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茅小雨只能用这个缓兵之计。她还转头问秀草儿:“你带了吗?”
秀草儿机械的摇头:“我也没带。”
“搜。”小队长很不高兴,脸色相当的难看。
茅小雨急切后退:“搜身是违法的,你们是法盲吗?”
小队长冷笑:“进了这个院子,就得遵照院里的规矩。”
“哟,自成一方的土皇帝呀。”茅小雨冷嘲热讽:“敢搜身,我就叫非礼救命。我就不信,围墙外面,会没人听见?”
小队长阴郁瞪着她。
齐家虽然嚣张任性,可得罪的人也不少。好多双眼睛盯着想抓齐家把柄呢。况且,齐老头最近变得低调许多,估计也是觉得如今的风向对齐家这样的人家不利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茅小雨和秀草儿被押着去见了齐老头。
老头红光满面,看不出六十多岁的人了。
看见秀草儿,齐老头眼前一亮:太清纯了,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小仙女啊。
于是,他和颜悦色的问:“叫什么名字呀?”
“秀草儿。”秀草儿目光闪躲,不敢跟他对视。
“秀草儿?名字又特别又好听。家在哪呀?”
秀草儿看一眼茅小雨。
被无视的茅小雨强硬挤上前,挡着齐老头的视线,正色:“我说,老大爷……”
“大爷?你大爷!”齐老头怒斥这个相貌平平的眼镜妹:“说,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谁派你们来的?”
语气完全变了,活脱脱的以貌取人。
“我外地人,路过这里,然后听说这里庭院深深,很有江南园林的风采,所以就进来参观一下,没想到,就成这样了。”
“参观一下?”齐老头气乐了:“没人告诉你这里住人了吗?”
“没有。”茅小雨神情不像做假,诚恳:“别人只说这里是齐家产业。我打听了下。齐家子孙个个家大业大,都住的高档小区吧?这里,也许就荒芜了。正好悄悄进来瞧一瞧。”
“从哪进来的?”
“后门啊。”茅小雨扶扶眼镜,瞪大眼。
齐老头脸皮一抖:后门,常年锁着。他都好久没去过了。
“是后门,我没记错。”茅小雨睁眼说瞎话:“后门半开着,我猜是留守在这里的保安为图方便,所以一直走的是后门。”
把她们送过来的保安面皮一紧,恶狠狠剜着她。
齐老头把茅小雨拨一边,看着秀草儿问:“还有谁?”
茅小雨顽强的又站到他跟秀草儿中间,笑呵呵:“没有了,我们没有同伙。”
“是吗?”齐老头转过头,不想看到眼镜妹。
茅小雨捅下秀草儿,后者赶紧强调:“是的,就我们俩。”
齐老头忽计上心来,一改严肃神情,老脸堆上和气的笑容:“那就是一场误会了。两位不要怕,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去的。”
秀草儿信以为真,感激:“谢谢哈。”
齐老头做个手势,便有人拿着三个装满水的杯子,齐老头递了一杯到秀草儿手里,举举杯:“秀草儿姑娘受惊了,以水代酒,请接受齐某的陪礼。”
“不敢不敢。”秀草儿手足无措。
茅小雨没人递水杯,也不主动拿,而是说风凉话:“我说老大爷,陪礼也轮不到你呀。让那几个保安一人磕个头就行了。”
保安怒目而视。
齐老头笑:“这是应该的。”回头把小队长叫上,让他给秀草儿道谦赔礼。说词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不怀好意的坏人呢?你们也太没眼力见了。”
保安小队长面无表情,也真的听话的举起水杯,语气生硬:“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两位不要介意。”
“我要是小心眼介意呢?”茅小雨半认真半开玩笑问。
小队长脸色明显一僵,抿抿唇,果断:“那就任由你处置。”
秀草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轻轻扯扯茅小雨,以眼神示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茅小雨递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正色点头:“算了,赶紧把我们送出去才是正道。”
齐老头举着水杯,笑的莫测高深:“姑娘是不给我齐某面子喽。”
“当然给。”
“请。”齐老头水杯一举,义不容辞。
秀草儿忙双手握着水杯:“你也请。”
她大喝一口,差点呛着。
“这位眼镜姑娘……”齐老头固执转向她。
眼镜妹茅小雨装傻:“啊?还有事吗?”
齐老头也不跟她罗嗦,头一摆:“送眼镜姑娘从后门出去。”
保安小队长恭敬:“是。”
“等等。”茅小雨觉得哪里不对:“秀草儿,来,跟我一块走。老大爷,谢谢哈。”
“这位秀草儿姑娘,就留下吧?”齐老头转身在沙发上坐下,语气淡淡。
“什么意思?”茅小雨脸皮紧绷,问。
齐老头翻个老白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为什么秀草儿要留下?”
齐老头笑了:“这姑娘投我的眼缘。”
“眼缘?”
齐老头也不顾忌了,直接:“就是我看中了,把她留下多享几天福。你嘛……”
茅小雨忿忿:“我怎么啦?”
“你相貌欠佳,实在不对我胃口。虽然你是外地人,但我也不能放你离开。去后院找间屋子暂时住几天吧。”
茅小雨倒抽口冷气:“凭什么?”
齐老头手指一抬,保安就把雪茄送到手指间,又点头哈腰点上。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