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什么了吗?”黑胎注意到她的神情,立刻开口问了一句。
“不敢确定,”落红瑛说着,轻声叹了口气。来回揉搓了下手中的请帖,她虽然不知道司徒云白是被什么绊住了脚,但八九不离十跟那抹香味脱不了干系。
倒是落融安今日说的话,让她有些在意。
楚倾姿杀了那么多人,人赃并获,居然还有转机吗……
那她的转机,又是因为什么……
短短的几日功夫,简府跟楚家的流言越来越甚,到了后面已经几乎成了所有人口中的谈资。
表面温柔的楚倾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众少女心中的翩翩公子是个心狠手辣的负心汉。
一条条名称贴过来,让两家人恨不得再也不出家门,只等这阵风过去。
楚南航被废了两条腿,躺在楚家半死不活,别提恨意,连活下去的谷欠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大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外面欠下的债务,如同一块悬在头顶上的巨石,随时都会塌陷压死他们娘俩。
出了这样的大事,楚家家主只能回来坐镇。更带了家奴到简府上讨要说法,管他是不是简玉珩做的,现在他们家要的,就是一只替罪羊。
简玉珩呆在牢房里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两家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偏偏这个时候,简府仰仗的妃子突发急症,不过三两日的功夫撒手人寰。原本坚固的简府,瞬间如同摇摇欲坠的崖边木屋,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楚家的下人们,整日守在外面,休息好了就叫嚣讨要说法,暴露的小人嘴脸,扰的所有人不得安宁。
江南织造事情不应该继续拖下去,可是官府那边不放人,更何况如今人证物证聚在。就是简玉珩死不认罪,也改变不了现实。
“是我大意了,这摆明了是有人要对付我们简府,”十指紧紧扣在一起,江南织造满脸凝重。
“孩儿倒觉得这些事并非针对简府,应该、应该只是针对弟弟。”
锦沧迟疑的一句话,让江南织造瞬间怔了下。
“爹爹大可想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说大不大,若是真地要动府邸,不可能拿这些事情。更何况……”锦沧无奈地叹了口气,“更何况这些事的确是弟弟的不是。”
江南织造这几日也被萧氏私底下的动作弄的心烦,如今被他一提,竟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从前出了任何事,他都会帮简玉珩兜着,就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替代的人选。
现在的简玉珩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向他证明了品格上的缺失。
“那你的意思是?”
听到他声音里的询问,锦沧心安理得道:“弟弟被迷了心窍,想要问楚家公子讨要说法也是长情,可是做的过了些。如今官府人证物证俱在,怎么抵赖也不成了。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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