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那么巧,刚好马车经过的时候薛氏从院子里出来,刚好她又撩起车帘往外看三房的新房子。
恰好就这么看到薛氏了。
她是有事上门求人的,总不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吧?只得笑眯眯的下了车,结果这么巧!
纪大姑待要厚着脸皮继续待,实在受不了薛氏的冷脸。
转念一想回头找同信父子再说也一样,本来就不该找这薛氏,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纪大姑很想说几句硬气话,然而又知道薛氏是个记仇的,同信和明和偏还都听她的,自己这还有求于人呢。
若是把薛氏给惹恼了,这会儿嘴巴上倒是痛快了,回头这死婆娘撒起泼来,还真不好对付。
纪大姑便忍着气悻悻然说笑两句,灰溜溜的走了。
“真是气死我了!什么人啊这是!”薛氏气的啐道。
“她居然有脸帮牛家上咱们家来说话?哼,她不提这茬我还忘了呢,回头可得好好的给你二哥交代一声,咱家的茶叶哪怕是烂在地里呢,也不给他牛家!”
即便纪青青如今有了好归宿,对于牛家曾经做过的事,薛氏依然不能释怀,并且永远也不可能原谅。
纪青青笑了笑,心里暖暖的,感动。
娘对自己的好,从来都这么直接而热烈。一直以来她都感到很庆幸,庆幸自己这一世成为她的女儿、成为这家的一份子。
“其实不用娘说,二哥肯定也会这么做的。”纪青青挽着薛氏的胳膊笑道。
薛氏心里也松快了些,点头笑道:“这倒也是!总之咱们家跟牛家那是绝不可能有任何牵扯的!”
薛氏冷笑不已。
又觉得十分解气。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那牛家做梦也万万想不到吧?
当初在自家面前多高高在上、多自以为是,如今却要来求自家,真是报应啊!
“咱们不说他们了,我还是跟娘说说四哥吧!”纪青青笑道。
薛氏顿时便被纪青青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忙道:“对对,娘叫那婆娘给气坏了,险险忘了问你这个!你见到你四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惹事闯祸?”
“四哥很好,并没有闯祸惹事,娘不要这样说四哥嘛!”纪青青便笑着将见过纪同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薛氏说了。
薛氏又问了些话,这下子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纪青青又说起去长岛、建海港的事儿,将三十亩的地契交给薛氏,“娘收好了,等海港建成,这三十亩地可就值钱了!”
薛氏笑着接了过去,听纪青青说也告诉了薛家在港口买地,更是欢喜不已。
她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娘家更好了。
纪青青又将那一匣子上百颗珍珠也交给薛氏,“这是莱山县那边不知道谁送给玄懿的,他说他拿着也无用,便交给我了。娘收着吧!等二哥、四哥娶媳妇、姐姐说人家,用来镶首饰倒也挺好的!”
薛氏看那一匣子珍珠目光闪了闪,“这么多!这可都是上好的珍珠呀,品相好,个头也不小。哎,玄懿对你也太好了些!”
薛氏出生海边,珍珠自然也见过一些。况且眼下这一匣子,即便没有见过的,也看得出来是好东西。
纪青青忍不住笑,“娘,他对我好您还不高兴呀!”
“什么话!”薛氏笑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响笑叹道:“罢了,他对你好就成!你是个有主意的,娘也不说别的了!”
薛氏将地契和珍珠都收好,母女俩一边将那些各种海货食材分类收起来,一边跟纪青青说茶场的事儿。
纪青青刚跟着赵玄懿去马场,孟家商号那边就来了人,将玉水虞茶全部收购了去。
见到孟家商号大力追捧,本地商家这才急了,纷纷上门。
但这时候显然已经不可能收的到了。只除了之前下了订金的三家。
其他商户想要,最早也得等到秋茶,并且还是得供应孟家以及这长期合作的三家之后,有余下多少才能轮得到别家。
众商家很是失望。
也有人不太甘心的,比如牛家那样的,开始四处找门路想要打通关系多少弄一些到手
听说,这茶叶经过孟家商号在新州以及其他大城市里推广,因为有着虞老先生的赞赏,且本来就是好茶,销售很是火爆。
前几日,新州韩王府一下子购买了三百斤,据说除了王府留用,还要送进京给各王府、皇亲国戚尝尝,更是将玉水虞茶的名声一下子推向了顶端。
要知道新州这一带可是韩王的封地,韩王喜欢的东西,不说别处,封地上大大小小的名门、土豪们,谁人不追捧?
玉水虞茶一度卖断货!
以至于孟家如今不得不限量供应。
至于价格,更是节节攀升!
这些消息反馈到玉水县,本地的商户们更是悔得肠子都快要青了!
即便纪同信与赵掌柜他们再三说没有存货了,那些商家根本不相信,依然不嫌烦的再三再四的软磨硬泡。
有些脾气不太好的,甚至心生不满。
只不过,有孟家这一层关系在,且能做得起来这么大茶场的必定不是普通商人,又有虞老先生的名头在,倒也没有人敢乱来。
也有不少人开始买地圈地,准备开荒、建茶场。
一时间地价大涨。
更有许多村民们上山去开挖野茶树,先种在自家门前屋后、附近菜园里,坐等到时候将野茶树卖给那些茶场。
听到这事儿纪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