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筠予走了几天，手下的事情堆了一堆，也没多做逗留，把他们送到地方问候了玉妈妈就离开了。
玉瑾笑纠结着隔壁的千代君华，玉妈妈没发现她心里面的异样，忙活着跟老朋友告别的事情。
距离去威尼斯的日子越来越近，那天跟胡筠予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她心里琢磨着要找个日子跟千代君华坦白。
但千代君华就像消失了一样。
……
晚上，哄睡了玉慕阳，她借着出去走走的由头离开病房。
攥着手心里的手机，她抿了抿唇，有些紧张。
一会要该怎么跟他说，突然给他说他们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高兴还是生气？
“要不先打个电话吧。”她轻叹一声，攥着手机安慰自己。
那个号码已经几天没有联系，她翻了半天翻出来拨过去。
嘟嘟嘟的几声提示音，静静的医院走廊里，手机里的提示音显得异常的突兀与清晰。
随着提示音时间越来越长，玉瑾笑心也随之沉了沉。
终于在通话即将挂断的时候，手机那边接起了电话。
但声音不是千代君华的。
“总裁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乔没有多少情绪的声音在手机那边传来。
玉瑾笑心里忍不住冒出一股失望。
她收回敲门的手，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那边的乔声音再次响起：“您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把手机拿进去给总裁。”
玉瑾笑抿了抿唇说：“不用了，没什么事。”
乔顿了顿，还想再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只嗯了一句说：“好，再见。”
————
回到病房的时候，玉妈妈正在给玉爸爸擦身子，挽着袖子，头上密密的已经布了一层汗意。
玉瑾笑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去帮忙扶着玉爸爸的身子说：“以后再给爸爸擦身子你就告诉我一声，爸爸再瘦，也比您重，一个人多累啊。”
玉妈妈弯腰沾湿毛巾搓了搓拧干，掀起玉爸爸背部的衣服伸进去擦拭着，微微喘息的说：“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倒是你，不是说出去散步吗，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
玉瑾笑敛着眼皮，遮住眼底闪过的一抹失望说：“外面太冷了，又不想去了。”
她说的随意，玉妈妈也没在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的又低下头。
玉瑾笑诧异的抬起头看她说：“怎么了？”
玉妈妈敷衍的摇摇头说：“没事。”
看着她刻意掩饰的样子，玉瑾笑倒是更加想知道了：“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
玉妈妈擦拭的手顿了顿，脸色有些凝重，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一样。
玉瑾笑本来就是急性子，此刻看玉妈妈这副样子顿时有些急了。
“您再不说，我都要憋死了。”
“其实也没什么。”玉妈妈抬起头看着她说。
“那到底是什么？”她问。
玉妈妈抽回手，把毛巾扔进水盆了，抿了抿唇说：“前两天，厉斯霆出狱，我去接他了。”
玉妈妈的声音极淡，如果不是病房里静，玉瑾笑几乎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听到厉斯霆的名字的时候，玉瑾笑怔了怔，目光一闪，随即明白玉妈妈说的是曾经的玉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