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爽儿的眼泪落入白文成怀中的冥王之剑之上,冥王之剑的颤动霎时间停止。没有人知道是冥王之剑选择了爽儿的眼泪,还是爽儿的眼泪选择了冥王之剑。反正,就在爽儿的眼泪落入冥王之剑的那一刻,冥王之剑忽然一个闪烁,瞬间消失在白文成怀中,直接出现在爽儿的手上,紧握在她的掌心之中。
随着爽儿的灵力进入冥王之剑,一个若隐若现的八卦图凭空出现在爽儿面前,一下子挡住了血人随手拍过来的血球。
这个八卦图足足有一人多高,成八角形,中间黑白两条太极鱼栩栩如生,好像活了一样,首尾相接,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不停地游动,又不停地旋转。
随着太极鱼的旋转,血球像沙堆失去了依托一样,瞬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化作点点碎屑,纷纷扬扬的,就散落下来。
血人看着血球瞬间化为乌有,血红的身躯沉沉一颤,“嘶”的一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鸣叫声。可是不及血人的鸣叫声消散开来,八卦图之中“呼”的一声,一团火焰像洪水一样pēn_shè而出,朝着血人毫不犹豫地包围下来。
血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只是在那里傻傻地站着,可是一团烈火,席卷着滚滚的热浪,像一阵狂乱的巨风,一下子便笼罩了它的全身。不到一个眨眼的工夫,血人已经变成一团焦炭,如一块硕大的木炭,摔倒在地上,从此再也站不起来。
“爽儿,爽儿,你没事吧!”白文成焦急地挣扎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竟然就站了起来,吃力地来到爽儿的面前,一个劲地呼叫着她。
然而,爽儿却像沉睡了一般,安安静静地瘫倒在地上,任凭白文成怎么呼叫,都没有半点反应。
白文成焦急地蹲下身去,奋力将爽儿抱在怀里,用着身上已经恢复的一点点力气,极力地摇晃着爽儿的身体。可是爽儿显然已经处于深度的昏迷状态,任凭白文成将仅仅的一点力气消耗殆尽,可是爽儿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文成看着爽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真是焦急如焚,就好像刚刚那团焚烧血人的那团烈火已经钻入了白文成的心中,一下子便将他整个心脏焚烧得干裂欲炸。
情急之中,白文成忽然想到爽儿给他的那瓶丹药。那瓶丹药,爽儿给白文成的目的是为了祛除他身上的腥膻味。可是服下那些丹药以后,白文成却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一切疲惫都消除了,仿佛完全可以抵消夜晚的睡眠。
想到这里,白文成毫不犹豫,将身上那瓶丹药拿了出来。
他首先自己吃了一颗。一颗丹药刚一下喉,白文成便感觉浑身的筋骨嘎嘎作响,仿佛无数血液在流动都能听到。随着血液的流动,白文成浑身一阵冒汗。
这种冒汗,是没有热量的冒汗,是看不到任何炎热的冒汗,或许说,这股汗水就是是冷汗。可是随着这股冷汗的出现,浑身的疲惫和乏力却仿佛被汗水带了出来,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大汗过后,白文成感觉浑身一阵舒坦,心里欣喜若狂,赶紧将爽儿的嘴巴掰开,两根手指按住丹药,用力揉碎,让那些碎屑轻轻落入爽儿的口中。
碎屑轻轻的飘洒,白文成的心低低地浮动,将所有希望都倾入在这颗小小的丹药里面,连呼吸都不敢有所出现,生怕拂乱了它们落出爽儿口中的轨道。
随着碎屑落入口中,爽儿悠悠喘着粗气,胸脯一高一低,不断地起伏,有节奏地起伏,终于慢慢地苏醒过来。
“是你?”爽儿刚一清醒过来,映入她眼帘的,正是白文成的面孔。“血人,血人呢?”
爽儿忽然想到刚刚的血人,想到手里紧握着的冥王之剑,激烈地反应起来。
“没事,没事了!”白文成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连忙安慰着她说,“爽儿,你知道吗?血人已经被你消灭了,彻底地消灭了。”
“真的!”爽儿一听,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四处寻找血人的下落,直到真的没有发现血人,整个人这才彻底地舒畅起来。
白文成看着爽儿整个样子,心里真是心酸到了极点。
眼前的爽儿,真的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性情了,她和一开始将白文成从厉鬼群之中拉出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的。
白文成觉得,这个时候,他必须把爽儿丢弃,自己马上离开,带着爽儿在身边,肯定会成为他的累赘的。
可是一想到刚刚爽儿对他至死不渝的样子,白文成却一下子就失去了想法。
是他,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这个爽儿,似乎比刚刚那个刚烈的,不近人情的爽儿,更加让人想亲近。
“爽儿,你真是好样的,我可是打心底佩服你。你要知道,那把剑在我手中,我不知试过多少次,每次灵力倾注而入,它都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出这么巨大的威力,这只能说明,你就是它的最佳主人。”
白文成说了一个谎,骗了一下爽儿。
爽儿听着白文成这么说,脸上现出一丝红晕,说:“是吗,我真是它的主人?”
爽儿将冥王之剑握在掌心之中,整个人是一副深思的模样。她不是被白文成的话语所打动,而是因为刚刚冥王之剑忽然出现在她手中那种感觉很神奇。就是剑出现在她手中的那一档儿,她好像看到一幕幕画面。可是这些画面转瞬即逝,她现在极力回忆起来,却都已经没有半点影像