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在书房发了半天呆后,他挥挥手让手下人把紫衣直接送上了皇觉庵,他连送都没有去送一下,若是现在紫衣出面在他的面前,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让冲动的事情出来。

就在这么一天之类,他就好似老了十岁似的,不过,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上只是让紫衣去祈福,并不是说让她去做姑子,那紫衣就还有回来的一天,那就还是有机会的。

而被自家护卫押送着去皇觉庵的欧阳紫衣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何爹爹进了一趟宫,皇上就派自己去祈福了,说得那么好听是祈福,说不好听一点就是罚她去带发修行,修什么行啊,她又不是姑子。

她哭过闹过,可是以往疼她爱她宠她到骨子里的爹爹却就当她不存在似的,连头都没有冒一下,到最后,她居然被侍卫给绑了起来,扔上了马车。

看着欧阳礼蹒跚离去的背景,傲正皇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语。

李成安彷徨不安的在殿安走过来走过去,半响后,他狠了狠心,如壮士断腕般的决绝的走进殿,在傲正皇面前跪了下来:“皇上,奴才有罪,请皇上责罚。”

傲正皇叹了一口气:“小李子,你有什么罪?”

李成安心里一喜,皇上还肯理他,证明皇上还是愿意用他的,他内疚得不行:“皇上,之前您昏迷了好几个月,三王爷急得不行,后来请了宫外白家医馆的白大夫,治了差不多两个月才治好,可您醒来后,却忘了这几年的事,白大夫说您以后要保持心态平和,不能大喜大悲,以前的事,若是一些不好的事,忘了就忘了,就不要再告诉您了,免得您听了后,一激动气愤之下,身体受不住又昏迷了,若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再也救不回了,所以三王爷就交待大家,以前的事,只要是不好的,都不许跟您说,奴才这也是为了皇上你的龙体,才不跟您说的,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请皇上不要再生气,这也是三王爷的一片孝心呐。”

傲正皇脸上浮起一片悲哀:“小李子呐,你说的,朕都懂,朕也不是气你,更不是气倾城瞒着我,只是,那是朕的儿子呐,朕最最看重的儿子,他不能房事,生不出子嗣,那如何、如何……,唉!”

李成安自己是个太监,如何不能理解这切肤之痛,他满嘴苦涩,皇上虽然是一国之君,可他同时也是一位父亲,他有心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这位伤心的父亲。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道:“皇上,奴才想起来了,奴才的老家,听闻以前也有一人不能房事,寻了无数大夫看过,都不曾看好,在当地无人肯嫁。因其是嫡子,又是三代单传,后来他父亲咬咬牙给其买了一个丫环做了妻,可怪就怪在娶妻之后,他又自己好了,后来还一年抱两,生了两个大胖儿子,说不定,三王爷娶妻之后,也会跟奴才老家这人一样,自己好了呢?”

傲正皇听得眼睛都直了,他“噔”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道:“此事当真?”

李成安见皇上如此激动,当下斩钉截铁地道:“此事当真,皇上,奴才万万不敢期瞒与您,此事在奴才家乡人驹知,皇上可派人查探就知。”

傲正皇一扫之前的颓废,“哈哈哈”大笑三声,大声道:“天不绝我儿也!”

他叠声道:“小李子,你还跪什么跪,还不快起来,给我宣礼部尚书。”

李成安一骨碌爬了起来,喜笑颜开道:“皇上有旨,宣礼部尚书丘少林即刻晋见……”

半个时辰后,丘少林形色匆匆的进了宫,他一肚子的莫名其妙,他是管礼部的,现在一无外臣晋见,二最近也无皇子要成婚,公主下嫁,皇上好端端的宣他干嘛?咦,难道是前个月以前皇上让他为三王爷先正妃之事?可据说皇上不是失忆了吗,按理说应是不记得此事了,不然皇上早找他了,可现在过了好几个月皇上都没找他,这个时候宣他,到底所为何事呢?

“臣礼部尚书丘少林,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少林进得大殿,利索的跪下叩首行礼。

“免礼,爱卿快快请起。”傲正皇放下手中朱笔,和颜悦色道。

丘少林起身,见皇上如此愉悦,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疑惑的问道:“皇上,今日召臣来此,可是有事要吩咐臣去做?”

傲正皇点了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朕这里正是有一事要请爱卿帮忙啊。”

丘少林更加纳闷:“皇上此言,真是折煞微臣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皇上做事,乃是为臣的本份,可当不得皇上一句‘帮忙’,皇上有事拒吩咐,臣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傲正皇满意之极,心里道,这才是为人臣子应该有的样子,若是人人都像他一样,朕该省多少心呐,想到此处,不由得丘少林越发的满意:“今日召爱卿前来,确有一要事要让爱卿去做,朕之三皇子倾城,已到适婚之龄,朕已问过钦天监,下月十八日日子最好,还请爱卿多费费心,帮他办场选妃晏。”

丘少林面上不显,心里面却已是苦如黄连,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皇上叫他来,果真是为了三王爷选妃一事。

他想了想,推托是不可能的,他可没有这个能力去抗这个旨,都说皇上失了忆,现在想来应该是真的,若没有失忆,现在就不是这么问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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