染染直接代替白张氏在文书下面签上名字,这次她没有如同上次分家时假装自己刚刚开始识字写的如同鸡爪子,而是按照前世练习毛笔时一挥而就。

她读小学时就开始临摹王羲之的字迹,多年下来虽然没有十足十的像,也学到了三分的风骨,所以这次的签名让杨天富和族长都惊叹不已。

李挽君和杜苗苗也吓到了,她们愿意和染染相交不过是欣赏她的行事作风,没想到她的字迹更加让人佩服,李挽君都在心里默默想着,要不要跟染染说说写个字帖给她临摹,想到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字,李挽君更是羞愧难当。

这事不急,等以后再说。

等到文书到白钱氏面前时,白钱氏不看一眼文书,口里翻来倒去就是那几句,无非就是不愿意签文书,她好处没拿到一点,还被白大壮打了一巴掌,这口气她是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族长看她这副赖皮的模样,好脾气都被磨光了,“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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