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对面,高楼林立。
记得胡青说过他就住江对面,还成立了一家防治害虫的公司!嗯,这是一只创业成功的蛙妖啊!
茅小雨忽然来了点望气的兴趣。
把黑框眼镜拨到鼻梁上,茅小雨用重瞳之眼凝神观望。
江对面,高楼丛中,妖气竟然不止一股。有好几处地方都有妖气,有浓有淡。
还好,妖气并没有掺杂血杀气。
说明,妖怪都融入现代人中,不再靠吃人肉喝人血害人为生了!这是好事!这是时代的进步!
再回头望向长生典当铺。
左看右看,就是座很普通的疑似危楼嘛。
说好的横跨阴阳呢?怎么半点阴森鬼气都没有呢?
茅小雨还在琢磨不定时,旁边慢慢走近一人,对着她全方位打量。
有所感应的茅小雨霍然回头,把对方抓个正着。
“你,你是茅小姐吧?”对方是位衣着得体又大方的妇人。
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茅小雨暂没想起来。
“哎呀,太好啦,可算找着你了。”妇人惊喜的上前亲热的拉着她的手。
“你是……”茅小雨还在茫然。
妇人笑吟吟:“我是雨萱妈妈。”
“雨萱?原雨萱?”提了头,茅小雨就恍然想起来,反过来惊喜又关切:“雨萱妈妈,好久不见。屋里坐。”
“也好。”
原雨萱就是前些日子来当钻琏的十三岁小姑娘。为的就是不想父母离婚。为此,爱管闲事的茅小雨特意送她回家,顺便还望了望原母,却是旺夫相。
“雨萱妈妈,请坐。来,喝茶。”茅小雨招待周全。
“谢谢。”原母喝了一口茶,虽然不如自家的名贵,但还算能咽下去。
茅小雨坐到旁边,忍不住问:“那个……雨萱还好吗?”到底忍住了,转问雨萱了。
原母微笑:“小萱很好。她也算是半大姑娘了。我跟她谈过一次话后,她也就坦然接受爸爸妈妈离婚的事实了。”
“你们离了?”这个结果,茅小雨并不意外,还是脱口相询。
原母如释重负的轻点头:“离了。第二天就去离了。你劝的对。我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
茅小雨也真心为她高兴:“这样想就对啦。”
“雨萱归我抚养。只要一次性付一大笔钱,公司再与我无关。”原母说起这段经历,轻描淡写,并不激动后悔。
茅小雨表示:“理解。你做的对。”
原母忽然脸色黯淡了少许,道:“我听说,离婚第二天,他就跟那贱人领了结婚证。”
“由他去吧?从此就是陌生人了。”
“嗯。我就这么说说,并没有其他意思。”原母看开了,放下了,但到底是十多年夫妻,这么急迫跟小三结婚,心里多少有些怨愤。
茅小雨就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原母却忽的笑了,扬起眉头,眼里全是笑意:“茅小姐,你真是金口玉言呐。”
“啊?”
“这两天,确切说前天。他的公司倒霉了。”原母掩饰不住幸灾乐祸。
“什么?”茅小雨好像跟不上她的节奏。
原母眉飞色舞:“我前夫的公司,出事了。要打官司了。”
“是吗?”
“是呀。公司运营原来一直有问题,还被对手陷害,听说这两天公司门口聚集了不少拉横幅讨债的人呢。”
茅小雨拍手:“没想到这么快应验啊。恭喜你脱离苦海了。”
“可不是。”原母闲适的靠在沙发上,眉梢全是喜色:“我用那笔钱投资,最近一直收益不错。反正我们娘俩以后的生活不求大富大贵吧?至少小康是没问题的。”
“可喜可贺。”茅小雨举起面前自己的茶杯,笑:“来,雨萱妈妈,我以茶代酒,祝你们的越来越好。”
“谢谢。”原母也端起茶杯跟她一碰。
一饮而尽后,原母从随身名贵包包里拿出个牛皮纸袋,放到茅小雨面前,笑说:“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什么?”茅小雨拿起看了看。
纸袋里全是钱!
她忙推过去,摇手:“不不,我不能收。”
原母诚恳:“茅小姐,请收下我这点心意。如果不是你及时点醒我,我这会怕是还自怨自怜当怨妇呢?”
“我也没做什么呀?”茅小雨诚实孩子。
“不。你做了。”原母一桩桩列出来:“你阻止小萱典当钻琏,还把她送回家,还直言不讳劝我,这些都是你的好心好意,我领了。”
茅小雨只好点头:“是是,这些我是做了。不过都是些举手之劳,不值得你这么……”
“要的,一定要。”原母将牛皮纸袋塞到她手里,认真又严肃:“如果你不收,就是嫌钱少,要不我再添点?”以退为进的激将法。
“呃?”
“茅小姐,请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总觉得亏欠你似的。”
这么严重?
茅小雨对这些人情世故不是很清楚。又见原母说的实在真诚可信,便勉为其难:“那,好吧。谢谢哈。”
原母松口气,好像心口大石落下一样。
茅小雨揣着这沉甸甸的纸袋,不好意思马上点数,又为她续上茶。
“茅小姐,我还有件事厚着脸皮想请你帮忙。”原母讪笑。
“哦,什么事啊?”才收了人家的钱,总不能一口回绝吧?
原母打开名贵包包,伸进手想取什么,又顿了顿看向茅小雨。
茅小雨鼓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