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吴天面色一下通红,飞快看一眼杨兰兰,小声:“怎么就偏记得我不堪回首的外号呢。”
“哈哈哈。”茅小雨抚掌乐:“我记起来了。吴同学,好久不见啊。”
“可不。高三毕业后,同学们都各奔东西,难得一见。”
竟然真的是同学,又无意中相遇,吴天同学好像很激动,想坐下来好好聊聊的老同学之旧情的。
不过茅小雨深知杨兰兰对陌生男性,还没放下警惕心,便只留给吴天一个微信号,客气说:“今天我还有事,不能久聊。咱们微信上再细聊,好吧?”
吴天也看出来,杨兰兰一直嫌恶的皱眉,也不勉强,互加了微信号后笑说:“我就在h城工作。以后多联络。”
“好的。”
“对了,你住哪里呀?”
“我,我住一个长辈家。”
吴天还要多问些情况,杨兰兰扯着茅小雨小声催:“走吧?走吧。”
茅小雨只好抱歉对吴天笑笑,提着血拼好的战利品,道:“改天再聊吧。先走一步啦。拜。”
“好,下次见。”
中途有个多年不见的男同学搅和,她们还是不减兴致继续逛到中午才回家。
茅小雨满载而归,快步从高高台阶蹦下来,一眼看到长生典当铺的大门竟然是开着的。她明明记得出门时,锁上的。
花生冒出头,抹把汗小声:“可算回家了。”
他藏在口袋里很辛苦的。闷出一身汗了。
果然是骆波,竟然提前回来了。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老板,你回来了?”
“嗯。”
“吃过饭没有?”
“吃了。”
茅小雨观察了下他的神色,忍不住问:“见过谢老没?”
“见了。”
茅小雨略微有些激动和期待:“那,蓝宝石的估价,是不是很高?”
骆波淡然:“很高。”
茅小雨无语瞪着他:什么毛病?有这么惜字如金吗?
“老板,你有事?”
“没啊。”骆波还诧异扬眉。
切,又是两个字的回答。
茅小雨拉长脸:“你就不能多回几个字?”
骆波掀掀眼皮,面无表情:“广陵散的曲谱我默出来了。”
“啊?”到是多了几个字,可是茅小雨不明所以:“在哪?给我看看。”
“给一个前辈了。”
“你的同类?”
“嗯。”
茅小雨泄气的说:“你还真是对我们人类没信心呀?妖怪掌握了又怎么样?还是不能流传于世呀。岂不可惜?”
骆波吐口烟圈,弹弹烟灰,冷笑:“你们人类的耳朵用来听些口水歌就够了。广陵散这种高级货,你们又听不懂。”
“谁说的?”
骆波左手掌放到耳边,戏笑:“你听。”
听什么?茅小雨莫名其妙,竖起耳朵听了听。
有那么几首特别流行的口水歌远远飘悠。正是广场舞爱好者的最爱。当然也是街头巷尾必放歌曲之一。
茅小雨脸色涨红,结结巴巴为人类辩:“大,大俗即大雅嘛。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下里巴人,也不丢人啊。”
“我没说丢人啊。我的意思是不配。”骆波毫不留情的打击她。
茅小雨鼓了鼓嘴,不知从何反驳起。
诚然,这年头还是有人喜爱古乐曲古乐器的。但真是一小撮。大部分喜欢听的不是口水歌就是大白话。年轻些的多数以听外国歌为荣。
真的把广陵散交到人类古琴大师手里,传播也是有限的。
“我不管,你得抄一份给我。怎么说我也是旁观者之一嘛。见者有份。”
骆波两字送她:“免谈。”
“你,你太霸道了!”茅小雨气鼓鼓。
“多谢。”骆波向来不以为耻的。霸道在他听来,又不是什么贬义词,用不着恼羞成怒的。
茅小雨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扭头噔噔噔上楼放置战利品了。
花生没跟上,而是不悦看着骆波:“叔叔,你为什么老是惹妈妈不高兴呢?”
“花生,说话呢,是要讲证据的。请问你妈妈不高兴是我惹的吗?”
“当然啊。”
“我怎么惹了?完全就是好言好语啊。是她自己小心眼。”
花生摇头:“妈妈才不是小心眼呢。”
骆波掐灭香烟,笑眯眯:“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怎么赌?”花生不解。
“如果你妈妈肯下楼做晚饭,那就说明不是小心眼。反之则是。敢不敢赌?”
花生跃跃欲试:“赌什么?”
骆波摸下巴稍想了想,嘿然一笑:“你赢了,叔叔给你零花钱。”
“多少?”花生兴奋问:“几百还是上千?”
骆波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好,成交。”
“是一百。我说花生,你又没地方用钱,干嘛学你妈妈狮子大开口?”骆波肉痛似的扯嘴角。
一千?他一个月零花钱都不够一千的?要不是有茅小雨贴补,他又得过上赊账的生活了。
看来,他得撺掇着茅小雨运用望气术帮人的同时赚点生活费了。
花生嘟嘴:“一百就一百。叔叔不许耍赖。”
“那你也不许上楼报信。”
大手小手轻轻一击:“一言为定。”
茅小雨一直在楼上没下来。可能在试衣试鞋或午睡。
骆波破天荒坐镇长生典当铺,因为一直没客人上门,跟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把茅小雨今天的行程摸的一清二楚。
“偶遇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