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耳边忽有个轻语声。
茅小雨侧头对上车内美女的脸,摇头:“不是。他是我上司。我是他助手。”
“哦。”美女眼睛瞄向车外,骆波已经从倒下的混混群中,信步闲庭般来到肥头男面前,伸手掐着对方短短脖子。
“你上司在干什么?”
“没什么。一种他自创的打招呼方式而已。”茅小雨睁着眼说瞎话。
谁知,骆波却把那个满头大汗,一脸惧意有陈哥押过来,对茅小雨偏头:“后座去。”
茅小雨手脚并爬的来到后座。
骆波把陈哥推进主驾位,自己坐到后座,吩咐:“开车。”
“两位,去,去哪呀?”陈哥感觉到自己现在不仅是个手下败将也是名司机。
“先离开这里。”
骆波有自知之明。
这里一下伤了这么些人,路人们早就报警了吧?他可不想去警局浪费时间解释。
“是,是。”陈哥识时务为俊杰,哆嗦着发动车,歪歪扭扭把车驶离。
嗯,很上道。
骆波满意:“找个偏僻点的地点。”
陈哥唬一跳:“大哥,不对,大爷,你,要做什么呀?我,我认输还不行吗?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先扇为敬。”
说罢,就双手左右开弓打自己脸。
“哎哎,小心!”他双手离了方向盘,车头就扭了下。茅小雨吓的脸变色。
陈哥赶紧握好方向盘,正巧遇上红绿灯,可怜巴巴侧头看着骆波:“大哥,高抬贵手啊。”
骆波手作掌,敲了他后脑一下,漫不经心:“你想多了。我不是找偏僻地方打你。我只是问你一个刚才问过的问题。”
“刚才问过?”陈哥松口气,却又迷茫了。
刚才他一股愤怒,压根没记起骆波问了什么。悄悄转头以眼询问副驾美女。
美女倒是个镇定的女人,眼珠一转,提示:“阿发?”
陈哥恍悟:“大哥,你们是打听一个叫阿发的人对吧?”
“咽哼。”
“容我想想啊。”陈哥抓紧时间搜索脑内有关阿发这个名字的信息。
十八线小城,找偏僻的地方最容易了。
陈哥将车缓缓驶靠一堵围墙外的树荫下,回头讨好:“这里是体育馆。白天来的人少,晚上才缎炼的人才多。”
茅小雨先抚镜架,左右四下张望。
不是人少,压根没什么人来。偶尔驶过一辆汽车罢了。
“想好没有?”骆波闲哉的点根烟。
陈哥点头哈腰:“想起来了。小弟认识好几个阿发,不知大哥问的是哪个?”
他希望再给点提示线索。
骆波吐口烟圈:“早年是个人贩子。”
“做过人贩子生意?”陈哥偏头想了下:“嗯,那就只是修车行的阿发比较符合。”
茅小雨嘴角一弯,喜:“他,他在修车行?”
“嗯。他不是人贩子吗?被抓进去坐了几年牢。听说有立功表现提前出来。后来就洗心革面在修行车找个事,还算老实。”
茅小雨掩下激动,不咸不淡:“你小弟?”
陈哥搓搓手,陪笑:“不是。是城东修哥开的修车行,我去修过几次车,看阿发技术不错,想挖过来帮我新开的修车行打理。不过他不肯。”
“所以,你去挖人的时候,还查了下他的底细?”
“可不是。虽然我用人要求不高。但底细多少还是要查一查才放心用,对吧?”陈哥讨好解释。
骆波不动声色:“除了这个阿发,你还认识镇上其他早年做过人贩子生意的阿发吗?”
陈哥坚决摇头:“就这一个。你们要找的十之八九是他。”
“好,带我们去看看。”
陈哥面露难色,支吾道:“要不,我让阿美带你们去?”身边女人原来叫阿美。
“为什么?”
阿美抿着嘴笑答:“陈哥前几天才得罪了修哥,他的车大家都认得。去了城东,怕是有去无回。”
“这么严重?”
陈哥抹着额汗嘿嘿笑道:“我跟修哥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表面一向还算客气。前几天他抢了我一笔生意,我忿不过上门找他讲理。修哥不跟我讲理,起了几句争执,我们互相放狠话,谁敢过对方地盘,必定不客气。”他咧咧嘴:“我地盘在城北。”
“哟,我还以为你是已经洗白的黑社会,原来还身陷其中啊?”茅小雨开口。
陈哥的汗层层冒出来,苦笑:“黑社会不是那么容易洗白的。不过我早就不干打打杀杀的勾当了。做的生意也是正当的。就是养了一帮打手壮胆而已。”
骆波抬手,表示不想听他讲叙在黑社会的历程,而是最了关键题:“这位美女是你什么人?”
阿美倒是大大方方:“我们恋人关系。”
茅小雨不信:“这位陈哥,这把年纪,还没娶妻?”
“呃?”陈哥面皮一僵,苦笑:“老婆早年难产死了。我现在一直是单身状态。阿美不是我的情妇。可以算做女朋友。”
“就你这模样,还能交到这么漂亮的女友?是不是耍了手段?”
“没有没有。”陈哥的汗冒的更多了。配上他肥头大耳,满面汗光,油腻的不行。
茅小雨是真的不信有那个美女看得上他。如果不是他有钱有势的话。
阿美眼波流转在骆波和茅小雨面上轻巧掠过,忽然掩嘴笑了,说道:“你们是担心我开车载你们去,陈哥不顾我死活,所以才要把我们两关系打听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