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什么?”小人儿茫然又虚心求问。
茅小雨忽然就放轻松了。
不管出生多么惊世骇俗,到底是个未满一天的小婴孩。纯净的跟最纯的白纸一样。当然不可能一辈子都是白纸一张。
以后会是什么颜色,全靠后天的耳濡目染。
而身边人是最直接的影响者。
茅小雨心里的小算盘轻轻拨动了一下:如果把这个自带仙气,出生炫目的花孩子亲手养大,会不会得到一个强大的助手呢?当然也会很有成就感吧?
“你叫我妈妈是不是?”
小人儿点头:“你是妈妈呀。”
“好吧,这个问题咱们不纠结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暂代你妈妈一职好啦。”茅小雨摊开手心:“来,到这里来。”
小人儿飞到她手心上,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茅小雨堆起最亲切的笑容温柔问。
小人儿摇头:“我还没有名字。妈妈给我取一个吧?”
“好。”茅小雨望天花板琢磨着给他取一个郎朗上口又好听好记的名字。
左思右想,一一否决。
他来自花蕊上的花苞中,不如就叫小花好啦?可小花听着像是个女孩的名字啊。是妥切可不适合。那就另想一个。
小人儿在等名字的时候,就把房间全都打量过了。眼睛里充满好奇。
最后的视线聚集在茅小雨身上。
“花生这个名字怎么样?”茅小雨实在取名无能,只能就地取材了。
“好听呀。”小人儿当然是欢喜的。只要有个名字,管它叫什么呢?
茅小雨却又皱眉:“花生?是很贴切,可怎么跟小名一样?花生瓜子……咦?算了,再想一个。”
“妈妈,这个就很好听啦。”小人儿却不挑剔,坦然接受。
“这,这个好听?”茅小雨一头黑线:“还是我再重新想一个吧?”
小人儿正儿八经:“不用妈妈再想了,花生很好听啦。我喜欢。”
茅小雨嘴角微扯:“你喜欢啊?那,那就先用着吧。”
“嗯,谢谢妈妈。”小人儿高兴的转圈。
茅小雨抹把额头----汗颜。
“妈妈,这个是什么?”小人儿花生指着她身上的衣服好奇问。
“这是衣服,用来遮掩身体和保暖的。”
花生乖巧的指指自己:“我也要。”
“呃?好吧。”这个要求实在合情合理。
茅小雨会拿针,但仅限于钉扣子,其他女工活,她压根没做过。
不过为了这位名义上的儿子,她还是尽心尽力的找出旧衣服,拆了改装小小衣。花生实在太小太小了。
正因为小,所以衣服做错了,做大了,随时可以修改。
改装的过程中,茅小雨跟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
教他基本常识的同时,她也搞清楚了花生为什么会认她当妈妈的原因了。
她不是把花朵藏的胸前吗?本来花期比较反常,花苞还不到绽放的时候。是她捂在胸前,加速了花生出世的时间。
所以,花生在花苞里感受到了来自茅小雨的温暖和心跳,当然就把她认做妈妈喽。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茅小雨哑然失笑。
要这么说,她这个妈妈当的也不算怪异。好吧,看在这个便宜儿子乖巧可爱漂亮聪明的面上,她就好好尽责当个好妈妈吧。
黄昏,天边最后一丝晚霞即将隐入云层。
骆波神采奕奕的回来了。
“老板,平安回来啦。”茅小雨听到开门声,走下楼笑吟吟招呼。
骆波回身掩上大门,问:“那朵花呢?”
茅小雨从后背伸出手,递上那朵枯谢的花:“呶。”
“呀,怎么成这样了?”骆波惊呼。
茅小雨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做。”
“怎么可能?”骆波拿着那朵凋谢的花左看右看,发现了疑点:“花蕊里的那个花苞呢?”
茅小雨呲牙笑了:“老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
“我当妈啦。”
骆波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我有儿子啦。”茅小雨又笑眯眯的强调。
骆波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疑:“这么快?”
茅小雨欢喜的拍拍手,嘴里配音:“当当当当……花生,闪亮登场。”
花生扑扇着翅膀从楼上飞到她肩头站定,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粉妆玉琢,玉雪可爱,见之心喜。
骆波下巴微掉,直勾勾盯着不到半寸的小人儿。
“这是我儿子,小名花生。”茅小雨骄傲的介绍。
“花----生?”骆波眸光微闪,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花生歪着头看骆波,又看一眼茅小雨。忽然腾身飞起,跳到他的肩头,脆生生喊:“爸爸。”
骆波差点呛着,连连摆手:“不要乱叫,我不是你爸爸。”
茅小雨也慌乱:“花生,你叫错了。这位,你叫叔叔就好了。”
“可是……”花生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问号。
跟妈妈住在一个屋的,难道不是爸爸吗?怎么就成叔叔了?
“真的不是,你要相信妈妈。”茅小雨认真看着他。
花生左看右看。
骆波也赶紧点头,郑重的竖起两指:“真不是,我发誓。”
好吧?认错人啦。花生失落的垂头:“对不起叔叔。”
“没关系没关系。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骆波长吁口气。
茅小雨不忍他这么失望,揽进手心,和颜悦色说:“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